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吱,門拉開的聲音,薇兒穿着浴袍走了出來,沒穿鞋,光着腳丫,她的頭髮溼溼的,眼中帶着一層霧氣,渴望着什麼。
“董哥!”
薇兒喊,身子一下便倒在了牀上,她浴袍根本就沒繫帶,一倒下,春光乍泄。
“我頭暈!”
薇兒誇張的摸着額頭,實際上卻露的更多,她那點小心思暴露無遺。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薇兒翻了個白眼,似乎覺得破壞了氣氛,一切她都已經準備好了,主動衣衫半樓,一般男人見到此情此景,瞬間變野獸,送到嘴邊的肉哪有不喫的。
薇兒肯定這樣篤定的認爲着,但卻被意外破壞了。
一條腿伸出來,誘惑着。
薇兒真是拼了。
爲了儘可能的讓我看到更多風景,不惜惺惺作態,有些過了。
電話是關珊打來的,我以爲是白子惠。
想想也不應該是白子惠,她那麼有原則的人,知道我現在工作,不可能跟個那些小女孩一樣粘人,間隔個三兩分鐘便打個電話過來。
可是關珊的電話,我接不接?
薇兒在那邊用渴求的目光望着我,跟發情的貓一樣。
我按下了接聽鍵,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對關珊有一點點憐憫還是別的,總之是很複雜的感情,致使我接聽。
“喂!”
我的聲音不大,我不想旁邊的薇兒聽得清楚,她,畢竟是個外人,還有,她給我感覺有些過於工於心計了。
“老公,你在哪?怎麼沒在家。”關珊旁若無人的撒嬌。
我不悅的說:“你又去我家幹什麼?”
關珊輕笑一聲,夾帶着喘息聲,“我想你了,每一處都想。”
我說:“少在這裏發浪。”
關珊笑笑,說:“難道你不喜歡嗎?”
說不喜歡不真實,想起那一夜,現在還回味,嘴上卻不能說喜歡,道德所不恥,壓抑着本性生活,所以纔有那些變態出現,想要縱情放縱。
“不喜歡。”
我的回答。
“討厭,說謊也說得這麼性感,我等你回來。”
就在這時,薇兒略微有些痛苦的說:“董哥,人家的腳抽筋了。”
尾音很顫,拖的很長,那一股子浪蕩卻充滿整間屋子。
“董寧,會情人呢。”
我瞪了薇兒一眼,她吐了吐舌頭,低下頭,埋在牀單中,可她的姿勢還保持原樣,腳趾頭微微往裏彎曲着。
我說:“我在出差。”
關珊說:“我懂了。”
聲音沒有落寞,讓我有想解釋的衝動,轉念一想,我解釋個屁啊!她跟李國明搞在一起跟我解釋了嗎?老子就嫖了能怎麼樣,這裏也不是她的地盤,她也找不到李國明帶着警察來抓我創收。
關珊話鋒一轉,說:“祝你玩得愉快,不過這個小妹妹道行有點淺,那麼急不可耐跳出來幹什麼,聽出了一身騷氣,我又不跟她搶男人,因爲,董寧,你本來就是我的。”
掛了電話,我竟覺得關珊心情不錯,這女人也是怪了,之前生活了那麼久,沒有這段時間看得透徹,也是,帶着假面具跟我生活跟我周旋,現在徹底撕下面具,讓我有不認識她的感覺。
掛了電話,我下了牀,薇兒連忙起來,剛纔明明說腳抽筋了,夠心機,薇兒想要拉我,但手身在半空,欲擒故縱的把戲。
“董哥,你生氣啦!”
我看了薇兒一眼,說:“出來做,大家開心,但要守規矩,你是我什麼人,我打電話的時候你說什麼話,你爲錢,我不怪你,但你壞了我的事,這事可就大了。”
薇兒嗚嗚的哭了起來,說:“董哥,我錯了,你
我呵斥道:“別哭!”
