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只是說實話罷了
    方走進北苑,江宴遠遠聽到宋韻的抱怨聲。

    他噙着笑走來:“是誰人這般大膽,竟惹怒了母親?”

    一行奴僕齊齊跪拜:“大人。”

    玄音目光追隨着江宴,深藏愛慕之情,她輕聲對宋韻說:“夫人,主子向來主張公正,您不妨將此事交給主子處理。”

    “恩,”宋韻贊同地點頭:“還是你這孩子懂事。”

    三言兩語間,江宴已跨步走來。

    “宴兒,你公事繁忙,辛苦了。”看到江宴,宋韻臉色緩和了許多,瞧江宴一身官服,身姿欣長卻略顯單薄,不免皺眉道:“這天道冷了,你們北苑的人是怎麼服飾的,宴兒,你也是!可要千萬記得多添置衣物,莫入了風得了寒症。”

    “娘放心……”江宴擡眼朝緊閉的兩扇大門看去:“娘,你這是找小魚嗎?”

    提起這事兒宋韻氣不打一處來,便將事情又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

    房內,喜鵲焦慮地圍着紫檀浮雕山水案屏踱步:“綠珠姐姐,這事鬧大了,該如何是好!唉!”

    “別嘆氣了,你這在嘆氣不如乞求主子能早點回來……”

    葉禾是見慣大世面的人,饒是心裏慌得緊,但在喜鵲面前還是穩如泰山,坐在黃花梨桌案前把玩着一件精緻的青花古董小罐。

    忽然,頭頂發出細微的瓦片聲。

    葉禾警惕地擡頭:“誰!!”

    等屋頂上那人伸長了脖子露出被悶得紅彤彤的臉,葉禾心裏那塊石頭立馬就落下了。

    此刻,謝長魚的動作略顯猥瑣。

    咋看到喜鵲捂住嘴一副震驚的模樣,她勾起嘴角,食指抵在脣間“噓!”

    一瞬間,她從漏空的房頂跳了下來。

    “主子,你有被相府的暗衛發現沒???”葉禾最擔心這個,畢竟此時天色尚早,又是大白天,謝長魚跑到人房頂搬瓦,被人看到了解釋不清啊。

    “呵!”

    謝長魚邊脫解下衣襟上的暗釦邊揚眉道:“這兩日定是朝廷出了大事,江宴都沒怎麼回來吧,留在相府的暗衛不多,我乘機混進來的……咦……老子脫衣服,愣着幹嘛!”

    兩人迅速換裝。

    只有喜鵲站在一邊呆若木雞。

    小姐,不愧是你!她先才差點沒認出一身白衣勁裝的謝長魚。

    ……

    門外,江宴聽了宋韻一頓傾訴,點頭:“娘,小魚不會無理取鬧的,您放心,稍後溫表妹那兒我會去處理,這段時日,表妹出嫁前可在沉香苑好好休養。”

    很明顯的,江宴是在偏幫謝長魚,宋韻心裏一堵,卻無可奈何道:“兒大不由娘啊……宴兒,你溫表妹身世可憐,是個不錯的孩子,娘原本打算……”

    宋韻說着嘆氣道:“既然你無意,娘也不會強迫。只是你得多管管長魚,她這性子……不說涵兒,就是以後你這府上娶了其他女子,她也是不好將就的。”

    言語間,處處表露着對謝長魚的不滿。

    突然,門嘭的一聲被人推開。

    謝長魚雙手輕搭在腹前,身着一襲對襟齊腰的燙金紅紗長裙,大家閨秀儀態盡顯。

    “讓娘等久,長魚昨日用了生食,臉上發了疹子,所以抹了點粉纔敢出來見母親。”

    說完,她深深行禮,言語態度無甚挑剔。

    江宴走來,自然地牽住謝長魚的手眉頭輕蹙關切道:“你這是吃了什麼?可無大礙?”

    “……沒什麼,夫君,好多了,我就是怕孃親等久了。”

    最後一句對宋韻顯然起不到作用,她看到江宴對謝長魚左看右看,當個寶貝般疼的要緊,心裏嘆了聲氣。

    要是宴兒對涵兒有謝長魚三分之一的疼愛,她也決計想方設法把陸家的婚事辭了,讓涵兒嫁入她江家!

    “咳咳……那你總得說說,你到底對涵兒做了什麼,把她氣的傷口復發,還……吐了血!”

    宋韻拂袖,不再看謝長魚。

    她身側的玄音這回學聰明瞭,乖乖閉嘴不說話,心中希望主子能因此事冷落謝長魚。

    江宴倒是認爲宋韻說的沒假,但到底是誰的錯就有待商榷了。

    謝長魚的脾氣他可清楚的很,她該是最討厭溫初涵那種弱不禁風,說一句話都要溫聲溫氣的人。

    她言語間不會給人面子,無形間把人氣到吐血屬實正常!

    謝長魚要知道江宴這樣想心裏不得冤死……氣溫初涵這事還真不是她乾的……

    她扭頭盯住後邊的葉禾與喜鵲,表示疑惑。

    你到底給溫初涵說什麼了???

    喜鵲也看葉禾。

    同樣的,江宴眸中閃過疑惑也看了過去。

    一瞬,葉禾成了衆矢之的。

    葉禾:“……”

    他發誓,他這沒想到說句實話能給溫初涵帶來這麼大的傷害,應該是溫初涵……裝的?

    葉禾從謝長魚身後走出來,大方給江宴與宋韻行禮。

    “大人,老夫人,這也不怪我家主子,當時溫小姐親自上門來看主子,主子表示十分高興,就順便聊了兩句,溫小姐自己提起身上的傷疤,擔心會不會留疤,小姐就說了實話。”

    江宴看向謝長魚,淡淡問:“什麼實話?”

    謝長魚乖巧地眨眨眼,示意葉禾繼續。

    “小姐就說”葉禾學着方纔給溫初涵說話的語氣:“我以前用過生肌膏,這藥不算萬能,留疤肯定是要留的!”

    “……”

    北苑瞬間鴉雀無聲。

    江宴扶額,這話真是謝長魚能說出來的。

    “沒錯啊,我只是說了實話!”

    謝長魚笑着對宋韻說道:“娘,妾身只是提前給表妹警醒一下,讓她好有個心理準備,但以妾身對陸文京的瞭解,他不是個看臉的膚淺人,溫表妹嫁過去也不會因爲身上的疤被冷落。”

    宋韻不知謝長魚真傻還是假傻,這得是多不會說話的人啊!

    唉,她那可憐的涵兒啊……

    “罷了罷了,宴兒,你給長魚說道說道,禍從口出,以後說話要好生斟酌,這好在是涵兒,若換了哪個貴人,得罪了也就是耽誤了宴兒的前程……我也不多留了,你二嬸邀我喝茶,切記帶些禮品去沉香苑看看涵兒!”

    京中貴婦,諸事繁忙。

    “母親慢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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