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二十章 混進土匪窩
    山洞內,別有洞天,裝橫無一不都透露着殺戮與野性。豹紋虎皮,骷髏斧頭,瀰漫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兒。

    正堂,火把照亮了整個洞穴,山匪們正在飲酒喫肉,高座虎皮墊制的位置上坐着大當家。

    大當家看起來年歲不小了,他做盡窮兇極惡的事,卻偏偏長了一副好人臉,若不是腰間別着把彎刀,走在街上,只會被常人當做一名面慈心善的老伯。

    聲音尖銳,瘦猴樣的***在大當家旁邊,對大當家阿諛奉承,他叫鍾量,是鳳來山土匪窩的狗頭軍師,這些年,跟在大當家身邊,沒少幹壞事。

    下坐,排頭第一位的便是那戴着面具的白衣書生,他手中端了樽酒,氣質清冷,與這土匪窩極不搭邊。

    “瘦猴,客棧那幫子虎威軍都殺了嗎?”大當家突然開口,音色蒼老而沙啞,透着陣陣陰氣。他說虎威軍時,那張表面上慈眉善目的臉逐漸扭曲。

    “大當家的,您放心,那客棧裏血流成河,小的連一隻螞蟻都沒放過。”瘦猴爲大當家滿上一杯酒,模樣諂媚道:“另外有一則好消息要告訴大當家的。”

    “哦?什麼好消息。”

    瘦猴那張尖嘴猴腮的臉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將視線轉移到下方派頭的白衣書生上,陰陽怪氣道:“說起這事,也算二當家的功勞了!若非下午二當家非要咱們冒雨來山腰逮人,咱也不可能將那逃走的達官貴人給捉到啊!”

    大當家聽聞激動地站了起來:“你是說抓到了帶虎威軍來的狗官?死的活的?”

    “活的,活的!小的都給您帶過來了!來人,把那狗官給大當家的拖上來瞧瞧!”

    下方,白衣書生輕輕彎了彎嘴角,略過一絲不屑。

    片刻,幾名大漢將一名被打得皮開肉綻的白衣男子拖到座下,供衆人圍觀。

    “哈哈哈哈!”大當家伸長脖子往下方看了眼,拍了拍瘦猴的肩膀:“做的不錯!老子一早就看這狗官不順眼了!整天在客棧戴着帷帽,裝出一副聖人模樣給誰看啊?老子今日要將他凌遲處死!”

    “大當家威武!!!”

    瘦猴一發話,下方喝酒喫肉的山匪也跟着吼,聲音渾厚,都恨不得將心挖出來向當家的證明自己的衷心。

    “呵呵!一幫窮兇極惡的土匪!”

    被鐐銬禁錮,頹然蜷縮在地上的白衣男子擡頭嘲諷,他的頭髮散亂地擋在面前,叫人看不清容貌,身上鮮血淋漓,那一身素衣也被染成鮮紅色,狼狽如此,但身上還有一分昔日的氣質。

    大當家冷哼一聲,頓時砸碎了手中的玉酒杯。他渾濁地目光往下方掃視,待看到氣質清冽,在一幫土匪中鶴立雞羣的白衣書生後,他笑了笑說道:“老二,這人能抓到,一半是你的功勞!且說說看,該將這狗官如何處置?”

    書生不急不忙,輕輕放下手中玉杯,拱手道:“大哥,您剛纔已經說了,千刀萬剮。”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大當家笑道:“瘦猴,你將刀遞給二當家,由二當家親自來活剮了這狗官!”

    白衣書生沉默,拱手的姿勢依然沒有放下。

    瘦猴輕蔑地看了眼白衣書生,走下臺階,隨手從小弟腰間抽出一把刀雙手遞了過去:“二當家的,您也來咱們鳳來山幾年了,次次殺人都不見你沾血,這回,大當家的給您機會,您可得好好把握啊!總得讓兄弟幾個信服是不是?”

    “你說的不錯。”

    白衣書生接過鋒利的刀,提着緩緩向那倒在地上的男子走去。

    兩雙黑亮的眼睛對上,雙方都看懂了各自眼裏的內容。

    瘦猴見人遲遲不落刀,高聲喊道:“二當家的,您這兒架勢,是要等到明個兒才落刀?”

    這話一說,白衣書生放下了彎刀,輕笑道:“大哥,既然抓住了狗官,也剿滅了客棧的虎威軍,咱們何不問問這狗官帶着盛京的虎威軍遠道咱們虎威山來到底有何目的!”

    “二當家,這盛京來的能是什麼好人?咱們山寨的規矩,二當家忘了嗎?凡是遇到盛京來的,不論男女皆殺之!”

    大當家擡手示意瘦猴閉嘴:“老二說的也有理,之前我問那狗官,愣是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出來!你且問問他領軍到鳳來鎮到底有什麼目的,他若能實話相告,那麼我便讓那狗官死的好看些。”

    “多謝大哥。”

    白衣書生將刀子提到男子的脖頸上,威脅道:“識時務的,你便將來鳳來鎮的目的說出來。”

    “呸!休想!”

    瘦猴看不慣二當家,見他遲遲問不出個所以然,三兩步衝上去,便要拔劍斬殺男子。

    千鈞一髮之際,那沿着洞壁的方向發出一聲悶哼聲。

    “剎~”

    拔劍出鞘的聲音在山洞發出迴響聲,接着隨着幾聲慘叫,便沒了聲音。

    “來人,還不過去看看!”大當家拍案而起。

    先才還沉醉於肉池酒林的土匪們瞬間清醒,提着刀,凶神惡煞的往隔壁倉庫趕去。

    ……

    謝長魚解決了兩名看守庫房的匪徒後,沿着石壁的燈火一路往裏面探,卻發現前方均是死路。她尋思着這麼大的山洞,該是有什麼機關纔是,不過聞聲後方追來的土匪,她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回想起來,她被發現這事兒也怪自己隔着箱子偷聽前廳的對話。

    謝長魚還懊惱呢,要不是這洞壁太薄,不隔音,她便不會聽到前廳的對話,也不會聽的這麼入迷,甚至都沒發現從袖口落了幾塊碎銀,剛好擱在箱裏的物件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被看守庫房的土匪發現不說,還被前廳人聽到聲響,惹了一身騷!

    要說謝長魚,前世殺人放火,偷雞摸狗的事兒也沒少做,她還不信了!一個小小的土匪窩能將自己困住!

    只怪這具身體不太活絡,出劍的動作生疏了,不夠利落,要不也不會讓被殺之人在死前還能發出訊息。

    路走不通,她便殺出一條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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