孟夫人是真的擔心,好好的姑娘硬生生轉了性子,說來誰不擔心。
孟嬌嬌站了起來,將孟夫人推出門外,邊說道:“哎呀,娘,我好生生上山看什麼?你莫要和那些婆姨們學些疑神疑鬼的東西。”
被女人推出了房間,孟夫人也是無奈,這個女兒可是個寶貝疙瘩,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她也只能搖頭離開。
不過現在的孟嬌嬌滿腦子都是隋辯,經過剛剛孟夫人的提醒,她倒是想到了一件糊塗事情。
“什麼?你要系姻緣籤?”
在上官三月聽到孟嬌嬌這個心思的時候,頓時覺得之人是瘋了。
“當初你可是一片傲嬌的,隋大人拒絕過你一次,難不成你是被他施了咒了?”
她也是好心提醒,以孟嬌嬌的性格,若是日後反應過來她現在的這個想法,那當真是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她們二人是從小玩到大的,兩人的性格雖相似卻又有很大差距。
上官三月是一身的正派之氣,而這個孟嬌嬌則是典型的大小姐性子。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這個癡女般的想法也太大膽了。
孟嬌嬌倒是不以爲然。
“其實這幾日我也在糾結這件事,但是現在我相同了,若是自己的感情不去爭取一下的,日後就算我嫁做他人了,也不會甘心的。”
只是醉雲樓的一次對聯,謝長魚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會被孟嬌嬌那樣的女子瘋狂的迷戀上了。
“阿嚏!咳咳咳。”
這幾日大約是孟嬌嬌日日想的要緊了,謝長魚頻繁的打着噴嚏。
“主子,您身子沒事吧。”
葉禾已經去追查瑤鈴的蹤跡了,重虞現在很安定,謝長魚便將雪姬留在身邊。
她性子沉穩,對於謝長魚身體的異樣總是會特別的注意。
“無礙的,前兩天有些顯擺了,大約是招惹了他人,沒事的。”
謝長魚這話指的自然是孟嬌嬌了。
雖然坊間還沒有傳出孟嬌嬌喜歡隋大人的心思,可是這些京城小姐們之間可都是通氣的。就算上官三月瞞着,可還是有消息傳開。
謝長魚作爲當事人,自然是被動的知道了。
這‘爛桃花’知道的人裏面還有一個便是江宴了,他倒是難得的笑話起了謝長魚,特意吩咐廚房做了最新鮮的桃花酥,桃杏餅,桃汁送了過去。
氣的謝長魚將這些東西都扔了出去。
江宴在聽聞自己送過去的喫喝被扔了出來之後,也不惱火,而是晚間的時候到了北苑。
“主子,要不,還是請江大人進來吧。”江宴在院內站了許久,雪姬也通報了不下三次,不過都被謝長魚拒絕了。
剛過春陽,夜間還是風大的,雪姬也是看着可憐,這次通稟的第四次。
“算了,要他進來吧。”
本來自己就一個頭兩個大,江宴白天還那樣的打趣她。
謝長魚其實是不想見他的,可是這日身子也是剛剛好轉,若是再生病了,遭殃的還是她自己,想想置這個氣真的沒有必要,便讓他進屋了。
雪姬將房門帶上後,謝長魚便長嘆了一口氣。
“玄墨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
雖然心中氣惱江宴的看熱鬧做法,但是謝長魚是個有分寸的人,知道什麼也是重點,心中惱過也就過去了。
她這態度的轉變倒是令江宴沒有想到,兩人相處的時間也有一年了,他似乎纔看清,現在的謝長魚,與他之前認識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
“飛出去的信鴿都沒了蹤影,跟着玄墨一起去往苗疆的人也沒有了信息,派去查找的人帶來的都是未見蹤跡的消息。”
雖然江宴說這話的時候十分淡定,但是謝長魚是能夠了解他的心思的。
她自己又何嘗好到哪裏去。
就好似分明知道月引就在她的身邊,可是卻不知道是敵是友,如何找回。
“說來我們兩個也算是不俗了吧。我手裏有暗樓和重虞,你手裏有慶雲閣和熙光閣。江湖中人人羨慕的身份,可我們這兩位主子怎的活的這麼悽慘,連自己的手下都看丟了。”
謝長魚這話自嘲之意濃重,外人看來風光無限的兩人,其實如今已是焦頭爛額。
江宴嗯了一聲,算作承認。
“我們去苗疆吧。”
這件事在太子之事還未定論的時候,就已經在謝長魚的計劃當中,不過她當時只是想着自己去苗疆親自調查當年事情。
可看了看江宴,不知爲何,此時心中倒是軟了下來,想着如今也只有她能夠照拂江宴了。
“你這算是邀請?還是?”
江宴這話說的輕柔,但意味卻很明確。
兩人之前的相處都是江宴在想辦法靠近,而謝長魚總是躲閃。可如今她的主動邀請,是否表明了對他的接受呢?
謝長魚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一句簡單的話,怎的江宴這副春心蕩漾的表情,連着閃着的燭光,看到她心中微顫。
“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謝長魚別過臉,不去看江宴的神情。
不過這一切動作在江宴的眼中都便了味道。
伸手將謝長魚擺在眼前的一綹頭髮別到了耳後,輕聲說道。
“若是你的邀請,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會去。”
這突入起來的情話讓謝長魚慌了心神。
她的心中默默唸叨着。
最近這人怎麼回事,中毒太深了嗎?好端端的說着正事,怎的突然開始溫情起來了,倒是這該死的燭光,這時候應景的暗下了半分,將屋中的氣氛暈染的有些曖昧不清。
“江宴,你坐到旁邊吧,這樣我沒法與你說話。”
謝長魚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只是已經習慣了將這悸動的情緒隱藏,不過這次,江宴不會再給她逃避的機會了。
他忽然抓住謝長魚的胳膊將她的身子拽到自己懷中。
江宴身上獨有的清香伴着濃烈的汗氣傳到謝長魚的鼻子裏,攪的人心也是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