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一百四十八章 回府相見
    謝長魚看清來人,嘴角一抽,沒搞懂孟嬌嬌是什麼意思,便先點頭道:“看着小姐好生眼熟,是昨夜落水的姑娘吧。”

    孟嬌嬌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臨頭卻又不知說什麼話。

    “我叫孟嬌嬌,是孟家的嫡長女,父親在朝中任職”

    謝長魚沒工夫聽孟嬌嬌說話,忙着打斷:“孟小姐,對不住了,我想起家中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先告辭。”

    沒給孟嬌嬌反應的機會,謝長魚就已走的沒影了。

    ……

    夜市兩道的燈籠很亮,卻沒有什麼人,謝長魚腳步生風,心頭琢磨待江宴送溫初涵回沉香苑後,又再去北苑找她怎麼辦。

    總該是要回府做做樣子的,順道能打探打探江宴的口風。

    如何忽然對溫初涵這般上心。

    謝長魚總感覺江宴身上還有許多祕密。

    ……

    重虞樓裏,冷風一過,孟嬌嬌表情逐漸龜裂。

    等上官三月找來,見孟嬌嬌神情僵硬,杵在一頭看好戲的上官訣翻白眼道:“我和我姐找了你許久,這麼多人,你亂跑什麼!莫不是看上哪家公子了?”

    “滾!本小姐的事你也敢管!”

    孟嬌嬌腳一剁,氣急敗壞地離開了。

    不遠處嗎,仍坐落在貴賓席位與一羣貴族小姐談笑品茗的崔知月,目光朝這方投來,眸光佈滿黑霧。

    “知月?方纔相爺來了,你怎的不去打聲招呼?”左秋衫不悅道:“那個御前郡主都死成渣渣了,相爺居然還在想着念着,爲了她不惜花六萬兩拍下一副無甚作用的畫!實在是匪夷所思!”

    “還有那個隋辯,昨夜遊湖他也突兀地出現,似乎是刻意針對溫初涵………知月,你說溫初涵的託夢到底說的是否真實?”

    崔知月五指死死收緊,眼底蒙上一層恨意,又在瞬間消失無蹤。

    她笑着搖頭:“聽說那隋辯也是出自名門,人如其名,辯論很是有一套,昨夜聽他所言也是準備入朝爲官的,想必此次科考會有此人……其餘的,我也不知。”

    隻字未提江宴跟御前郡主。

    喚來婢女,崔知月起身先行告辭。

    崔府的馬車停在重虞門口,離去前,崔知月擡頭別有深意地看了眼牌匾上‘重虞’二字。

    謝長虞……既然死了何必還以這種方式討人嫌呢?

    踏上車,冷聲道:“回府。”

    重虞的拍賣會還在繼續……而青衣巷的相府卻分外冷清。

    謝長魚換完一身裝束十分順利地回到北苑,卻沒看到江宴的蹤影。

    “主子,江南寄了一封信過來,似乎是夫人的。”

    喜鵲將一封泛着塵土的信封遞來,謝長魚接過,藉着幾盞燭臺昏黃的燈光,撕開封條取出裏邊的信紙。

    上邊寫着密密麻麻的字,是陳雙雙寄來的,因擔心謝長魚安危,整日牽腸掛肚,卻因爲謝家的瑣事,今年是無法進京來看望已成婚的女兒。

    謝長魚心中一暖,將信摺好,寶貝似的揣進袖兜。

    喜鵲嘆氣:“奴婢好想念梧州,好想念夫人。”

    “不急,過不了幾天,我便讓你回梧州。”

    “小姐說的當真嗎?”喜鵲眉開眼笑,她高興的,還是會用以往謝長魚還未嫁人的稱呼。

    “傻丫頭,我還能騙你?”

    謝長魚拍拍喜鵲的頭:“夜深了,你先去歇息。”

    喜鵲瞅自家主子的樣子,絲毫沒有要入睡的打算,心裏擔憂謝長魚的身體:“不早了,小姐也早點休息。”

    北苑門庭前,江宴手中抱着一個盒子停下,見前方主僕二人正在談話,笑道:“夫人,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歇下。”

    喜鵲行禮叫過大人後,悄然退下。

    謝長魚不急着答話,面上似笑非笑,也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顯然,江宴察覺到這點。

    他走來,語氣竟意外溫柔:“你怎麼了?穿戴整齊停留在我的寢房外……可是在等我歸來?”

    最撩人的話偏生被他用及其平淡的語氣說出來。

    更真切、更撩人。

    真會裝!謝長魚勾起譏諷的笑,冷冷道:“妾身是在等夫君啊~怎麼大半夜纔回來……這不,妾身等的黃花菜都涼了,你倒好,在外左擁右抱,好生愜意”

    謝長魚話落,面色一愣,隨及感到不自在。

    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回想起來活像個鬧脾氣的小婦人……不,這不是她!

    該是計較江宴爲何會如此維護溫初涵,謝長魚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左擁右抱?”

    江宴死死盯着面前小女人的小表情,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後,嘴角上揚:“你喫醋了?”

    “我呸,誰喫醋了!!”謝長魚想往前走,卻被江宴擋住了路。

    雙手便推住他的胸膛,手下實打實的肌肉感讓謝長魚面紅耳赤……沒想到江宴看起來偏瘦,身上卻這麼緊實,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

    好在黑黢黢的夜空下,謝長魚臉紅也極不容易被發現。

    江宴狐疑:“這麼晚了,你穿戴整齊,是要去哪?”

    “去會會你親愛的小表妹。”

    某女沒好氣道。

    “咳咳……”

    跟在後面的玄乙猝不及防被口水嗆到,悶聲咳了幾下。

    江宴淡笑,擡腳準備往寢室走:“不必了,我方纔已派玄音去護送了。”

    “怎麼不必了……”說了前半句,謝長魚回想起什麼,驚訝道:“什麼護送?你的意思是,溫初涵回江家了?你母親來接她了?”

    問題是,溫初涵那廝竟然捨得回江家!!!

    江宴蹙眉:“‘你母親?’難道不是你的母親嗎?謝長魚,搞清楚你的定位!如今你已是我的妻子!”

    “噗!”

    謝長魚莫名覺得此話好笑,也沒顧忌江宴的屬下還在此,絲毫不理會某人的面子,直言:“江宴,你說話真好笑,自古以來,何時妾室也配稱之爲妻子?你整日戲演過頭了,回府你我心知肚明,不用這麼做作吧。”

    說罷,她轉身往外走:“北苑還給你,被你表妹溫初涵住過的沉香苑我也不住了!”

    玄乙瞧瞧打量江宴的臉色,心頭一緊,完了,主子怕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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