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惠的媽媽醒過來之後還不知道怎麼辦,都有自殺的心了,厭世是肯定沒跑的,後續看看怎麼解決吧,無論如何,白子惠不能沒媽。
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講,6老爺子這事幹的真不地道,甚至可以說是陰險,不管他說了什麼,肯定不是好話,逼得自己女兒自殺,這裏面不能說白子惠一點事沒有,但我覺得那通電話纔是主導。
可是,6老爺子什麼事也沒有就來了,臉皮之厚讓人甘拜下風。
有這樣一個強勢的人,是6家之幸,也是6家的不幸。
不過,我的未來老丈人有點窩囊,一句話不說,就是生生受着,可以說是性格好老好人,可這個樣子,讓我都有點看不過去,可能白子惠爸爸一直就是這個性格,爲人很好,加上在學校裏工作,有能力,不勾心鬥角,一心只讀聖賢書,倒也逍遙快樂,只不過苦了白子惠,小小年紀便開始擔起責任。
亂七八糟想了半天,白子惠媽媽醒過來了,人還是虛弱狀態,白子惠站了起來,站在大玻璃窗前,一動不動往裏面看。
白子惠媽媽看到了,看了一眼白子惠,便移開了視線,又隔了一會,她閉上了眼睛。
低落的情緒,縈繞在白子惠的心頭。
白子惠的爸爸說:“子惠,你和董寧回去吧,這裏有我就行,你媽的情況轉好之後,我在通知你們來,反正我最近課也不多。”
白子惠說:“爸,我不想走。”
白子惠爸爸說:“那也好。”
從白家父女的對話中,我現白子惠爸爸很沒有主見,所以,白子惠纔有這樣的性格,有一個強勢的姥爺,加上一個不那麼嚴厲的老爸,還有欺負人的舅舅,沒有人扛,所以只有白子惠出來扛。
這樣的白子惠,真的讓人很心疼那!
看了看時間,已經挺晚的了,我站了起來,說:“叔叔,我去買點飯,你一般喜歡喫什麼。”
白子惠爸爸說:“不麻煩,簡單一點就好。”
我轉頭說:“子惠,你想喫什麼。”
白子惠說:“董寧,我直接訂餐吧,現在可以送到醫院裏,你回家一趟,幫我把電腦取來。”
我說:“你要在這裏工作?”
白子惠說:“有好多事要處理。”
白子惠確實忙,剛剛有好多電話,白子惠都沒接。
我說:“好,你等着,我現在就回去。”
白子惠又說:“跟叔叔阿姨說一聲,別讓他們擔心。”
我點點頭,說:“我知道。”
下樓,開車回了家,拿了白子惠電腦,又下樓跟我爸媽說了一下,我只說出了點狀況,這要說白子惠媽媽因爲這事自殺了,我爸媽也會跟着自責的,這樣的話,對我和白子惠的事也不能同意。
不過,目前來看,我和白子惠的婚事要擱淺了。
這事沒什麼好辦法,白子惠媽媽都鬧自殺了,手段這麼極端,以死相逼,只能暫避鋒芒,後續的應對方法只能徐徐圖之了,生米煮成熟飯,是個選擇,我和白子惠有了孩子,白子惠媽媽多少會緩和吧,畢竟她這個歲數的人都喜歡小孩子,只是,現在白子惠並不想要孩子,她的公司剛剛走上正軌,還要誇張,正是忙碌的時候,白子惠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現在未到時間。
開車返回,把筆記本給了白子惠,她已經喫完了飯,馬上投入工作之中,白子惠的爸爸沒喫,他在等我。
有這樣的老丈人,也是一種幸運,不過,同是一家人,爲什麼差別這麼大呢。
喫完了飯,洗淨了手,白子惠投入工作之中,不過,她有時會擡起頭,看病房中的媽媽,視線停留個十多秒,便又繼續工作,我坐在一邊,跟白子惠爸爸閒聊,只是簡單的聊天,便能看出白子惠爸爸很有水平,最重要的是感覺很好,白子惠爸爸沒把我當小輩看待,他和我平等交流,被人尊重的感覺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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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白子惠爸爸又勸說道:“子惠,你就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們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過來看一眼就去上班吧。”
白子惠輕輕搖了搖頭,說:“爸,別趕我走了,接到電話那一剎那,我以爲媽走了,我被嚇壞了,我也知道她現在心裏還怨我,不解決這事我是不會走的。”
白子惠爸爸沒在說什麼。
不管怎麼結怨,母女依舊是母女,連着心呢。
白子惠的媽媽望向窗外的次數越的多了,她定定的看着我們,看起來還不錯,眼神很和善。
大概十點多的時候,我電話響了起來,白子惠爸爸停了下來,我站起來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來電話的是柳笙。
這麼晚了,柳美女打電話是幾個意思,難道是漫漫長夜無心睡眠,空虛寂寞冷,想要找個壯男慰藉一下。
對此行爲,我只能說不約。
接了電話,柳笙說:“董寧,這麼晚打電話沒打擾你吧。”
不知道爲什麼,柳笙的聲音帶着些許的輕佻,男人聽到後會心癢。
挑逗的高明之處,就是讓你自作多情,讓你覺得可以生一點什麼。
我說:“不算打擾,什麼事?”
柳笙說:“哎呦,很嚴肅,老婆在身邊吧。”
我嗯了一聲,柳笙說:“別緊張,正經事找你,明天有個局,你要過來。”
我說:“明天我可能不行。”
白子惠現在這個情況,我想陪在她身邊,她現在是最需要人的時候,我怎麼會走掉。
柳笙說:“你最好到場,公事。”
我懂了,公事就是特勤的事,看來明天的局不簡單。
我問道:“明天需要做什麼?”
柳笙笑笑,說:“其實就是玩,還是之前那個場地,丁總提出來玩玩,類似於真人netbsp; 我說:“我知道了,什麼時間。”
柳笙說:“下午,不過要提前去一些,估計玩完了還要喫飯,算是認識一些人吧。”
我說:“我懂了,需要我注意什麼嗎?”
下午的話,還可以,明天白子惠媽媽上午轉到普通病房,這事總會有個結果。
柳笙說帶我認識人,應該是需要結交的人,所以,我問問需要在哪方面注意,別惹了人,把事辦砸了。
柳笙說:“沒什麼注意的,做自己就好。”
掛完了電話,我回去坐下,白子惠問我,“什麼事?”
我對她微微一笑,說:“工作上的事。”
說完,白子惠就懂了。
在醫院湊合了一晚,第二天八點多,便開始轉移病房。
轉移的時候,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來不及說什麼,換到普通病房,一切都安排妥當了,白子惠坐在病牀旁,白子惠說:“媽,對不起。”
白子惠媽媽的眼淚說來就來,無聲的滑落。
白子惠說:“我聽你的話,你別在做傻事了,好嗎?”
白子惠媽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哭出來會好一點。
白子惠媽媽哭,白子惠也流下了淚。
哭過之後,氣氛不是那麼凝重了。
白子惠媽媽說:“如果你不那麼強硬,我也不會那麼難過。”
白子惠說:“媽,我知道了,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一些。”
說到這裏,白子惠的媽媽看了看我,白子惠說:“媽,我和董寧暫時先不結婚。”
白子惠媽媽說:“子惠,其實我也不是反對你們結婚,我也想了想,確實你自己選的會更幸福一些,只不過...”
白子惠媽媽沒往下說,可是意思大家都明白,我說:“阿姨,我說一句話,我知道你不滿意我的地方在哪裏,確實我現在條件比較差,所以,可不可以給我一年的時間,我做出成績來,讓你放心把子惠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