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貌岸然 >章一 好大一個驚喜
    這兩天一直加班,喫完午飯,眼皮一直耷拉,我跟B哥說我眯一會,等會美女豹來了叫我。

    頭剛一碰桌子,我便睡過去了。

    睡着睡着,有說話的聲音,開始還挺小的,後來越來越大。

    “小妖精,想你了。”

    “死樣,家裏沒人,上來吧。”

    “開門,我到門口了。”

    門開了,門關了。

    悉悉索索的聲音。

    突然,女人一聲驚呼。

    “別在這裏,去臥室。”

    “不,就在這兒!”

    “哎呦,你輕點,別扯壞了。”

    “扯壞了給你買新的。”

    男人女人急不可耐,一同發出一聲低呼。

    我氣得不能自已,徹底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直愣愣的站着,手裏攥着水杯,半杯的水灑在電腦桌上。

    “兄弟,你這是怎麼啦!”B哥一臉懵逼的說。

    原來是個夢,還好是個夢。

    我連忙把桌子上的水擦乾,說:“B哥,沒事,做了個噩夢。”

    B小聲說:“美人豹快來了。”

    美人豹是我上司,人如其名,美,辣,兇,讓她看到我這個樣子,肯定被罵。

    我趕緊去了廁所,洗了一把臉,整個人清醒了一些,可心臟跳個不停,剛纔那聲音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是我老婆。

    說起來,我老婆長得不算特別漂亮,中上之姿,但看久了挺耐看的,尤其是她的嘴脣,很誘人,不薄不厚兩片。

    兩條長腿又白又直,穿個短褲走一圈,能把人勾上天。

    大學時,追她的人很多,畢業時,偏偏選擇了我,我一直認爲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我心裏清楚,我配不上老婆,這讓我比較看重她,生怕她離開我,可能是這個原因,我才做了剛纔那個可怕的夢。

    想到這裏,我掏出手機,想要打個電話回去,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明知道夢是假的,可還是忍不住多想。

    剛掏出手機,我又猶豫了,萬一夢是真的,不就打草驚蛇了。

    我讓B哥幫我請個假,然後就回家了,公司離家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出租車大概二十多分鐘就到家。

    樓下,一輛白色的福克斯好好的停着,我的心咯噔一下,這是我家的車,一直都老婆開,現在是上班時間。

    到了家門口,我強迫自己冷靜,我沒先開門,而是輕輕把耳朵貼在門上,並屏住呼吸,除了我的心跳聲,沒有其他的聲音。

    難道去了臥室?

    我腦中頓時出現老婆和男人躺在牀上的畫面,指甲陷入肉裏,好疼。

    不能繼續想下去了,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好大的煙味。

    在煙霧繚繞中,一個女人的身影影影綽綽,她坐在沙發上,穿着黑色長裙,露出兩截小腿,很白,腳下是高跟鞋,坐姿優雅,如淑女一般夾緊雙腿。

    雙指間的煙,已燒了半截。

    女人回頭,看到我,一驚,歡喜道:“咦,老公,你怎麼回來了。”

    這一聲老公叫得人骨頭都酥了。

    這女人就是我老婆,關珊。

    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在,我懸着的心放下,我笑笑,說:“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關珊按滅了煙,捏了捏自己的小腿,說:“別提了,跟領導吵架了,那個死變態扣我錢,我就先回來了,抱歉,心情不好,抽了幾根菸。”

    我看了一眼菸灰缸,將近半盒的菸頭,關珊愛乾淨,平常就我抽菸,菸灰缸每天早上都清理,心情不好抽一兩根說得過去,怎麼會抽這麼多,我心裏又起了疑,關珊沒煙癮,看我抽的時候,她覺得好玩,抽過一兩口,便被嗆得不行。

    疑點只要出現一個,便會出現第二個。

    關珊腳下的高跟鞋特別的突兀,很快我琢磨過味了,關珊愛乾淨,都是在玄關換完鞋再進屋,平常她也是這樣要求我的,爲此我還跟關珊吵過,以我完敗告終,並且,高跟鞋比較尖銳,會損壞木地板,關珊她不會穿着進屋的。

    “老公,你怎麼啦!怎麼不進屋那!”關珊撒起嬌來,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她嘟起了嘴,說:“老公,我錯了,我一時生氣,我就穿鞋進屋了。”

    解釋倒也合情合理,不過,我注意到關珊的臉上有一坨不自然紅暈,如果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將皮鞋脫下,換上脫鞋,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心裏還有一絲妄想,這些反常只是巧合而已。

    可當拿起皮鞋,準備放在鞋櫃裏,我停了下來。

    脊椎怎麼好僵硬,嘴裏爲什麼會苦呢。

    玄關門口鋪的瓷磚,好打理,那光潔的磚面上有幾根毛髮,分外顯眼。

    他媽的都是彎的。

    家裏有毛出現不稀奇,可一般都在臥室衛生間,在

    門口出現好幾根,說明我做的那個夢他媽的是真的。

    姦夫淫婦!

