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也不知道衛弘文怎麼搞的,那藥可厲害了,只要喝下,絕對任人擺佈,全怪那個董寧,不知道怎麼就跑出來了。”
焦鳳冷哼一聲,說:“我看那個騷蹄子沒準早就跟那個董寧搞在一起了。”
大舅媽說這話的時候,我彷彿都能看到她表情,定然是一副尖酸刻薄樣子,我頓時感覺特熟悉,恍惚中警覺,關珊她老孃也是這樣。
陸景輝說:“有這個可能,白子惠察覺到不對,馬上聯繫了董寧。”
陸明浩抱怨道:“也是巧了,衛弘文跟我說也就再等個兩三分鐘,就能拿下白子惠了。”
焦鳳說:“看吧,你就不應該怪兒子!”
焦鳳護子心切,跟陸景輝吵了起來。
陸景輝說:“我失態了不行嗎?你什麼都不懂,別摻和。”
焦鳳冷哼一聲,叫嚷道:“我是什麼都不懂,可是今天要是沒我在的話,你就慘啦,那個騷蹄子多厲害,嘴都不停,跟機關槍一樣,叭叭叭的,我這張老臉,都不想要了。”
啪啪啪。
焦鳳在扇自己耳光?
陸景輝沒理會,他說:“明浩,你找人動一動董寧。”
陸明浩猶豫了一會,說:“爸,董寧他...可能不太好動。”
陸景輝再如何爛,總歸是當領導的,“這個董寧莫非有什麼關係?”
陸明浩回答,“跟seven酒吧的火哥走的比較近,那個火哥玩得比較開,我要找社會上的關係,動了他估計會牽連到我。”
我心中一嘆,說起來還是借了曾茂才的勢。
焦鳳大概是渴望被認同型人格,陸景輝兩父子聊起來,她覺得備受輕視,“你們兩個無視我是吧。”
陸明浩笑着說:“媽,我和我爸談正經事呢,要不你先去做個面膜。”
焦鳳嗓子真是亮,吼道:“臭小子,你嫌棄我醜是不是!”
這一嗓子差點刺穿我的耳膜。
陸明浩笑着賠禮,說:“媽,我哪能啊!”
焦鳳酸溜溜的說:“我也知道,你爸不想面對我這張老臉,才招了那年輕的騷狐狸精當祕書,你說你私底下搞就算了,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鬧得人盡皆知,連那姓白的騷蹄子都知道,讓我這張臉往哪裏放。”
焦鳳又吼了起來,她這人真不聰明,陸景輝那樣身家地位,這樣吵吵鬧鬧,解決不了事,只會激化矛盾,不過歸根結底,還是男人管不住自己下半身。
陸明浩勸起他內分泌失調的老媽來,好說歹勸才把她勸走。
接下來,我聽到火石敲擊菸絲燃燒的聲音,我不由的吞嚥一口口水,饞了,不過爲了傷口好的快,還要忍着。
“爸,其實我們可以換個思路。”
陸景輝深深吸了一口,大循環,吐出,“你說。”
“董寧這個人,可以試着拉攏一下,只要我們下的本錢夠大。”
陸景輝問,“機率多大?”
陸明浩說:“我覺得很大,這世上沒有不愛錢的,控制了董寧,相當於在白子惠身邊安裝了攝像頭,她的一舉一動,我們都知道。”
陸明浩有些疑惑的說:“爸,我覺得你有點太在意白子惠了,她再有能耐,也不姓陸。”
陸景輝有些惱火,聽他聲音便能感他的煩躁,“你懂什麼,老傢伙最疼你姑姑了,順帶也最疼白子惠,如果她姓陸,還有我們什麼事,我們必須不擇手段,如果留着她在公司,遲早要掌權。”
“你幹什麼呢?”
正當我聽得入神,白子惠的臉出現在我面前,離着我很近。
這事我自然不能告訴白子惠了,大舅一家不死心,正在小黑屋裏面密謀,其實不是不能說,只是不能這樣明面說,一來保護我的祕密,二來給白子惠提個醒。
“躺着。”
我自己都覺得回答的妙。
“死樣子!”白子惠笑罵,這一打岔聽不到陸家父子的對話了。
陸沁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白子惠順勢坐在了我旁邊,也靠在沙發上,頭卻向我傾斜,靠在我肩上,她的頭髮撩到了我的脖子,很癢,所以我不由自主的一動。
白子惠小聲說:“不專業,扣你工資。”
還在陸家,我便是白子惠的男朋友,拒絕親密接觸,會露餡。
我往白子惠那邊湊了湊,讓她靠着舒服一些。
白子惠的眼睛眯了起來,不一會竟發出了鼾聲。
呼呼。
下午的時候,老爺子找了過來,白子惠依舊睡着,我想叫她,老爺子示意我讓白子惠多睡會。
就這樣白子惠一
覺睡到了傍晚,才醒了過來,她揉着眼睛,問道:“我睡了多久?”
我看了看手機,說:“二個多小時了。”
白子惠先擦去了口水,然後伸了伸懶腰,說:“睡的可真舒服。”
我說:“你可是舒服了,我半邊身子都麻了。”
白子惠掐了我一下,她心情不錯。
在陸家喫的晚飯,跟中午不同,晚上人少,都是小輩,氣氛很好,喫的很簡單,中午的一些剩菜,主食是熬的小米粥,凝了一層米糊,還有三鮮餡的包子,一口下去,大大的蝦仁,滿足。
喫過了飯,又飲了茶,白子惠說要走,老爺子執意挽留,擰不過老爺子,我們住了下來。
晚上,自然是我和白子惠一起睡,家宴時,白子惠連活好這種話都說出來,分房睡就有點太無恥了。
我心裏泛起了一陣漣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意味着無限可能。
實際上,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一進屋,我剛欣賞屋內的裝潢,白子惠已經擺好了筆記本,我說:“不是吧,這麼拼?”
白子惠啓動電腦,說:“局面剛剛打開,不努力怎麼能行呢。”
可惜了,這屋子是中式的,看起來古色古香,房間應該薰過香,味道淡雅,中式的牀看起來很結實也很舒服,被褥恰好是大紅色,就差貼上一個喜字,房間是套間,有設施齊全的衛生間,乾溼分離,另外還有一個大浴缸,兩個人一起也不覺得擁擠,就算不做點什麼羞羞的事,戲戲水也是好的。
從衛生間走出來,白子惠喊我過去,她直接扔給厚厚的一沓文件,我翻看,是公司客戶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