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貌岸然 >章一一四 追憶似水年華
    其實我多慮了,帶姍姍回家並不是困哪的事,還沒等我把姍姍是拐賣的這事說出口,我媽的同情心早就氾濫了,等我把姍姍是被拐的這件事說完,我媽哭了,她摸着姍姍的手,說:“這孩子實在太苦了。81中文網”

    其實,比姍姍苦的還很多,我只是恰巧遇到了姍姍,算是緣分吧。

    我媽給姍姍洗了澡,又翻箱倒櫃找出我小時候穿的衣服,她都沒捨得扔,不過姍姍穿還是大了一些,我媽埋怨我怎麼回來的時候不買幾件。

    這老太太,在路上還埋怨我怎麼不早點回家呢。

    洗乾淨的姍姍還挺可愛的,我媽一個勁的拿東西給她喫,那喜歡勁兒別提了,我勸我媽別給小孩子喫太多東西了,尤其是姍姍,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好好喫東西,要慢慢適應纔行。

    我媽白了我一眼,不過倒是沒有繼續。

    臨休息前,我爸把我拉到了一邊,告訴我,之前我媽晚上哭了好幾次,爲關珊,爲死在腹中的胎兒,他還說,我媽剛纔給姍姍洗澡,現她身上有淤青,應該是被打的,她忍不住又哭了,我爸叮囑我,我媽不想讓我知道,所以讓我裝作不知道。

    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哎,一聲嘆息。

    回了房間,躺在牀上,電話卻響了起來,白子惠的來電。

    我接起來,說:“你方便說話了?”

    過年的事我還沒忘,白子惠和她媽吵得有些過了,本來我想讓白子惠過來的,經過那事心思也淡了。

    景文卿給我消息,說初四下午同學會,我訂了票,初四上午走,能趕上。

    雖然心裏有點可惜,但也無所謂了。

    “我在公司裏。”

    “怎麼去公司了。”

    “家裏太吵,鬧心。”

    是白子惠的風格,不過我想家裏吵是因爲我的關係。

    “公司有人嗎?”

    白子惠說:“沒有,就我一個。”

    我說:“你不害怕嗎?”

    白子惠說:“我把門鎖上了,只不過...”

    我說:“只不過什麼?”

    白子惠說:“現在有點餓了。”

    “給你點外賣吧。”

    “我已經試過了,附近沒有送的。”

    “公司應該還有方便麪之類的東西吧。”

    有活的時候加班,會加到很晚,公司裏備好了食物。

    “我怕壞掉,就讓人都拿走了。”

    “自作自受。”

    “滾!”

    不知道說了多久,應該很久了,互道了晚安,掛了電話。

    想一想,說了半天,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是廢話,可這樣卻又很有趣,聊的心情沒有那麼陰霾了。

    初三,我媽一早就起來,說要帶着姍姍去醫院,我攔都攔不住,我說現在才大年初三,醫生們都放假,檢查也檢查不好,着急去幹什麼。

    我媽很執拗,她認準了這件事,必須要去,她這是不放心姍姍,她既然決定了,那就去吧,做個全身檢查也好。

    在路上,看我媽對姍姍噓寒問暖的樣子,讓我有點擔心,以後,她要離不開姍姍該怎麼辦,也怪我,平時不在家,我媽需要一個感情寄託,養貓養狗都是一種方式,不過看我媽的意思,她這是想要養姍姍,可姍姍她是有家的。

    有些愁人。

    檢查了一圈,沒什麼大事,我媽也就放心了,只不過醫生說營養不良,讓我們注意,離開醫院,去商店逛了一圈,給姍姍買了合適的衣服,打扮成了一個小公主,看着姍姍的樣子,我心裏又想起不好的事。

    孩子,我也曾有過。

    人,總是要分別的,初四,我坐車返程,去赴同學會之約,一場回憶青春的旅行,我媽我爸帶着姍姍送我,姍姍拼命的揮着手,不依不捨。

    我聽到了姍姍的心,她一直在心裏喊,叔叔,你別走了,你留下來,好不好。

    我何嘗又能捨得,不過,我要返回那個成年人廝殺的世界,我必須屬於那裏。

    下午的時

    候到的,先回了家,把行李放下,大概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

    空氣很清新,雖然有些冷,可寒意入肺,卻是特別的享受,讓人清醒。

    景文卿定的酒店中等偏上,人均消費一百五左右,還不錯的選擇,喫的好,環境也好。

    我進了包房,現人來的不少,一個個光鮮亮麗,穿得都很成熟,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成功人士。

