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貌岸然 >章九一 狗改不了喫屎
    思緒被我拉回,我冷着臉看着關山,他笑着看着我,不過笑容很假,演技不行,強顏歡笑很明顯。

    “你姐死了你知道嗎?”

    關山點點頭。

    我說:“你是怎麼想的。”

    關山說:“我痛苦的快要死掉了,誰幹的,姐夫,告訴我,我他媽的弄死他!”

    關山先是捂着胸口,裝痛,又突然指天大罵,引來看守的目光,我對着看守笑笑,他們收回了目光,齊語蘭打過了招呼,這點面子還是給的。

    人情社會,就是如此,有人順風順水,無人寸步難行,誰都來爲難你。

    我說:“行了,別裝了,李國明死了你也知道了吧。”

    關山點着頭,說:“知道知道。”

    這時候,他變的小心翼翼,生怕惹我不開心,他這是在討好我啊!也算有眼力,知道現在不能得罪誰。

    我想大概關珊媽來的時候跟關山說了一些情況,比如關珊追悼會的狀況,說我現在認識不少人,關珊媽便動了我的心思,叮囑關山一定要把姿態放低。

    審視適度,很正確的選擇,可是聯想到過去做下的種種,卻是極不要臉的行爲。

    我不說話了,關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坐的不老實,動來動去。

    終於,他忍不住開口,他說:“姐夫,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錯事,我對你態度特別的差,我知道錯了,求求你看在我姐的份上,幫幫我,給我換個房間,不行給我換個好點的監獄。”

    我冷笑一聲,說:“你以爲監獄是我開的?”

    關山一笑,說:“那不是,不過我知道姐夫你是神通廣大的人。”

    我說:“所以,我就要幫你,不管你之前怎麼對我,怎麼奚落我,怎麼看不起我。”

    關山的嘴抽搐着,他的脾氣還沒改,還是以前那個德行,如果不是在監獄,說不定他就火了。

    “姐夫,那個咱們不提了,以後好好處不行,再說我姐。”

    我說:“你姐怎麼了?你姐又不是我殺的,我需要擔什麼責任嗎?”

    關山說:“姐夫,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姐在天上看着呢,她一定不希望我這個樣子。”

    我說:“我不欠你姐什麼,你姐出軌背叛了我,這事你比我知道的清楚,所以我沒有義務幫你,別跟我說什麼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懂嗎?”

    關山這種人,最會的是得寸進尺,不能讓他有一絲一毫的希望。

    關山點了點頭,說:“姐夫,我懂。”

    我說:“我叫董寧,你可以直接稱呼我董寧。”

    關山知道我不想跟他扯上關係,他說:“董哥,我知道了。”

    心裏沒有絲毫的快意,看到關山那下賤的模樣,我只是感慨自己當初爲什麼會被欺負的那麼厲害。

    跟這種人計較,真是遜啊!

    “你媽說你想見我,就是剛纔的事?”

    關山嬉皮笑臉說:“董哥,還有事情想要拜託你,我在外邊有套房子,不過名字不是我的,我包養了一個女學生,誰都不知道,我還有不少錢在她那裏,你要方便去幫我看看,把錢拿回來,少不了你的辛苦費。”

    我想了想,說:“有多少錢?”

    關山小聲的說:“有一百多萬吧。”

    我說:“挺多的,你媽知道嗎?”

    關山嘿嘿一笑,說:“不知道。”

    我說:“這錢哪裏來的,我不信你開個酒吧能賺一百多萬,還是私房錢,酒吧的賬已經清了,你的毒資也被沒收了。”

    關山不好意思起來,他說:“董哥,我能不說嗎?”

    我說:“你覺得呢?”

    關山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可能他覺得我是個老實人,跟我交代了,我便能幫他,他太天真了,無論他說什麼我都不可能幫他。

    關山看了一眼遠處的看守,他看起來有些害怕,他小聲的說:“董哥,這錢是李國明那孫子的,他錢多的很,不拿白不拿。”

    人走茶涼,李國明死了,關山便這樣子了,想當初,他一定跟一條狗一樣,巴結李國明。

    求種像條狗,擼完嫌人醜。

    話雖粗魯,但道理是這個道理。

    我說:“那孫子錢確實多,不過,我要是那孫子,我可不會平白無故的跟你錢,你說對嗎?”

