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貌岸然 >章一八七 正好鬆鬆筋骨
    這女人真的厲害,不是假的厲害。? ??

    我進天字一號房纔多長時間,她便看出來我一直處於危險之中,很是敏感,雖然有蛛絲馬跡可以推斷,比如,我捲入曾茂才和衛老三之中的事漾漾已是知曉,但這份察言觀色的功夫真的厲害。

    對我的態度也無懈可擊,看似跟我親近,但是我要想對她做點什麼那是不可能的,漾漾的一言一行都恰到好處。

    低層次的女人賣的是臉蛋身材,高層次的女人賣的是格**商。

    漾漾這般樣貌身段才情,估計有不少男人是她裙下之臣,就算她年紀漸長,有的男人厭倦,可依舊會受追捧。

    可能察覺到我的敵意,漾漾笑着走到了旁邊,那有個木架,上面擺着古箏,漾漾指尖撥動,悅耳絃音傳來,竟然彈的不錯,一曲下來,我的心靜下來許多。

    漾漾的琴藝不錯,心機更是驚人,知道我劍拔弩張,便爲我奏曲一,緩解氣氛。

    既然走不了,那便閒聊幾句吧,這漾漾叫我上來一是確有好奇之心想見見,另一方面有用我抵擋別人之意,不過實話實說,她確實給我漲臉了,我現在的境遇就像是個鄉村裏出來的窮小子,到了大城市,剛剛下了火車,出了火車站,旁人鄙夷的眼光看過來,盯着我那洗的白的衣服,盯着我那還有泥點的褲腿,身體自動離我很遠很遠,還誇張的遮住口鼻,彷彿我身上散着讓人作嘔的味道。

    現實就是這般殘酷,尤其是在B哥的眼裏,我就是不入流的窮逼,只要給我點好處,我定然服服帖帖,但漾漾的天字一號房木牌讓一切都改變了。

    我這個站在火車站門口的窮鬼面前出現了兩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他們客氣的叫我少爺,然後告訴我是某個大富豪之子,只不過早年遺落在外,現在要帶我回去認祖歸宗,在衆喫瓜羣衆驚訝的目光中,我上了一輛停在站外的加長林肯車,絕塵而去。

    反轉,打臉,爽。

    所以,漾漾不管有何小心機,但她還是幫了我,雖然這種幫我並不喜歡,有點捧殺,可這多少讓我能坐下來。

    可能是看出來我的態度,漾漾說其實清樓裏的女孩子沒有我想的那麼髒,不要戴着有色眼鏡看待,也不要覺得可惜,有樣貌有才藝爲什麼偏偏要**。

    因爲有個詞,叫賣藝不賣身。

    其實清樓就是個平臺,有的女人想要找金龜婿,便來了這裏,雖然說這裏的名聲不那麼好聽,不過也有成功的,這些女孩子肯定是虛榮的,但是骯髒有點過了。

    漾漾的辯解很走心,現在漂亮女人成功多多少少都有男人的扶持,看到漂亮女人,最先的關注點是她的樣貌,而不是她的智慧,外邊的女人爲了金錢和權利並不比這裏的女人乾淨多少,尤其是娛樂圈,明星藝人,有幾個乾乾淨淨。

    漾漾說的我只是聽聽,現在確實個慾念橫生道德淪喪的年代,每個人都是爲了生活,想要過得更好所以出賣自己身體,做一些恥辱的事,這是自己的選擇,無可厚非,但是要說服另外一個人同意你的想法,沒那個必要,人都是獨立個體,有自己的思想。

    聊着聊着,便是一個多小時,B哥給我打電話,問我這邊完事沒有,他以爲我跟花魁**一度。

    掛了電話,我告辭,漾漾笑着說跟我聊天很開心,我輕輕一笑,誰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下了樓,B哥和三位老總已經在大廳裏等着呢,看起來這幾位玩的不是那麼盡興,沒別的原因就是因爲我,不管剛纔服侍他們的女人多麼漂亮,我去了天字一號房,他們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他們難受,但還要裝作沒事,看到此情此景,我便心裏暗爽。

    這也算是一種打擊報復了。

    我對他們笑笑,滿面春風的說:“讓幾位哥哥久等了。”

    馬總強壓心中妒火,說:“小董,想必花魁長的極爲漂亮。”

    我笑笑,說:“絕色。”

    話不宜多,簡簡單單形容,便引人遐思。

    馬總聽到這兩個字果然又氣又恨。

    B哥問我,說:“滋味如何?”