    我鬆開了手,皮鞋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關珊站了起來說:“老公,你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已經失去理智,快步走向了關珊,將她狠狠的推到在沙發聲,一聲異樣的低呼,在平時是情趣,在此時卻是剔骨的刀。

    掀起黑色長裙,沒有絲毫猶豫的抓住,關珊激烈的反抗,粉拳捶打在我的身上。

    “你幹什麼?你瘋啦!”

    一聲撒拉,一片布條被我抓在手裏,那上面一團泥濘。

    我一下子都明白了。

    草他媽,沒戴。

    關珊要說話,我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如機械人一般反映,沒有經過大腦。

    啪!臉被扇歪了,紅手印浮現,美如畫。

    反手,又是一個。

    接着,啪啪啪啪!我上癮了,手根本停不下來。

    因爲我完全沒有想到,我愛着的人,竟然能這樣對我。

    打着打着我停了下來,關珊的鼻子往下淌血,而我的眼角也往下淌淚。

    兩敗俱傷。

    出乎我意料的是,關珊倔強的看着我,她的臉是我從沒未曾見過的冷漠,我以爲她會求我原諒,她會說只是一時歡愉,她會痛哭流涕的保證不會再犯,而我會糾結於原不原諒她,雖然她這樣並不能讓我好受,可讓我覺得她知道錯了,知道虧欠我,但是,這些都沒有。

    我掐住她的脖子,我問,“說,是誰?”

    關珊冷笑了一下,說:“有必要嗎?”

    血流進了關珊的嘴裏,更顯得她脣色鮮紅。

    我揚起手,又給了關珊一耳光,我說:“到底是誰?”

    關珊說:“你不會知道的。”

    這個時候,關珊還在維護着他。

    我感覺我的耐心要被耗光了,我一字一頓的說:“你們...多長...時間了。”

    關珊微微一笑,舌頭一卷,舔去脣上的血,“你想問我和他多久了吧,一二百次有了。”

    我又揚起了手,我沒想到關珊,我的老婆,她他媽的就是個婊子。

    手未落下去,關珊如瘋了一樣,她的身子不停的扭動,好像岸上的魚,“董寧,有種你就打死我!”

    我看着關珊,手指微微的顫抖,是在用力,我很想掐死她,只要我狠下心來。

    “滾,你給我滾出這個家!”

    我送開了手。

    最終,我還是放棄了。

    關珊站了起來,拿起了包,gucci,一萬二,去年我送的結婚禮物。

    踢踏踢踏,高跟鞋,走到門邊,我說:“明天九點,民政局門口等你。”

    關珊背對着我,說:“做什麼?”

    我說:“離婚。”

    心被捅了個窟窿,再也回不去了。

    巨大的痛苦襲來,讓我想去死,可我有父母,生我養我,不能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

    所以,我只能隱忍着,一刀兩斷。

    其實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是發泄,去廚房,選一把合適的刀,鋒利,光滑,趁手,轉身砍死關珊這個婊子,找出來那個姦夫,相同的手法相同的力道砍死他,讓他們有伴,共赴黃泉,但這隻能想想,社會磨平了銳角,我可以殺人,但是接下來的後果,承擔不起。

    我安慰自己,爲了關珊這個婊子不值得。

    關珊轉過身來,對我說:“董寧,真的要離婚?”

    我點點頭。

    關珊說:“你可考慮清楚了,離婚了,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聽到後心一驚,剛纔說的痛快,沒仔細琢磨,我和關珊有一輛車和一套二居室的房子,房子是我家裏付的首付,工資一部分還貸款,另外一部分上交給關珊當生活費,車是關珊的陪嫁,一直以來也是她在開,我累死累活工作了好幾年,銀行卡里沒多少錢,關珊自己的工資在她手裏面,我不清楚有多少,離婚了財產怎麼分?

    我說:“錢你拿走,房子是我的。”

    關珊笑了笑,說:“房產證上,我的名。”

    我罵道:“你他媽的還要不要臉,房子首付我出的,貸款我還的,你還想要房子?”

    關珊說:“我爲什麼不要,我付出了青春,這身子你沒少用,總要有個損耗費吧。”

    我氣得不行,咬着牙說:“我他媽的找個小姐也比你乾淨。”

    關珊冷哼一聲,說:“隨便你怎麼說,不過,你要離沒問題,但最後,你會發現,你什麼都得不到。”

    說完,關珊就走了,關上門我還能聽到那高跟鞋的聲音,踢嗒踢嗒,我怒從心起,抓起茶几上的花瓶,對着門扔了出去。

    啪!

    一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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