薇兒停止了哭泣,臉上兩道淚痕,她癡癡的望着我,說:“董哥,你發現我有點喜歡上你了,上次你救了我,特別勇敢,我想好好服侍你,可你好像覺得我髒,我剛纔喫醋了,才那樣說的,董哥,求你別怪我。”
我向門口走去,薇兒急了,喊道:“董哥,你去哪?”
我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薇兒跳下牀追我,可我已經打開了門,她連忙遮住浴袍,掩住春光,這一瞬間,我已把門關上。
門後,喊聲陣陣。
有些話我沒說,但不代表我不知情。
薇兒見我有勾搭的可能,想發展一下,最好當她的長期飯票,說什麼芳心暗許,我又不是純情處男,那有些拙略的勾引手段騙鬼還行。
莫名的我有些後悔,薇兒這是纏上了我,而這個機會,卻是我給的。
上了車,夜色迷離,我望着沿途的高樓大廈,有些憂心,臨海集團派來兩個負責的人員,王副總出言不遜,郭總監笑裏藏刀,合作這件事,難難難。
敲開了白子惠的房門,她果然在等着我,我進屋,白子惠吸吸鼻子,說:“好大的酒味,你喝了多少。”
我說:“沒多少,還清醒着呢。”
白子惠遞過來一杯水,溫的,有些渾濁,我問:“這是什麼?”
白子惠說:“蜂蜜水,解酒。”
我拿着蜂蜜水,沒喝便覺得心裏熱熱的,我說:“謝了,你還特意爲我準備。”
白子惠說:“別自作多情,這是我晚上喝的,美容養顏。”
好糗。
我喝下蜂蜜水,用紙巾擦了擦嘴,白子惠說:“說說情況吧。”
那些喫喝玩樂不提,白子惠不是聽這些的。
“郭總監明哲保身,不跟咱們參與這件事情,他說王承澤是上面空降的,很有背景,在合作這件事情,王承澤說了算,他不點頭,合作就泡湯,郭總監給出解決的辦法,就是答應王承澤的條件,並且,王承澤給了期限,明天見面,還是九點,是最後期限,答應,繼續談合作,不答應,嘿嘿,你懂的。”
白子惠看着我,問道:“你怎麼看?”
我真怕白子惠猶豫,答應王承澤的要求,因爲她理性的一個人,她追求的又是事業,跟臨海集團合作是對公司極好的事,是戰略佈局。
白子惠有可能獻身,換取利益。
我急道:“當然不答應了,死也不能答應。”
白子惠的目光在我臉上一轉,笑眯眯的說:“你很着急,在意我?”
我說:“當然了,你是我的金主。”
白子惠說:“我是你的金主,跟誰睡你管不着吧。”
這一句讓我啞口無言。
我硬着頭皮說:“我是管不着,但我在意。”
白子惠笑笑,說:“好啦好啦,看把你急的,我肯定不會答應這種無理的請求,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會給你戴綠帽子的。”
這話聽得挺舒心,可我心中多了一絲陰霾,因爲某人已經給我戴了。
白子惠說:“我問的不是答應不答應,我問的是你怎麼看郭陽和王承澤這兩個人。”
這還用問嗎?
我說:“這兩個人都可信。”
白子惠說:“爲什麼?”
我說:“是一種感覺,尤其是郭總監,我覺得是他跟衛家有勾結。”
沒法說實話,只能編瞎話,感覺,縹緲不靠譜,卻是現在必要的說辭。
白子惠說:“證據呢?”
我說:“沒有證據,不過你想想,要是郭總監跟衛家勾結,他一方面對我們客客氣氣,一方面暗地裏下手,多可怕啊!”
白子惠點了點頭,說:“那王承澤呢。”
我說:“說不好,看不出他跟衛家有沒有勾結,這麼爲難我們,可能真的是想上你。”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