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一百六十一章 霸氣護妻
    這個賤人!

    謝長微臉色一沉,敬酒不喫喫罰酒,本尊這樣做是給你機會爲家族效力。只要將這事推脫在謝長魚身上,歷治帝定然會責備江宴,就算江宴不能脫一層皮,也會降低在歷治帝心中的信任度。

    上面給她下達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她咬牙,用命令的語氣厲聲道:“將謝長魚抓取來,嚴加審問!”

    禁衛軍左右爲難,到底看到連謝家家主都發怒了,幾人上前意欲將逮捕謝長魚。

    陸文京眉眼上擡,蘊含特色的丹鳳眼中一片冰冷。

    不可置否,旦凡這列禁衛軍再敢往前走一步,他會立即出手。還有謝長微……陸文京根本沒將這些人放在眼裏,敢打阿虞注意的人,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陸文京這些繁雜的心理活動,若謝長微知道了,不抑鬱幾年都沒道理。

    空氣剎那間凝固。

    整個大殿都維持着一種近乎窒息的緊張氛圍,大不部分被謝長魚美貌震驚的人委實心中爲她提了口氣。

    再美又如何,再受丞相大人寵愛又如何。

    男人爲了權勢可以放棄一顆樹,保留住了地位,後面還有一片森林。

    多數人心想的是,不論謝長魚美的翻了天,還是不同於崔知月的。迴歸現實,她只是謝家的旁支而已,孃家再富有也是——賤商,終究是上不得檯面的一個姬妾。

    甚至連平日不學無術的上官訣都能看清局勢。

    小夥子攥緊了拳頭,咬牙決定,若是江宴爲了朝廷局勢選擇放棄美人,他一定會拼勁全力救美於水火的。

    關鍵時刻,被各色人物在腦中遐想的謝長魚本人倒還很悠閒,她甚至又坐下,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動手爲自己斟了被望舒酒。

    江宴偏頭看了眼身邊的小女人,有一瞬冷硬的目光變得如同暖玉般的柔和。

    “好酒啊~”

    衆人:“……”

    禁衛軍上前,還差一步之遙,朝江宴躬身:“恕大人理解。”對於今夜的宴席,歷治帝是很重視的。雖然他們不直接效力與江宴,但對江宴存着十二分的恭敬與忌憚。

    江宴大意地揮了揮衣袖,慢慢起身。

    “爾等退下。”

    “這……”

    “退下!”他聲音陡然大了幾度,分外好聽的聲音發起怒來都能讓在場的貴女尖叫。

    丞相大人好有男人味啊~

    謝長魚卻是內心一怔,雖知江宴是在演戲,但還是莫名的有些感動。

    “丞相大人這是什麼意思?”謝長微急了,張口就說道:“長魚妹妹雖然是你的妾,也是我謝家族人,但不論她是誰,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萬萬不可有包庇之心。”

    “唉~”

    一聲婉轉長嘆從謝長魚口中發出。

    “家主要如何相信人不是我指使的,你甚至都不聽我辯解就下了死令,也罷,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想多做解釋。”

    話落,謝長魚還衝謝長微拋了記媚眼。

    至始至終,她都從容不迫。

    謝長微:“……”

    這個小蹄子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謝長微腦力有限,看不大懂謝長魚的意思。

    這是要順應自己了?也好,謝長微想,只要謝長魚配合,自己的計劃就能照常進行。

    如若她心情好了,後期說不定會把謝長魚從天牢中撈出來。

    反正,殺的不過是個小家族的少爺。

    她要的只是江宴爲此事爲難。

    也就在這時,江宴的貼身侍衛入了殿內,將一份發黃的紙呈給江宴。

    江宴駐足攤開紙一目十行,微蹙的劍眉似乎在向衆人透露裏面的內容並不簡單。

    “咦?丞相大人手中拿的是什麼?”

    “不知道,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黑衣侍衛完成任務,頂着一張笑的分外燦爛的娃娃臉退到了後面。

    謝長魚剜眼一看,神色微動。

    江宴果真是做足了準備,什麼時候又把玄墨調回來的?搞得她連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能夠確定的是,江宴動用了慶雲閣的人,此次翻盤是穩打穩的事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下,江宴把手中的黃紙在胸前攤開,沉聲道:“方纔,本相派去的人幾經調查,查出此歌姬入皇城歌舞團之前在江南梧州一帶生活。她沒有通關文牒,在盛京屬於黑戶。所以調查起來時間稍微久了些。這張紙是她曾在南方世家的賣身契。”

    這歌姬的身份還有幾重反轉!

    賣身契還在,說明那名咬毒自殺的歌姬是在逃家生子。

    說難聽了,就是家養的奴隸。

    謝長微怒目圓睜,辯論道:“這…賣身契也不能證明長魚妹妹的清白啊。”

    江宴抿脣冷笑:“那如果賣身契是梧州樓家的,又可否證明?”

    這下,不光是謝長微,八大系的世家公子們着實震驚了一把。

    連這都查出來了!

    半個時辰的時間,足以證明當朝丞相的辦事效率。

    江宴側身問:“景梁,溫家也是在梧州,想必你對樓家與隋家的情況是較爲了解的。可否告知表兄這兩家關係如何?”

    溫景梁受寵若驚,連忙起身回答:“對外,兩家關係有世仇,確實相處不大好。而此次入盛京,樓家的人沒來,反而換成了一向低調的隋家,事情本身就反常。”

    原來如此!

    這個說法的可信度還是很高。

    謝長微仍不可置信伸長脖子往江宴手上看,誓要把賣身契看清楚纔行。

    她好好的計劃,怎麼可能就因爲一張發黃的紙落空了呢?

    江宴餘光瞟到謝長微急切的眼神,手一鬆,發黃的紙飄飄墜在反光的地板上。

    他淡聲道:“此事到此有了結果。樓家派來的歌姬謀殺了隋家大公子。南方世族之爭不必上升到我大燕的黃城腳下。而今夜,本相也要爲我家夫人正名,長魚是我的妻,旦凡有人敢輕視她,本相不會輕易饒恕。”

    謝長魚嘴邊的一塊點心當場落了下來。

    目光呆滯地移動到江宴臉上。

    他的表情是這般的認真,硬朗的輪廓在柔光下也溫柔了許多,英氣的眉目認真堅定,薄脣輕勾,溫柔與霸氣完美無瑕的揉搓混合在一起。

    這樣的男人往往令人慾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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