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貌岸然 >章二九 你相信我嗎
    白子惠在害怕。

    陸家就是一把枷鎖,囚禁住白子惠,她只能展翅,卻無法飛翔,白子惠的不甘,是日積月累的,已經積累到很嚴重的地步,反抗需要莫大的勇氣。

    所以我說,白子惠的心亂了。

    仔細端詳,白子惠的妝容無懈可擊,堪稱完美,只是她的雙眼殺氣不足,少了一絲自信,這是最關鍵的時候,卻出現這樣的狀況,可能平時繃得太緊了,現在,那根絃斷了。

    “你相信我嗎?”

    白子惠說:“我對你的信任要比別人強一些,但強的有限。”

    這是白子惠一向的說話方式,簡單,直接。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閉上眼睛,千萬別睜開。”

    白子惠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最後選擇相信我,她閉上了雙眼,睫毛長長,此時她處於安靜之中,有一種別樣的美。

    可是,我不希望她冷靜。

    伸出手,撫摸白子惠的臉,很滑。

    白子惠一下子就炸了,“董寧,你搞什麼?”

    我說:“我現在不是董寧,我現在是衛弘文。”

    白子惠睫毛顫了顫,我想她明白我的用意了,隔了一會,她咬牙切齒的說:“衛弘文,你想做什麼?”

    我的手輕輕的摩挲白子惠的臉,她的臉哆嗦着,身體顫慄着,我知道,白子惠在強忍。

    “我想做上次未完成的事。”

    “說...細節。”

    “你喝下我的藥,變的主動,衣服一件件被剝,暗光下的你瘋狂,不遠處的攝像頭記錄一切,之後,我用視頻威脅你,你答應我的所有要求,成爲我的玩物,侍奉我爲主人,不再想工作,全天候供我泄慾。”

    “你去死!”

    白子惠大吼起來,她睜開了眼,抓住我的手,一口咬在了我的胳膊上,我咬緊牙關,忍着痛。

    足足十多秒,白子惠才鬆開了嘴,一些晶瑩的唾液留在我胳膊上,還有一圈牙印,紅紅的。

    略帶歉意的看了看我,白子惠抽了兩張紙巾,幫我擦去。

    “你不應該睜眼的。”

    白子惠說:“我已經好了,放心。”

    我輕笑一聲,說:“這樣你就覺得好了?”

    白子惠說:“什麼意思?”

    我說:“你和衛弘文聯姻肯定不是你父母的意思,是陸家的意思,對吧。”

    白子惠恨恨的說:“對,我媽纔不會把我賣了呢,所以我僅僅恨衛弘文,我還恨陸家。”

    我笑了笑,說:“其實你還需要更恨一些。”

    白子惠被我搞得有些火大,她的眉毛倒立,說:“董寧,有什麼話你就說,別藏着別掖着。”

    我說:“我要說的只是我的一點推測,我覺得你應該也想過這方面,衛弘文的藥到底是誰給的,會不會是陸家給的,尤其是跟你打擂臺的路明浩,你被衛弘文擺平後,說好聽點是玩物,說不好聽就是性奴,你整個人便被廢了,你在陸家不僅說不上話,還什麼也得不到,想想,這時,誰是那個得利的人。”

    白子惠咬着嘴脣,不說話。

    我說:“衛弘文這人我接觸過兩次,不太聰明,就是有錢,按我推斷,你下藥這件事情不是他想出來的,你的好兄弟可能手把手教會了他。”

    “你別說了。”白子惠阻止了我。

    我閉上了嘴巴。

    白子惠說:“夠了。”

    我心裏鬆了一口氣,話我是說明白了,至於白子惠聽不聽我就不管了,這一桶油倒下去,白子惠的怒火應該突破天際,仇恨纔是最好的勇氣。

    白子惠,我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開車!”

    神煩意亂的她命令着。

    我笑了笑,一踩油門,車幾乎飛了出去。

    白子惠準備很充分,她昨天就告訴我地址了,還有一張路線圖,我腦中有了大致的印象,不至於慌亂。

    行至半程,白子惠悠悠開口道:“董寧,我覺得我應該給你漲工資。”

    我笑笑,說:“那真是太好了。”

    白子惠說:“漲多少合適呢。”

    我說:“當然是越多越好。”

    白子惠哼了一聲,說:“你掉錢眼裏了是不是,五萬元一個月還不知足。”

    我說:“你這麼說我可不願意了,錢這個東西,誰能滿足,那些貪官還不是越貪越多。”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說:“平時看你不怎麼花錢,怎麼看起來這麼缺錢的樣子。”

    我笑了笑,說:“老闆,你天天也沒跟我一起住,怎麼知道我不花錢。”

    白子惠盯着我看,“說,你是不是花錢玩女人。”

    這思維跳躍的有點誇張。

    我否認,“這個真沒有,我不好那個。”

    白子惠說:“我怎麼不相信呢,

    剛纔你裝衛弘文裝的那麼像,跟衛弘文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你又空窗期,肯定沒事就往色情場所跑。”

    我說:“老闆,你想得有點多,我承認我是有慾望,不見得非要買吧。”

    白子惠說:“那就是約免費的?”

    我說:“也沒有,你關心這個幹什麼。”

    白子惠厭惡說:“我嫌你髒,你別到時候惹來了病,提前跟你說,有情況趕快告訴我,我離你遠一點。”

    我說:“行,我回頭做個表,如果有房事,我就記一筆,對方芳齡幾許,三圍幾何,我準備記錄的清清楚楚,每個月底我都按時發到你的郵箱裏。”

    “滾!”白子惠對我吼。

    我哈哈笑了起來。

    去陸家,鴻門宴,千夫指,白子惠心裏失衡,我也沒強到哪去,是以,鬥鬥嘴調調情,有緩解壓力之效。

    “其實,我爲了錢是想買房子,離婚,我可能就失去房子了,在這個城市這麼多年,一下子一無所有,有些不甘心,總想留下點什麼,到時候,把我媽我爸接來,讓他們享享福。”

    白子惠出奇沒有開口諷刺我,一雙妙目若有所思的望着我,很久很久。

    路面上的車輛越來越少,白子惠望着路邊的風景,灌進來的風吹亂她頭髮,白子惠關上了車窗,小聲說:“董寧,謝謝你!”

    我說:“客氣什麼,我拿錢辦事。”

    白子惠說:“討厭,又破壞氣氛,不過雖然你這麼說,但我知道你是好心。”

    好心?我心裏一笑,我纔不要好心呢,小美女的那句話現在還震耳欲聾,如泣如訴,好人沒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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