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貌岸然 >章二五六 我什麼都不知道別爲難我了
    什麼他媽的大水衝了龍王廟,誰他媽的跟你是一家人,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剛纔那一副惡人面孔,現在上趕着跪舔了。??

    不得不佩服,這臉變得真快。

    方遠航的態度在我意料之中,混到他這個地步,見風使舵,審時度勢,那是自帶技能,有困難就跑,有好處就上,得罪人就服軟,沒勢力的就使勁欺負。

    人性的惡劣之處展現的淋漓盡致。

    關珊爸媽應該見過這樣的人,可是變化這麼快的應該見不到,把他們搞了一個措手不及,一臉驚悚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他們肯定想不明白,爲什麼方遠航變化這麼大。

    但我明白,因爲現實,他是被逼的。

    我說:“你這態度變得可真是快,我可不敢跟你是一家人,我高攀不起。”

    方遠航笑着說:“哎呀,別笑話我了,剛纔也不知道你有這個關係,要知道你有這個關係,我不是早就該說什麼說什麼了,大家都是自己人,給哥哥一個面子,回頭請你喫飯,咱別往心裏面去,還有,這事也不怪我,領導安排下來的,要注意影響,我只是一個小卒子,當然要聽領導的安排,領導說什麼,我就做什麼,你也懂的,我就是幹活還不得好的那種人,幹好了,沒獎勵,乾的不好了,挨說捱罵,我也是沒轍,所以,別跟我計較了。”

    方遠航這一段話說的很快,聽起來也挺誠懇的,話他是說的實話,可是他也很享受欺負人的那個過程,領導估計說的是小方啊這件事好好處理,別鬧大了,跟咱們沒責任啊!方遠航聽到之後,得了尚方寶劍一樣,跑我們面前耀武揚威起來。

    其實,他這個樣子有原因可尋的,類似他的人也很多,他這樣的人,手裏有了一點權力,但是要巴結上邊的人,小心翼翼,謹言慎行,並且還要拍領導馬屁,揣摩領導心意,過年過節還要上點貢,生活裏挺壓抑的,說實話,這種壓抑無處安放,憋在了心裏,要找其他的地方泄,欺負平民百姓就是他們泄的方式,方遠航們平時有多壓抑,便欺負別人多厲害。

    我說:“好了,說說關山到底怎麼回事。”

    來這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知道關山爲什麼死。

    方遠航說:“你們沒聽錯,關山確實別人打死的。”

    我說:“誰打死的。”

    方遠航說:“關山同牢房的人,是個殺人犯,死緩兩年。”

    我看着方遠航,說:“你確定?不是你們監獄的人動的手。”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尤其是面前三個人都是監獄的人,這話就有些過分了,我明顯看出來方遠航在內的三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不過,方遠航既然知道我有關係,他就不會說什麼,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的拳頭大,你就可以隨便說話,弱肉強食,不僅僅是人,上升到國家也是這樣,美國強,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干涉其他國家事務,沒辦法。

    方遠航說:“這個事真沒有,沒有我們的人蔘與其中,完全是個人矛盾,現在不比以前,我們不會那麼過分的,也不會那麼無法無天的。”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以前比較過分,但他說現在不過分那是不可能的,依然有黑暗存在,只是不得而知罷了。

    我說:“我記得關山之前牢房裏面沒有死緩的人,這個人怎麼回事?”

    方遠航說:“一個星期之前轉進來的。”

    我說:“這裏面是誰安排的。”

    方遠航臉僵了,他說:“你這意思是我們內部人動的手腳,故意把這個人安排跟關山一個屋,然後這個人故意殺死了關山,對嗎?”

    我說:“有這個可能。”

    方遠航苦笑了一下,說:“你就

    別爲難我了,我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你了,具體有沒有人在後邊安排,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個小嘍嘍,我參與不了這事裏面。”

    確實這件事有點爲難他,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以後查一查。

    我說:“行吧,我不問你了,可關山爲什麼跟這個人起衝突,還有這個人是怎麼把關山致死的。”

    這個問題是爲關珊父母問的,他們一定想要知道這個。

    果然,我一說完,關珊爸媽耳朵就豎了起來,全神貫注的聽着。

    方遠航想了想,說:“其實這事我知道的也不太清楚,主要是別人說的,關山在牢房裏面挺囂張的,那個人本來就是個死刑犯,關山跟他生了好幾次矛盾,把那個人惹怒了,反正是死緩,也是要死的,就索性豁出去了,至於怎麼下的手,我是不清楚。”

    關珊媽大聲說道:“不會的,我兒子不會的。”

    方遠航說:“我理解你們的心情,誰也不希望這事生,可是還是生了,在監獄裏面生什麼事都有可能的,多的我也不說了,我帶你們去看屍體吧,趕快處理一下後事。”

    這事絕對有鬼,關山我還是瞭解的,那小子欺軟怕硬,跟方遠航一個德行,對我他是敢下黑手,對李國明,他是卑微到極致,跪着舔,這樣的人有可能跟一個判了死緩的人咋呼嗎?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借給他是個膽子也不敢。

    這裏面的事深着呢。

    不過從方遠航這裏得不到什麼有效的訊息,我們只好跟着他去看關山,關山的屍體被放在一個房間內,不在他的牢房中,那個行兇者,已經被關進了禁閉室,獨自一人,我提出想要見面的請求,方遠航很爲難,他說他做不了那個主,我要跟上邊的人聯繫纔可以,我也沒有爲難他,爲難他也沒用,一個小角色。

    方遠航跟我商量,我認識上邊的人,也就別爲難他們,這件事情不要鬧,鬧大了,對他們不好,對我們也不好,監獄在這件事情裏確實有責任,所以監獄這方面可以多補償一些,算是花錢買命把,只要我們能閉緊嘴巴,上邊也開心,我們也得了實惠。

    我知道這是私了,很盛行的一種解決方式,但裏面透着一股流氓氣息,反正人死了,你能怎麼樣,你就鬧吧,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沒準你還得不到什麼,要是私了,我給你錢,你不找我麻煩,你得了實惠,我這邊也安心,雙贏。

    不要臉。

    這事,我要做不了主,我回頭要問問關珊爸媽的意見,他們說要往大了搞,我就往大了搞,他們說要拿錢,那就拿錢。

    做這些不爲了別的,多少爲了關珊吧,對她,我問心無愧了,反而是她對不起我。

    現在說這個也不合適,主要先看看關山,處理一下後事。

    一進屋,看到關山躺着,身上蓋着一塊白布。

    關珊媽就控制不住了,受不了了,跑了過去,一下子撲在關山的身上。

    “兒子啊!你怎麼就去了呢,你怎麼捨得我就去了呢。”

    這一通哭,哭的昏天暗地。

    關珊媽哭,關珊爸也哭,兩個人一起哭,看得我有些唏噓,女兒沒了,現在兒子也沒了,讓人怎麼說好,說他們作孽吧,之前那個樣子,也不至於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方遠航在一旁很尷尬,他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過了好一會,關珊媽停下了哭,她站了起來,掀開了蓋着關山的白布,一掀開,關珊媽一個踉蹌,往後栽倒,關珊爸接住了關珊媽,喊道:“怎麼了這是,你這是怎麼了?”

    慌慌張張,亂作一團。

    而我,看到了關山**的身體,上邊密密麻麻的都是傷痕,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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