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貌岸然 >章二五四 要一個明白
    一時間,我竟然覺得有些空空蕩蕩。 ?

    手機裏還傳來哭聲,分外的刺耳。

    想來想去,我覺得不是爲關山可惜,關山販毒,喪心病狂,有很多學生都吸了毒,所以他死,我覺得不可惜,我只是覺得沒有做到答應關珊的事。

    關珊走了,現在關山也沒了,我無法想象關珊爸媽心中的悲痛。

    除此之外,我還隱隱擔心,關山的死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祕密。

    回過神,我說:“怎麼回事?”

    關珊媽已經已經哭的沒力氣了,是關珊爸拿着電話,他跟我說他有不清楚,剛剛監獄來的電話,就告訴人沒了,被人打死的,讓家屬過去。

    我說:“我現在過去,你們先別去了。”

    我怕他們去了情緒失控,才這樣說的。

    不過關珊媽說要去,可以理解,見自己兒子最後一面,我說讓他們在家裏等着,我去接他們過去。

    路上給齊語蘭打電話,她那邊可能在忙,沒接,這我理解,她是警察,經常奮戰在一線。

    到了關珊家,還沒進屋便聽到關珊媽的哭聲,呼天搶地的。

    我敲門,聲音都沒屋裏的哭聲大,敲了好一會,屋裏人終於聽到了,給我開了門。

    進屋,房間裏的擺設我還挺熟悉的,可是此時此刻瀰漫着悲傷。

    關珊媽眼睛都哭腫了,關珊爸也沒好到哪裏去,他在強撐着,他倒了,關珊媽更什麼都不行了。

    看到是這個狀況,我覺得關珊爸也不容易。

    我說:“別哭了,哭有什麼用。”

    關珊媽被我一聲吼嚇到了,忘了哭,她表無表情的看着我,眼神渙散,雙眼血紅。

    我說:“想看你兒子一面就去洗把臉,跟我走。”

    現在沒必要廢話,什麼節哀順變,說那個沒用,他媽的人都死了,還控制什麼。

    況且這事透着邪性,怎麼說死就死了,是不是有誰不想讓關山活着,讓他永遠的閉上嘴,之前,沒時間收拾關山,因爲他是個小角色。

    去監獄,要搞清楚,誰打死的關山,是犯人,還是看守,這很重要。

    誰在後邊興風作浪,還要謀劃什麼事情,這都要搞搞清楚。

    所以,現在哭,沒必要,心情我我理解,可我不認同,要做的事情多的很,眼淚,只是情緒的宣泄,解決不了任何事。

    關珊媽乖乖的站了起來,行屍走肉一樣進了廁所,隔了幾秒,傳來嘩嘩的水聲。

    關珊爸看着我,老淚縱橫,說:“董寧,還好有你,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扛不住啊!”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前岳父岳母,之前鬧得那麼僵,現在卻要幫他們處理這事,也沒辦法,除了我還能有誰呢。

    安慰了幾句關珊爸,關珊處理好出來了,她小聲的說了一句走吧,手裏拿着一個包,我沒問,估計是給關山準備的東西。

    到了監獄,說明了來意,把我們三個人帶了進去,現在一個屋裏面等着,有兩個人站在外邊,問他們什麼也不說,我懂,這是監獄派來看着我們的。

    關山在監獄裏被打死,監獄脫不了干係,監管不力,按照機關的操行,要把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跟個屁一樣放出去。

    等了一會,有個人進來,快四十了吧,臉白淨,帶着眼鏡,一進來就衝着我過來,伸出了手,說:“你好,我叫方遠航,是監獄方便處理這件事的人。”

    我說:“董寧。”

    方遠航說:“請問你是關山什麼人。”

    我說:“他是我小舅子,不過是前。”

    方遠航點點頭,看了看關珊爸媽,說:“那這兩位一定是關山的父母了吧。”

    我說:“是的。”

    方遠航說:“你們坐,我先給你們介紹一下情況吧。”

    說完這句話,方遠航就要往下說,我打斷了方遠航的話,我說:“抱歉,可不可以先讓我們看看屍體,你可以邊看邊介紹情況。”

    方遠航爲難的說:“這個有點不太方便。”

    我說:“這有什麼不方便的。”

    我的口氣不太好,眼神也很放肆,我知道這裏面有貓膩,什麼不太方便,是不是僞裝現場呢,這他媽裏面的事情黑着呢。

    方遠航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快,估計是個小官,他心裏覺得我應該對他客客氣氣的,我現在這樣跟他說話冒犯了他。

    不快只是一瞬間,方遠航臉上露出了笑,他說:“這也是關山父母的意思嗎?”

    關珊爸說道:“對,我們都交給董寧處理。”

    方遠航點了點頭,說:“這事吧我要請示一下領導,請示完畢之後再給你回覆,你看行嗎?”

    嘴上說的挺客氣,可是這孫子心裏陰着呢。

    “孫子,你要答應了,你們就等着吧,半個小時是短的,什麼東西,跑這裏裝大爺,我說什麼時候能看才什麼時候能看。”

    我是覺得人性本善,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好人,都有自己的算計,這方遠航打的主意是能拖就拖。

    我

    很生氣,可是沒辦法,這裏是方遠航的底盤,我跟他怎麼過過招,除非我不要命了,我拿着槍頂在他腦門,他纔有可能聽我的,要不然就是我找關係,官大一級壓死人,他才能乖乖就範,可是現在齊語蘭聯繫不上,我記得她在這裏有熟人。

    至於曾茂才和柳笙,應該也有這邊的關係,可我不想用,牽扯太多,容易暴露。

    我說:“那你說說情況吧。”

    方遠航說道:“事情是這個樣子的,關山呢,他出了意外,他從牀上掉了下來,經過搶救,沒搶救過來,真是遺憾,各位節哀。”

    不對,這怎麼跟我聽到的不一樣呢。

    之前不是說別人打死的嗎?

    現在怎麼說從牀上掉下來,他媽的想要免責也不能這麼不要臉吧。

    我還沒說話呢,關珊媽一下子站了起來,並衝了過來,抓住了方遠航,血紅的眼珠子盯着方遠航,方遠航有點害怕,身子一哆嗦,說:“你要幹什麼?”

    關珊媽說:“剛纔你們打電話說我兒子是被人打死的,怎麼現在變成從牀上掉下來,這裏面到底怎麼回事,你騙我幹什麼?”

    關珊媽很激動,聲音很大聲,她的臉都扭曲起來,加上那佈滿血絲的眼,十分的恐怖,本來,關珊媽就是個潑婦,撒潑起來,氣勢逼人,十里八街都是有名的,現在喪子之痛,加上聽到不一樣的消息,關珊媽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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