    我笑笑,說:“妙不可言。”

    之後他們問細節,我輕輕搖頭,笑而不語。

    不用說我搞了花魁爽死了之類的話,那樣沒意思,顯得俗氣,話點到爲止,搞不清狀況,他們更鬧心,只要他們鬧心,我就舒服。

    來而不往非禮也。

    走之前,算一下費用,馬總很豪爽,把幾個人的賬結了,不過消費清單上沒有我的消費,馬總問這是怎麼回事,對方告知馬總我不用付錢。

    這下又把這幾個人氣到了。

    來清樓玩了一圈,上了花魁,結果還是白玩,人比人,氣死人。

    出了清樓,看看時間,才十點多,我原以爲他們要在這裏過夜,不過這樣更好,可以早點回家。

    這樣看來,馬總這是要對我下手了,要不然**一刻值千金,馬總捨得從暖和的被窩爬起來,必然是有另外一件大事來辦。

    在清樓面前假意的寒暄,今天很高興之類的,尤其是B哥,三句話中便有兩句是馬屁,大意便是全靠三位老總提攜,才讓他有機會見識到了這些,今生今世無以回報,來世做牛做馬償還,聽的我好尷尬。

    都喝了酒沒法開車,又是叫代駕過來,B哥執意要送我回去,我說我打車就好,B哥說兄弟你這麼客氣幹什麼。

    見他強求,我就沒拒絕,因爲我知他心裏有鬼。

    跟三位老總告別,上車,車子行駛,B哥笑着說:“董寧,你運氣真好。”

    我說:“B哥,你運氣也不差啊!認識了三位老總,以後一定飛黃騰達。”

    B哥擺擺手,說:“董寧,你別多想啊!跟着三位老總交往,我也是爲了生意,沒準便有合作的地方,馬總他們還是不錯的,對了,馬總給你拿了點東西,就放在後面,等下我給你拿。”

    我猜測馬總拿的東西應該是錢,不是錢便是黃金,買通我總要給點好處,錢和黃金都比較直觀,想想看,一小箱子現金或兩塊黃金,是很震撼的。

    這份賄賂我想大概在五萬到十萬之間,當然這只是我的判斷。

    車平緩的行駛,我聽到馬總的聲音。

    “你們在後面跟住了。”

    “馬老闆,你放心,這點小事我要再辦不好我就不混了。”

    “傢伙帶了嗎?”

    “帶了。”

    “別打太嚴重了,把手打骨折就行。”

    “馬老闆,你這個就有點強人所難了,我只能說我盡力,這動起手來,控制不住啊!”

    “行吧,這點你自己把握。”

    “馬老闆,有沒有什麼要我說的話?”

    “你隨便說吧,不過你嘴巴閉緊一些。”

    “馬老闆,咱們合作也不是一次了,你說我掉過鏈子嗎?放心吧,打完我們就走,一點問題都沒有。”

    “好了,就這樣吧。”

    我看着窗外,輕輕的笑了。

    車停到了老房,我和關珊的家,停在小區外,我下車,B哥說頭疼就沒下,他讓我自己去後車廂裏拿。

    是個不大的包,我關上後車廂門,跟B哥揮手告別,車子一下子就竄了出去,比剛纔的度快了不少,看起來急不可耐。

    這證明了我的推斷,馬總已經跟B哥說好了,送我回家的時候收拾我,剛剛B哥只是盡力配合演出啊!

    身後開來了一輛麪包車,車門拉開,跳下來三個男人,蒙面,手裏拎着鐵棒。

    遠處另有一輛黑色轎車,靜靜的停在遠處。

    演員,導演,觀衆到位。

    我將包扔在地上,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精神也隨之振奮,這一天,虛情假意,讓我厭倦不已,現在,這幾個小混混,正好拿來鬆鬆筋骨,也讓遠處車裏的馬總看看,我不是誰想欺負就可以欺負的。

    伸出手,對那三個蒙面人勾了勾手指。

    你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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