    關山

    支支吾吾起來。

    我站了起來,說:“算了,你也不想說,我先走了,下次,唉,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下次了。”

    我對看守示意,我這邊結束了,沒什麼說的。

    關山一下子慌了,說:“董哥,等等,我說。”

    我對看守歉意的一笑,說:“抱歉,再給我兩分鐘。”

    關山不猶豫了,他說:“李國明常讓我找年輕漂亮的女人,供他和其他人玩樂,我那個酒吧離着大學挺近的,認識了不少女大學生,現在的女學生都好攀比,爲了買蘋果手機爲了買包包,也不在乎。”

    原來如此。

    世風日下。

    我說:“你姐知道這事嗎?”

    關山搖頭,說:“不知道,她要知道會罵死我。”

    算了,不想繼續問下去了,人都走了,糾結那些曾經沒什麼意思。

    “所以,你打算拿這一筆錢幹什麼?”

    關山說:“董哥,我跟你說實話,我就是想自己舒服一點,這裏面上上下下都需要打點,我打算送點錢,可以有幾根菸抽,有好東西喫,董哥,你是不知道,這裏面的東西實在太難吃了,天天清水白菜,喫的我想吐,要是給我喫一口方便麪,我能哭。”

    我說:“我知道了。”

    關山高興起來,說:“那謝謝董哥了。”

    我說:“你謝我幹什麼,我什麼都沒答應你。”

    關山說:“可我...”

    我說:“你知道嗎?你這種人渣就該好好的受受苦,什麼都別想了,老老實實的在這裏呆着吧,記住,好好享受。”

    離開,關山在我身後大喊。

    “董寧,你站住。”

    “董寧,你他媽的不是人。”

    翻來覆去就是這類話,沒有一點新意。

    從監獄出來,我察覺天冷了,風輕易的穿透衣服,刺骨。

    開車回了家,是租的那間,我有點不敢回老房,裏面的東西會勾起某些記憶,我知道,我要放下,往前看,並不是絕情,而是更好的銘記。

    我是渺小的,精神病院的地下,李國明的縱身一躍,讓我更加深刻的意識到這個社會是有階級的,消滅階級對立,無產階級當家做主,哈哈,真好笑。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記憶,並不久遠的記憶,薇兒的死,我被注射毒品,草菅人命,不僅僅如此,對生命的漠視,也不僅僅如此,最主要的是衛家沒把我當人那,他們覺得殺死我的代價太小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以才那樣大膽。

    同樣是人,同樣喫飯睡覺,憑什麼有人可以決定其他人的生死,這是我現在最恐懼的。

    我想,關珊的死大概跟李國明有關係,她受了李國明的牽連,她知道李國明的事,可能威脅到某些人的利益,那個一臉陰冷的小王,大概就是利益集團的一員吧。

    報仇,我說過這話,看起來,沒什麼可能完成,但不可能完成,也要完成,它是一個目標,一個讓我追逐的目標。

    這輩子,我似乎都沒有做一件驚天動地的事,因爲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只想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

    可是,現在我已經卷入是是非非之中,我要報仇,不僅僅爲了關珊,也是爲了自己,我不想遭遇這樣的不公平,我想,這已經成爲了我的心魔。

    回了家,剛到中午,才進屋,小美女的電話就來了,她問我在哪呢,我說剛到家,她說正好做的飯給我送來,我說你今天怎麼沒去學校,小美女笑笑,說:“今天沒課啊!”

    沒多久,小美女拿着飯盒過來了,看起來不錯,小美女這樣挺好的,人要往前看。

    我開喫起來,小美女笑着看我喫,我說:“你怎麼不喫?”

    小美女甜甜一笑,說:“董寧,我看你喫就好啦!”

    我說:“你不會在飯裏面下藥了吧。”

    小美女說:“怎麼會!”

    喫完了飯,小美女湊了過來,離着我很近,我看了她一眼,搞不清楚這個鬼精靈要幹什麼,我問她,小美女說:“別緊張,我給你揉揉肩。”

    我說:“你是不是閒得慌。”

    小美女說:“對啊!我就是閒得慌。”

    她有事做也好,我就讓她捏了,捏的還挺舒服,手勁兒挺大,捏着捏着,小美女在我耳邊說:“董寧,我要想對你做點什麼的話,是不用下藥的。”

    脖頸突然一痛,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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