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七十九章 危機
    天空閃現一道雷鳴,謝長魚晃眼盯到窗前有個人影,然而眨眼的時間又恢復平靜。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謝長魚頂着膽子,披上外衫,推開門:“葉秋?是你嗎?”

    沒得到迴應,謝長魚瞅着天空,心道天色也不算太晚,葉禾與喜鵲小水該是沒有入睡。

    她不死心又喚了兩聲喜鵲和小水,皆是沒有得到迴應。

    一縷風吹拂她的碎髮,驀的,謝長魚雙眸大睜,背後涼意颯颯。

    四周響起詭異的聲音,伴隨着陰冷恐怖的低笑。

    “是誰在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

    恐怖的低笑聲越來越大,她明顯能夠感知到那個怪物離自己也越近。

    “謝長魚,你去死吧!”

    她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那把匕首已深深插進她的心臟。

    眼簾裏映滿一個女人陰森恐怖的笑臉,女人湊近她的耳朵低語道:“你終於死了。”

    “啊!不要!”

    謝長魚嘩的睜眼,卻看到天際還泛着白,窗外下了點小雨,雨水沿房檐低落,滴滴答答的聲音十分清晰。

    “原來是夢。”她呼出一口氣,手指觸摸到額頭上的冷汗,自己怎麼又夢魘了。

    葉禾聽到聲音慌張地走了進來:‘主子,發生什麼了?’

    謝長魚擺手:“沒什麼,只是做了個夢而已。”

    她起身,手臂卻不小心碰到貴妃椅邊上的桌案,不小心打翻燕窩碗,上好的白瓷碗落到地上,碎的零零落落。

    葉禾看到謝長魚蹲下身蹙眉道:‘主子,還是我來吧。’

    “等等。”

    謝長魚撿起一枚碎片,收進了袖口。

    這時,喜鵲也聞聲進來,看到小姐竟然親自在拾碎片,心裏一驚:“小姐,你小心被劃傷了手,這種粗活還是由奴婢來作罷。”

    謝長魚跟葉禾對視一眼,等喜鵲走後,謝長魚將袖口的瓷片遞給葉禾。

    葉禾低頭一看,那瓷片上還沾着些許風乾的燕窩殘渣。

    “主子,你是懷疑燕窩有問題?”

    謝長魚嘆了口氣:“你拿這個去找陸文京查查,希望是我多想了。”

    這夢魘來的稀裏糊塗,而謝長魚自從進門後,時常會夢到上輩子的死人。之前闖熙光閣琴女那關的時候,她便已經知曉,自己心中的陰影是長公主軒轅冷。

    可也不至於隔兩天就夢一遍,次數多了,謝長魚再不派人去查一查哪天像江宴前面四個小妾莫名其妙被人害死了都不知曉。

    葉禾的辦事效率極快,深夜便闖入陸府找到陸文京。

    告知原由後,陸文京速速派人將瓷片拿到李家大公子那邊查,得出的結果是,瓷片上風乾的燕窩裏含有一種夢魘蠱。

    顧名思義,夢魘蠱不是烈性蠱毒,就算在苗疆也只是小孩子玩的一種不入流的惡作劇,除了能讓人夢魘之外,對人的身體沒有任何影響。

    翌日,謝長魚起了個大早,敢在江宴上朝之前把人拉住。

    內堂前,江宴接過瓷片,眉宇染上一層不耐。

    “本相知道了,這件事明日休沐再說。”

    謝長魚操起手,對江宴冷漠的態度司空見慣。

    “江宴,你前面四個小妾真倒黴。”

    “過獎。”

    他甩袖離去,徒留謝長魚一人坐在八仙桌旁。

    江宴出府後將錦帕裏的瓷片交給了玄乙:“去查查江家是否有混入苗疆中人。”

    “主子是以爲前幾任夫人的死都與江府有關?”

    “夢魘蠱雖不致死,但長期接觸夢魘毒可以使人產幻,這就是爲何她們會死亡得如此怪異的原因。”

    ……

    沉香苑,謝長魚在案几上擺出一張宣紙,她正蘸墨在上面寫着什麼。

    葉禾則在一旁仔細看。

    “搞定!”

    謝長魚將筆墨滿滿當當的宣紙交給葉禾,一邊解釋道:“江宴的第一任亡妾趙媛媛是在一天深夜走出相府,去投了湘江,找到屍體的時候,已經殘缺到沒了人形。而當時,大家都沒在意,只因趙媛媛生性少言沉悶,活的不開心,大理寺也只判定爲自殺。”

    葉禾搖頭嘆道:“那趙媛媛也算盛京貴女中的才女,可惜了。”

    謝長魚擡眼,繼續道:“妃詩畫,乃檢察院院長的嫡女,自幼習武,性格外放,與趙媛媛是性格完全相反的一個人。一心傾慕江宴,甘願自降身份做妾。同樣是一天深夜,妃詩畫被發現慘死在妃家她自己的閨房。死前,她的眼睛被活生生的挖了出來。”

    “呲呲呲,這到底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吶~”

    葉禾指着宣紙上線條的第三個人名說道:“這個崔知念可是崔家的小姐,崔知月同父異母的庶妹。”

    “這個死的最慘。”

    提起崔知念,謝長魚想了想,以前與這個女子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

    崔知念雖是庶女,在崔府卻深受崔家主母的喜歡,她在外界的名聲不及崔知月響亮,在崔府地位可不比崔知月低。

    葉禾倒是想起一件事,說道:“主子,要說這個崔知念性子實屬招人嫉恨,她是個兩面三刀的人,善妒,與崔知月關係不好。主子當時能與江宴定親有三分功勞算崔知唸的。若崔知念沒有從中作梗,與江宴定親的便是崔知月了。”

    “呵!”

    謝長魚譏笑:“所以爲何要擠破腦袋要去嫁江宴,崔知念如果沒有這份心思,也許就代替崔知月嫁給了太子,如今再不濟也是太子的側妃,未來的皇妃娘娘。”

    崔家世代與皇族聯姻,皇后娘娘歷屆也是從崔家裏的小姐選拔出來的。

    人人都知崔知月有意江宴,所以崔家最好的人選放在了崔知念身上。

    她雖是庶女,但有老夫人做擔保,再加之母族不弱,嫁給太子算不上高攀。

    “對了,崔知念是如何死的?”

    謝長魚只知她是在拜月節皇宮圍獵場被殺死的,並不知裏面的細節。

    只聽葉禾說道:“一樣是在深夜,那日皇宮圍獵,崔知念失蹤,找到的時候,身上中了數箭,四肢被野獸吃了,就只剩下腦袋和軀幹森森白骨。據後來大理寺的仵作檢查,那幾道箭並不致命,崔知月是在意識清楚的情況下,生生看着自己是如何被野獸一口口喫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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