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三十二章 她眼睛很美
    吭哧一聲,劍落了空。黑衣人轉首,掩藏在面具下的眼望向江宴含着幾分忌憚。

    “滾。”江宴的眼神隔着冰層輕飄飄地看着腳下女子。

    “不!丞相大人!我有罪~我不走~您得救救屬下啊,下輩子屬下還爲大人做牛做馬”

    謝長魚緊緊抱住江宴的大腿,連踢都踢不開的那種。

    “潑皮無賴。”

    江宴懶得廢話,帶了十分的腳力踹過去,卻見腳下人死命都不鬆手,噴出的鮮血漸在他不染塵灰的白袍上,染成朵朵魅惑的梅花。

    神祕黑衣人看到兩人的互動,心下一狠,揮劍朝江宴砍過去。

    不得不說,謝長魚這禍水東引的戰術還是十分見效的,黑衣人轉移了目標。

    迎面而來的劍風吹起江宴前額的墨發,映在白玉頭冠上寒影淖淖。

    江宴卻是一動一動,眼底不起波瀾,靜如死水。

    “嗖!”

    一把雁翎腰刀豎擋在劍身前,兩兩相撞,在微妙的玄音下擦出激烈的火光。

    玄墨單手握着刀柄,劍眉一挑,挑釁道:“先過小爺這關再說!”

    神祕黑影人桀桀一笑:“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喲嚯!”玄墨手指摩挲着刀柄蓄勢待發:“小樣,口氣還不小,看小爺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這頭倒是打起來了,打得難捨難分。

    那頭,謝長魚吐血吐懵逼了,江宴那一腳是下了狠力,正中她心臟這塊部位,此時疼痛感減輕,謝長魚渾身木木的,白眼一陣一陣的翻,就是硬撐着沒倒下去。

    不能死,不能死,上輩子已經夠窩囊了,這一世,謝長魚想好好活下去。

    她漸漸鬆開雙手,堅毅的目光鎖住書房門口。

    心中有個聲音,謝長魚,逃出去!

    江宴看向匍匐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女人,像看一條死狗般,眼中無盡嘲諷。

    此刻,丞相府的禁衛軍已經圍在書房外,就待江宴一聲下令。

    “殺。”他冷冷下達謝長魚的生死令。

    江宴!謝長魚內心怒火中燒,她命中跟這個王八蛋犯克吧,怎麼隨時隨地他都想殺她?

    變故發生在這一刻。

    隨着兩道內力在空氣中炸開,玄墨重重往外飛去,剛巧砸在謝長魚旁邊。

    橫在地上,乍一看,江宴眼中出現了兩條死狗。

    “廢物。”江宴冷冰冰道:“禁衛軍聽令,將此人拿下。”

    心中一道尺子正在衡量神祕黑衣人的實力。

    “咳咳”謝長魚吐出一口血抹,咬牙爬了起來,躲在人羣中,打算溜走。

    不料,她一動手,腳便被人抓住了。

    “喂!你他孃的是誰啊,竟然把這個變態引到丞相府上!”玄墨躺在地上,翻了個身,帥氣的娃娃臉上透着身邊無可戀。

    太丟人了,他堂堂慶雲閣護法居然被人打到爬起,毫無還手的餘地。想起先才放下的狠話,玄墨深刻體會到一個詞兒——打臉!

    謝長魚抹了把嘴巴上的血,一腳蹬在玄墨臉上:“狗東西,鬆開你的豬蹄。”

    堂堂盛京第一閣,慶雲閣的護法就這般白眼一冒,暈死過去。

    這種情境下,謝長魚還能笑出來:“噗,弱雞。”

    ……

    神祕黑衣人武功深不可測,幾個回合下來,已經幹倒一片禁衛軍。

    轉眼,他望向四周,竟沒看到最先追殺的黑衣勁裝女子。打量在江宴臉上,神祕黑衣人,目光一凝,手中劍花翻飛,一道肉眼可見的銀光橫打過去。

    江宴破空出掌,當兩道強大的內力碰撞時,隨着巨響整個書房坍塌。

    神祕黑衣人眉心一皺,深深看了眼江宴,飛速閃身離去。

    那道陰森背影在月光下腳踩着屋頂的磚瓦,眨眼間的功夫,連人影都消失在天際中。

    江宴側眼,書房已經沒了:“把玄墨撈出來。”

    而後,他踏着星步離去。

    謝長魚實在跑不動了,趴着腰蹲在丞相府一處小角落喘粗氣。

    正要擡頭接着逃命,下顎觸及冰涼,她被迫硬生生的擡起頭。

    江宴長劍一挑,將女子的面紗挑下。

    月光下,女子俏麗的臉一片蒼白,飽滿光潔額頭墜着點點冷汗,豐滿小巧的脣被染得血紅,此刻緊緊抿着。

    對上她的眼睛,江宴握劍的五指收緊。

    不可置否,這個女人很美,尤其是那雙眼睛,無論在鳳來鎮,還是現在,生死局面中,她眼裏總是綻放着絢麗的光芒。

    永遠充滿希望。

    他明知故問:“說吧,你是誰?”

    如若玄乙在此,定然驚訝。

    江宴這麼說,表示心裏已經放過謝長魚一命了。

    “昨夜,也是你。”

    連謝長魚自己都不知道,她眼底染上一層怨氣。

    “你隔壁鄰居。”她也不裝了,生硬的說了一句。

    “身份。”

    “我都搬來這麼多天了,你不會找人查嗎?”

    她捂住胸口,心道真他孃的疼。

    江宴注意到她的神色,彎腰抵在她耳邊沉聲道:“滾!下次,不要出現在本相面前。”

    他看着生厭。

    滾就滾!

    跟在江宴背後的兩名禁衛軍走上來,一人擰着謝長魚一隻胳膊肘……

    “嘭!”

    烏衣巷的巷尾處傳來一聲怒罵:“靠!會不會憐香惜玉啊!”

    謝長魚捂着臀部,生無可戀。

    這世上,大概沒有比她混得還慘的重生之人了。

    ……

    作死一晚上的後果便是謝長魚在牀上實打實躺了三天。

    她傷得太重,喜鵲衣不解帶的照顧謝長魚,就差以淚洗面了。

    謝長魚囑咐喜鵲說自己發了高燒,以她的身份,簡單請了個郎中,當然封口費給了不少。

    蘇嬤嬤原本對謝長魚不太在意,幾日以來,只有第一日來看望一眼,後頭便回去了。

    第四日清早,喜鵲推開門來送中藥,卻看到謝長魚已經起身在衣櫃裏搗鼓着什麼。

    牀上狗窩似的,鋪滿了花花綠綠的衣裳。

    “小姐,您要出去?”

    謝長魚找衣服找的不耐煩:“喜鵲,你這給我裝的都是些什麼衣裳!難看的要死!”

    她喜歡紅色,其次是紫色。

    但這衣櫃裏,一片桃紅,豔得不像話。

    梧州謝家,謝長魚在南苑有專門的廂房放置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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