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五百四十六章 航海記錄
    軒轅翎愣了一下。

    “嗬喲,你要是問這個,我們內部照樣衆說紛紜,狄戎覺得西域那邊搶走了閣主令,西域那邊反過來,不過他們一貫會做戲,誰知道呢?”

    軒轅翎說着,眼睛直勾勾移過來,盯着江宴。

    “你看我做什麼?”

    “之前還有風聲說,閣主令在你這兒,只不過在我們的人裏面,對你的猜疑要小於西域罷了,但我也好奇,父皇是怎麼想的,江湖勢力,他未必不知。”

    “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你知道得那麼多,不還是在迷霧裏轉圈圈?”

    謝長魚見他作勢又要嘔吐,連忙退開了一點。

    “呃——噗噗噗!”

    軒轅翎果然又吐了起來,密室空間有限,其他被打暈過去的護衛們,只好用身體承接了他們主子的嘔吐物。

    “你怎麼會吐這東西?”

    江宴大皺眉頭,就連當初去尋空無燼時,他遇到的吐真露,都不像這東西一樣副作用這麼大。

    “你有藥倒是給啊!”

    軒轅翎怒了一會,又軟了下來。

    “不給也罷,他們說了,發作也不會死,頂多被當成精神病,沒準還能因此免於一死。”

    “你倒是打得好算盤。”

    等他吐夠了,謝長魚才上前。

    “他們給你喫的藥,叫什麼名字?”

    “小藍泡泡。”

    謝長魚無語,這確定不是哄小孩子的玩意?

    “誰給你的?”

    “阿莫。”

    “你不是說他對你好嗎?”

    軒轅翎一怔,像被謝長魚的話觸動了心腸,在藥物的迷亂下,竟像個小孩子似的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最苦帝王家啊……我這輩子就沒被誰真心愛過。”

    “你不用笑我,隋辯,皇家就是這麼個東西,看着高貴光線,其實全是蝨子,你大概聽過我表妹的名頭,承虞郡主,好大的風光,當年那是萬分榮寵,公主都不及她,後來呢?還不是火燒金玉樓。”

    “在皇家……沒有什麼是穩固的,除非你殺了你爹,位置自己做。”

    軒轅翎似哭似笑,深情瘋癲。

    謝長魚不再管他,只留意外界。

    賀州被重新整頓的地方軍果然靠譜,在臭氣燻人的密室待了一個時辰,外界的禍亂就解決了。

    密室的門終於能打開了。

    “主子沒事吧?”

    雪姬關切地擠上前來。

    “……我太難了。”

    謝長魚只想回家換衣服。

    但沒辦法,作爲全權負責此事的官員,她有義務把後續也安排好。

    “隋大人,下官回來了。”

    王秋甫如今已是統領,帶着周克林、顏文平進來彙報戰果了。

    阿莫和部分狄戎人由於買通了邊界守衛,逃往西南方向了,被抓住的狄戎人都已關押起來,即日送往知府,再由知府派人送往盛京審問。

    由於指揮還算得當,地方軍僅僅損失了六人。

    “已經不錯了。”

    謝長魚拍拍王秋甫的肩,讓他帶着人回去休息。

    “那麼溫公子?”

    王秋甫等人只知道溫柳,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是廢太子。

    “此人身份不一般,性子也難纏,你們不必管了,我自會帶他回去。”

    謝長魚的話也讓他們鬆了口氣,下面的人都怕遇到這種身份摸不清的要犯,一個不當心就要攤上禍事,見隋辯替他們管了,都暗道慶幸。

    在讓葉禾和雪姬盯着軒轅翎後,謝長魚和江宴去了趟船上。

    十二艘船仍舊停在海邊,再過一會,就要被地方軍開回內河了。

    “隋大人好。”

    路過的官軍都對謝長魚點頭致意。

    “你們忙你們的,不用招呼我。”

    謝長魚徑直向船內部走去,順着扶梯,可以看到航船內部的全貌。

    船身建造得穩固,不過現在看起來空蕩蕩的,東西都被搬空了,許多別緻的設計也就沒了美感可言。

    還沒搬的箱子都堆在角落,木箱蓋上放着一張單子,大致寫明瞭其中都有什麼東西。

    如軒轅翎所言,裏面都是寶石、翡翠、瑪瑙一類,就是普通的值錢珠寶,從外面看不出其中有什麼彎彎繞繞。

    “大人如果喜歡的話,您可以拿走一些的。”

    有位油頭滑腦一點的登記官員湊了過來,這也不算什麼,很多人都這麼幹,勞心勞力卻只拿分內的俸祿有點虧。

    “行,你搬一些送我那兒,錢我另補到你們賬上。”

    謝長魚對受賄沒興趣,她想研究的是這些珠寶的共性,好東西多得是,爲何是它們吸引了狄戎和西域的目光。

    船艙裏應該還有別的東西。

    當初傅子完說過,“溫柳”和狄戎做生意的航海路線,是被寫在航海記錄裏的,可方纔謝長魚問那些整理的人,都說沒看見。

    傅子完是個慫包,在高壓下堅持撒謊的可能性不大。

    “看來記錄不在常規的地方。”

    謝長魚望了望被翻空的所有抽屜說道。

    但也不可能被扔進水裏,謝長魚曾明確囑咐過,船上敢有人扔東西或跳海,萬箭齊發也得把他們逼回去。

    “航海記錄往往不僅是記錄,還有地圖,甚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昨晚地方軍堵得急,狄戎的人來不及撤,帶不走就只好藏起來了,但這麼多張紙的存放地,肯定不是太狹窄的地方。”

    江宴檢查了一遍船內部,確認其中並無火燒的跡象,看來記錄還在裏面。

    “我想到了!”

    謝長魚忽然靈光一現。

    她叫住了那個正在登記的官員。

    “這裏有沒有紙?”

    “有,有的!”

    官員連聲應道,開鎖打開一隻箱子。

    “大人問得真是及時,要是再晚一點,這箱子就要被運走了。這些狄戎人雖然別的不講究,這些紙都疊得整整齊齊,大人您可以隨便寫,對了,您需要筆嗎?”

    “不必了。”

    謝長魚接過厚厚一疊紙,看了看,又摸了摸,道:“這些我就拿走了,錢找何葉拿。”

    回去後謝長魚攤開紙,江宴舀了一瓢水,緩緩澆了上去。

    雪白的紙上開始暈出字跡,漸漸的,還有畫得十分詳細的海上地圖,海島、可供停泊的港灣,甚至連潮汐時間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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