    我穿得就比較隨便了,牛仔褲,襯衫,黑色的羽絨服,跟他們一比,我像是不入流的小孩。

    景文卿走過來,臉很紅潤,不知道是喝了酒還是屋子裏面熱。

    “來了,董寧。”

    屋裏是挺熱的,我把外套脫掉。

    “班長,氣色不錯啊!”

    景文卿哈哈笑了兩下,有些敷衍。

    坐下,跟大家打招呼,許久不見,有些生疏,不知道如何開口,不過也沒誰把我當一回事,開始各說各的。

    談的無非就是房子車子,誰誰誰在哪裏高就,誰誰誰換了一輛新車。

    互換名片,說些以後照顧照顧生意的話。

    我有些失望,我知道同學會就是攀比這類的事,畢竟進了社會,變得無比現實,不過我還是有一點渴望,希望他們能說說曾經,說說那青春,可惜,沒有。

    我來是爲了追憶。

    他們來是爲了前程。

    還沒上菜,我已經想要走了。

    “對了,班長,班花今天來嗎?”

    班花叫彭夢琳,是很多男生的夢中情人,小巧可愛,愛撒點嬌,這好幾年了,還讓人念念不忘。

    “班花肯定來的,要不然咱們同學還聚個屁啊!”

    金仕瓏,原先那個處男,喊了起來,引起男生的集體鬨笑。

    “金少,聽說你混的不錯啊!”

    “一般一般,哪有咱們班長混的好,政府機關啊!以後大家有事去找他,他必須給咱們辦事。”

    景文卿說:“少打趣我了,別逼我犯錯誤啊!”

    我看他們笑着,說着,得意着,明明離着很近,卻感覺隔了好遠。

    同學,也不免變了質啊!

    美女總喜歡姍姍來遲,我猜她們是享受被所有人矚目的感覺,成爲場內唯一的焦點,彭夢琳來了,最後一個到的。

    男生吹起了口哨,嬉笑着,這讓我找到當年的一點感覺。

    “大家這是幹什麼啊!”彭夢琳笑着說,她一笑眼睛彎彎的,確實挺漂亮的,不過跟普通人比是漂亮,跟絕色比還是比不上。

    男生們激動了,其他女生可不是這樣,她們臉上帶着微笑,心聲卻截然相反。

    “臭婊子,就會賣笑,騷。”

    “心機婊,最後一個來。”

    “這臉妝畫的,要幾個小時吧。”

    “是不是墊什麼東西了,這麼挺。”

    彭夢琳來了,人齊了,開始上菜,不過,彭夢琳坐哪裏的問題卻犯難了。

    其他同學起鬨,有的說讓彭夢琳坐金仕瓏身邊,說金少賺了點錢,配得上班花,有的說讓彭夢琳坐在班長旁邊,班長年輕有爲,走上了仕途,大有可爲。

    這三人都沒結婚,是單身,這些人就往一起湊。

    說起來,金仕瓏和景文卿對彭夢琳多少都有那麼一點意思,不過這種意思可以理解爲衝動,男人對女人,就是想那麼來一下。

    金仕瓏和景文卿算是混的比較好的,所以兩人都有人捧,這一捧,便跟對方對上,吵得不可開交,好不熱鬧。

    我現在抱着看戲的心態,同學會已經跟我想的不一樣了,只能苦中作樂。

    “好啦,好啦,你們別吵了。”彭夢琳大聲說。

    “班花,你準備坐哪裏啊!你坐我身邊,還是做班長身邊啊!”金仕瓏臉上帶着一抹輕佻的笑。

    彭夢琳說:“我哪也不坐,我就坐這兒!”

    說着,她坐了下去,輪到我傻眼了,彭夢琳坐我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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