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一百三十五章 告知
    謝長魚暗地冷笑,死江宴,我信你個大爺!

    不過正好,她想趁此機會提起回梧州一趟。

    她想得太過專心,身子往前移了下,便觸及到江宴的鼻尖,溫熱

    的氣息噴在額頭,謝長魚感到渾身都熱乎乎的。

    江宴不動聲色挺直背脊,眼裏溢出一絲笑。

    “有件事我要告知你。”她說。

    不是商議、討論、而是告知,江宴立馬明瞭,倘若自己未順着

    謝長魚的意,又將在相府引起一場‘血戰’。

    江宴想着,乾脆直直躺下,揚眉道:“說。”

    謝長魚覺得江宴得寸進尺了些,但去江南是肯定要通過江宴這

    關的,不成功的話,兩日後,雪姬與喜鵲將很難脫離江宴的眼線。

    “梧州來信說我父親得了寒症,病勢來得兇猛,我需得回去看

    看。”

    雖然是撒謊,謝長魚也不願意用陳雙雙的名義去撒……‘得了

    寒症’的謝勳最合適不過!

    ……

    遠方,摟着韓青青正在做某種運動的謝勳無端打了幾聲噴嚏~

    頓時泄氣~

    韓青青有所不滿,面上還是得嬌滴滴抱怨聲:“老爺~你在想

    什麼?”

    “熄燈!睡覺!”

    謝勳也不知怎麼就想到陳雙雙了……自從長魚走後,陳雙雙便

    一直待在南苑,很少出來見人。

    雖說以前,她也如此。

    想到這些,謝勳無聲嘆氣,是怎麼也睡不着了。

    ……

    謝長魚說完,心想若江宴不同意,她就把早準備好的另一番說

    辭拿出來,若還不成,就別怪她一意孤行了!

    然而,破天荒的……

    “可以。”

    江宴點頭了!

    心裏欣喜震驚,謝長魚嘴角不禁勾起淺笑:“多謝。”

    江宴後一秒立馬道:“我派玄墨跟着你。”

    “……玄墨?”謝長魚深吸一口氣,故意裝傻:“是啊,很久

    沒看到那小子了,這段時日,你將他派到哪去了?”

    明知江宴手上捏着慶雲閣這張王牌。

    玄墨作爲護法之一,肯定是回到慶雲閣修整了。

    江宴雙目閃過笑意,順着謝長魚的話道:“被我派往城北駐軍

    地訓練了。”

    他的左膀右臂到軍營訓練不足爲奇……包括大燕很多官宦

    貴族都是如此。

    謝長魚也不拆穿,目的達到,心想江宴也該走了。

    “好了!我困了,你去書房吧。”

    擦掉鼻血便翻臉不認賬?

    江宴纔不會允許。

    他硬邦邦地躺在牀上,絲毫沒有要動的跡象。

    ???

    兩人都個各懷心思。

    謝長魚張大嘴,這貨居然學會厚臉皮了!耐着不走是想跟她躺

    一張榻上睡覺?

    一拳垂在江宴胸口。

    隔着棉被都能聽到雄厚的聲響。

    “這是我的牀,要走也是你走。”

    江宴閉眼:“你去熄燈吧!我累了。”

    似乎……是真的很累了,才躺下,他的呼吸就呈現淺睡的跡象,

    謝長魚觀察着,感覺江宴不像裝的。

    罷了!

    就當做讓這傢伙一晚……反正……她在相府也待不了幾日了。

    下次見面,她與江宴便是朝廷政敵,最好的結果也是互不相干。

    ……

    溫暖的燭光打在牀邊人的睡顏上,謝長魚也不知生了什麼心思,

    手指停留在空中描繪他的五官。

    他長得還真好看呢!難怪能將盛京那些個貴女迷的團團轉。

    說起來好笑……

    她曾經將他從奴隸市場買回來的時候,不就是看中他的長相嗎?

    或許,御前郡主謝長虞年少時有喜歡過江宴的。

    不……

    那時,他還不叫江宴……謝長虞問他姓名,卻如何得不到回

    答……後來,謝長虞所幸喚他‘小書童’。

    小郡主是很喜歡小書童的。

    可惜,小郡主知道,她喜歡的任何事物都不能表現出來,不然

    一經長公主發現,得到的是永久性摧毀。

    爲了保護小書童,亦是爲了停止腦中的一切幻象,防止一發不可

    收拾的後果……御前郡主將過分的手段使用在書童身上。

    譬如將他發配到謝府最偏遠最冷最荒蕪的茅草屋,那裏曾是廢

    棄的馬廄,後來被改成了下人房,卻從來沒有下人被安排到那處。

    又譬如寒冬臘月,她無厘頭地將‘怒氣發泄’在小書童身上,花

    園中扒光他上半身的衣物,用蘸過鹽水的馬鞭將他抽打的皮開肉綻,

    完後,還強迫他跪在冷風中彈奏古琴。

    她對他做的這些事……畜生不如……

    所以,這麼美好的少年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

    她是謝長虞,一個殘暴不仁的郡主……能將一整條主幹道的百姓

    嚇的四處逃竄的惡魔。

    試問,還會有風光霽月的少年喜歡她嗎?

    說起來,連謝長虞自己都不信。

    ……

    出掌成風熄滅燈盞內的燭火。

    黑暗中,她躺下,隔着層層棉被,脣角微動。

    “小書童,對不起。”

    她無聲低喃。

    ……

    二日醒來,枕間溼了一片。

    謝長魚側躺對着牆壁,伸手抹了把臉……居然哭了……

    等等!

    她翻身從牀上坐起,身旁空無一人,棉被下的位置還剩餘他身體

    留下的餘溫。

    披上衣服開門便碰到喜鵲。

    喜鵲驚奇道:“主子,還早着呢,你不多睡會兒?”

    日常她家主子哪日沒睡到日上竿才起牀。

    “江宴呢?”

    “方纔有人在相府門口扣門,像是很急切的模樣……相爺還沒來

    得及用早膳,便匆匆出門了。”

    喜鵲老實回答。

    謝長魚蹙眉,擡頭望着天色,心道葉禾應該快回來了。

    “走,去廳堂用膳。”

    喜鵲點頭:“是的。”

    ……

    “正巧啊!表嫂也來用膳。”

    溫初涵在綠珠的攙扶下走來,溫聲溫氣地與謝長魚說話。

    謝長魚看到溫初涵就想吐。

    死抄襲的,臉皮比城牆還要厚。裝柔弱,誰不會呢~

    “哎呀!”

    突如其來的身形一晃,若非喜鵲及時扶住,謝長魚怕是要狠狠

    摔在地上。

    相府的下人見謝長魚摔倒,心道大事不好……這姨娘……不

    對,相爺吩咐過了要叫夫人。

    夫人在相爺眼中地位應該是很高的,一番分析,守在廳堂的

    侍衛一窩蜂圍上去:“夫人,有沒有事!你們幾個磨蹭什麼?還

    不快去請太醫!”

    江宴身份擺在這兒,府中住有宮中的太醫。

    醫術放在盛京,首屈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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