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這件事在梧州鬧得人盡皆知,陳雙雙背上**的罵名,而陳大江是何許人物!他聽聞此事回到梧州當即就要帶女兒回陳家……
陳雙雙卻因爲謝勳的原因堅持要留在謝府……就連外孫女謝長魚也因嫌棄陳大江是一介商人,不願意放棄世族小姐的身份回到陳府。
陳大江被這娘倆氣的吐血,放言與母女倆斷絕關係……自那件事後,直至現在,陳大江再也沒來過謝家。
說實話,謝長魚挺想見見這名商界的傳奇人物。
前世,她常聽陸小京提起萬年老二陳大江,這名遠離朝堂,心無旁騖,專心經營商會的趣老頭兒……如今,她正好有了機會。
說不定,自己還能尋回昔日好友陸小京那傢伙呢……主意打定,待陳雙雙走後,謝長魚安然入睡。
翌日一早,主家派來的人馬已在謝府門口候着。
謝長魚在‘萬衆矚目’下踏上馬車,隨行丫鬟中,她只帶了喜鵲一人。
陳雙雙站在門口,眼淚抹個不停。
“這一去,恐怕一輩子再難見到小魚了。”
謝勳皺眉,厭惡道:“哭什麼哭,能被主家過繼,是她的福分。”
“老爺說的是~不是妹妹說你啊,姐姐何必哭呢?這長魚已年滿十八了,一個老姑娘光在梧州留着算什麼話?話說回來,她在府裏向來也跟姐姐不親的,等她到了京城,嚐到了甜頭,又哪裏還會記得咱梧州的家~”
韓青青念着‘長魚’二字都帶着咬牙切齒的意味。
這個賤蹄子擾了靈兒的婚宴,令靈兒在梧州備受嘲諷,她發了誓要讓謝長虞不好過,卻做夢都沒想到謝家的玉蘭令居然是要謝長魚過繼到主家。
真真是氣死個人。
“不會的,小魚是我的骨血,是我的命根子~這血緣關係哪裏是說斷就斷的。”
陳雙雙眼淚也不留了,誰要說她女兒回不來,她就要跟誰拼命。
“哼!我看姐姐是得了失心瘋了!”
“玉珠,我們回南苑!”陳雙雙不喜與人爭執,她只想回南苑安心等女兒的信。
韓青青生覺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跺腳道:“老爺,你看,主家人還沒走遠,若聽到姐姐說這種話”
“你給老夫住口!”
謝勳煩躁地打斷韓青青:“如今,梧州關於我謝家兩個女兒的謠言滿天飛,你不去忙着處理靈兒的事,還在這兒搬弄是非!”
“老爺~”
……
簡陋的馬車內只有容納兩人的空間,光是謝長魚和喜鵲兩人坐在裏面都有些發擠。
“小姐,主家是很窮嗎?爲何馬車還沒有平時咱們出府的馬車好?”喜鵲不解問。
謝長魚撩開車簾邊看着梧州街道的風景便說道:“只能說明本小姐不受主家重視。”
此次玉蘭令一事也委實蹊蹺。
她暗暗猜測,過繼謝長魚到謝家會不會與自己前世的死有關?
突然的急剎,馬車內兩人猝不及防差點沒一個根本翻出車外。
“放肆,來者何人。”
“本夫人是溫家大少奶奶,同樣是謝府二小姐。”謝靈兒擡頭示意馬車道:“這裏面坐的是本夫人的姐姐。”
“夫人恕罪,主家急令命屬下趕時間回到京城,這片刻的時間都不敢耽誤,夫人還是讓道吧。”
馬車內,喜鵲驚詫道:“大小姐,這二小姐怎麼來了?”
“笨丫頭,本小姐這一走,她謝靈兒或許一輩子也見不到咱了,你以爲她的性格能容忍?昨日的大仇她還沒報呢!”
一記爆慄砸在喜鵲腦瓜頂兒上,榆木似的小丫鬟還沒反應過來,謝長魚已撩開車簾跳下馬車。
“咦,原來你們都來爲我送行啊?”她看到來人勾起嘴角,說話也毫不客氣,
此時,馬車已經到了梧州城的城門口,城門口堵了兩架馬車。
來人是溫景梁、謝靈兒、陳均等人。
“謝長魚,你果真要到京城!”
謝靈兒雙目通紅,夾雜着紛亂的血絲,遠遠看着怪滲人的。
自昨日謝長魚大鬧喜宴後,謝靈兒在溫家提前體驗到下堂媳的感覺,而明裏暗裏,她都覺得她的景梁哥哥不再像以前那般熱情了。
得知玉蘭令召回謝長魚回京都,謝靈兒一顆琉璃心都碎了~怎麼能?她謝長魚何德何能?謝靈兒萬分後悔,如若她沒有嫁給溫景梁,那麼過繼到主家的人就是她謝靈兒了!
大好前程等着她,說不定還能嫁給太子王爺,再不濟也是郡王夫人……也比待在這梧州溫家,整日忍受刁鑽婆婆的氣來的好!
謝長魚看着謝靈兒蒼白的臉,暗暗鄙視杵在旁邊一言不發的溫景梁。
前不久,還不是哥哥妹妹恩恩愛愛的嗎,她昨日做了什麼》不就是將原本屬於謝長魚的東西要了回來而已嗎?
就這樣,她還覺得還沒玩夠呢,謝靈兒便撐不起了。
“怎麼?妹妹羨慕了?”謝長魚彎眼一笑,眼神若有若無地打量在溫景梁身上。
溫景梁看到謝長魚的笑臉,有瞬間呆滯。
原來,他從未打上眼的姑娘笑起來這般好看。
“謝長魚!你別得意,你以爲到了京城就萬事大吉了?哈哈哈”謝靈兒笑容狠戾道:“四個月前,即將成婚的謝家嫡女死了,主家的心骨沒了,該是散成了一鍋粥!”
“你沒說嗎?那御前郡主壞事做盡,她一死天下同樂…連同被趕到深山老林隱居的前家主都回來善後了……這才幾個月,要過繼一個嫡女到謝家,明面上是繼承了御前郡主的身份,但實際上,主家若真將你當嫡女,會用這種破舊的馬車接你?”
謝靈兒得意道:“你就是個廢物,在梧州尚且還有你那人盡可夫的老孃拿錢替你消災,等到了京城,本夫人看你還怎麼得意!京城的圈子,那纔是頂尖的貴族,而你謝長魚算什麼東西!”
“啪!”
“謝長魚,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