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貌岸然 >章二六零 不要太相信別人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進了競拍廳,到場有很多人,組織者就是國土局,手續什麼都辦好了,沒什麼可以挑的。

    之前我們以爲王承澤會在這事上做文章,質疑我的資質問題,不過曾茂才已經弄好了,先給我一家小公司,讓我成爲公司法人。

    這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王承澤沒有糾結於這一點,見到的時候互相打了招呼,也就過去了,我一直聽他的心,可是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

    很快便進行了競拍,今天來的人不少,可大多數是觀望,有意下場的人少,因爲這地段確實不算太好,過來看看形勢,看看能賣多少錢,衡量一下,心裏面有數,下次好地段下大注。

    一次次的喊價,喊到後邊,只有我和王承澤。

    王承澤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公司的人,除了公司的人,還有6老爺子,來者不善啊!

    這個過程,我是很冷靜的,但心裏面怪怪的,喊出這麼一大筆錢,我也覺得有些壓力,價格持續上升。

    喊到了一個價格,是我們之前推測一箇中上的價格,這個時候,王承澤示意他棄權,我回頭看了看他,他對我微微一笑,對我拱了拱手,那意思是說恭喜我。

    說實話,我有點懵,按照曾茂才給的資料,王承澤對這塊地勢在必得,現在卻這樣輕易棄權了,這裏面到底有什麼祕密,王承澤玩的是什麼把戲。

    競拍宣佈成功,一會結束之後辦理手續。

    我坐下之後,看了看曾茂才,又看了看柳笙,我很不理解,可能是因爲我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不是很適應。

    我知道參加的越多,我的經驗越多,便越能融入,可是,穿着西裝,衣裝革履,對話禮貌而客氣,總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厭倦,我有些討厭這種感覺,可能接受的負能量太多了,虛情假意也看得太多了,本能的厭惡。

    沒辦法,還要繼續。

    曾茂才小聲說:“董寧,別在意,不變應萬變。”

    這些狀況,曾茂才看來也沒有掌握到。

    接下來是第二塊地的競拍,今天上午一共有三塊地競拍。

    剛一喊價,王承澤便舉了牌子。

    這種行爲可能說明一件事,王承澤的目標不是剛纔我拍下的那一塊地,而是其他的地,我看向曾茂才,曾茂才對我搖了搖頭,意思是不管。

    我點了點頭,曾茂才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第二塊地被王承澤所在公司拍下。

    第三塊地也很快交易出去了。

    結束之後,我們去辦理手續,一個月之內要湊齊資金。

    離開之前,正好遇到,王承澤對我笑笑,說:“董寧,謝謝了。”

    這句話想要挑撥我和曾茂才的關係,他說謝謝,那意思是我幫他,可這種挑逗太低級,曾茂才對王承澤微微一笑,說:“應該謝謝你纔對。”

    話不投機半句多,雙方都沒什麼好說的,自然分開,我們坐進了車裏面,開始說這件事情,柳笙皺着眉,說道:“老闆,你說他們打的什麼主意。”

    曾茂才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件事我們搞砸了,先,這個消息我們確認過幾次,自認爲萬全,可惜結果不盡人意,可能落入了他們的圈套之中,還有,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可是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

    柳笙說:“老闆,你的直覺很準的。”

    曾茂才說:“是啊!可是這次一點預兆都沒有,現在只覺得對方挖了一個大坑,我們已經深陷其中了。”

    我從來沒有看到曾茂才這個樣子,很嚴肅,表情很凝重,可能這件事真的很重要吧。

    曾茂才問我,“對了,董寧,你剛纔感覺到什麼沒有。”

    我搖了搖頭,雖說我一直在聽,在關注,可是真沒有什麼有用的,這讓我很慚愧。

    曾茂才說:“沒事,你不要有壓力。”

    我想了想,說:“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麼?”

    曾茂才說:“靜觀其變,我們現在比較被動,只能等對方先出招了。”

    我說:“對了,王承澤還想讓我去東湖。”

    曾茂才思考了一會,說:“他既然希望你去,那你就去。”

    這跟我之前想的一樣。

    曾茂才說:“王承澤想讓你去,可能是因爲你在這邊礙事,你走了之後,他纔會動,只要他動,他便會露出破綻,還有另外一點,你去了他的老巢,一定要想法設法得到一些訊息。”

    我說:“我明白,我會跟王家人接觸的,估計他們會對付我,這點我不怕,有了交集才方便做事。”

    曾茂才說:“我讓齊語蘭給你安排那邊的特勤認識,不過,你跟他們打交道的時候要小心一點,凡事都要留個心眼,就算是自己人,每個地方的形勢都錯綜複雜,說不好後面牽扯什麼關係。”

    我說:“我知道了,我懂,我最近便做做準備。”

    王承澤讓我去東湖,是想讓我跟白子惠斷了聯繫,可能他還有更深層的想法,但我現在也不得而知。

    我去了也名正言順,因爲白子惠需要我去,所以我要去。

    可是去之前,我有點放心不下,關山的事還沒有解決,不過還要,要去東湖還有幾天。

    回家之後,跟白子惠提了一下,我要去東湖,白子惠不太看好,她說:“董寧,你去東湖的話一定要小心,我越來越覺得王承澤心思詭異,他應該沒安什麼好心。”

    我說:“你就別擔心了,不過他答應的好處讓他提前兌現了,別到時候翻臉不認人。”

    白子惠說:“我明天就跟他談這個事,白紙黑字,籤合同。”

    我笑笑說:“這個好,先把好處緊緊握住。”

    白子惠說:“你去東湖那邊,帶幾個人過去吧,要不然不方便,沒個心腹。”

    我笑了,我說:“你鬼的很,我去東湖,是不是不放心我,所以在我身邊安插人,方便監視我。”

    白子惠掐了我一下,說:“胡說八道。”

    掐過之後,我齜牙咧嘴,不過這事真需要考慮,我說:“那就帶幾個人吧。”

    白子惠說:“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我說:“也沒什麼人,我幾乎都不在公司出現,也不熟悉別人,田哲算一個吧,其他的人你安排。”

    白子惠點點頭,說:“好的,我明天找他談,不過他去不去我可不敢保證,我希望去的人是誠心誠意的,那樣纔好幫助你。”

    我說:“你看着安排就好了,我相信你。”

    知道要去東湖,便開始準備了,跟火哥秦凱吃了一頓飯,算是告別,火哥還帶上了清樓的老闆娘,結果那個頭牌也跑來了,跟我說什麼董老闆以後財了不要忘了她,真是莫名其妙。

    走之前,我還接到了一通電話,陌生的電話。

    接通後,那個夢魘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

    “董寧,你有沒有想我。”

    變態,惡魔。

    我怎麼會忘記。

    我說:“你有什麼事?”

    變態笑了笑,說道:“只是打電話問候一下,我們不是朋友嗎?”

    我說:“沒事我掛了。”

    變態說:“掛了,你就不知道有意思的事了。”

    我說:“你知道什麼有意思的事,說來聽聽。”

    變態笑了笑,說:“聽說你要去東湖?”

    我說:“你知道的真夠不少的。”

    變態說:“我只是提醒你,要多加小心,不要太相信別人。”

    我說:“謝謝你的好意了,我知道了。”

    變態說:“真是讓人傷心,這麼着急就掛電話,關珊是誰安排人殺死的你不想知道嗎?”

    這件事,我確實想知道。

    我說:“你會告訴我嗎?”

    變態說:“我會,你想聽嗎?”

    我說:“是誰?”

    肯定的語氣。

    “曾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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