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貌岸然 >章四零三 難得糊塗
    嗓子幹是因爲有點慌亂,那個人我差不多猜出來了,大概只有那個人纔會做這樣的事,玩弄人心,隨意掌控別人的人生。?  ≠

    讓我驚訝的是那個人手怎麼會這樣的長,都伸到了這裏,白敏德這裏,這是何等的妖孽。

    白敏德喝了一小口茶,說:“你應該知道他纔對。”

    我說:“叔叔,我比較愚笨,還請你明示。”

    白敏德說:“你要愚笨的話,那就沒有聰明人了,不過你既然想裝糊塗,替你解一下惑也是應該的,那個人告訴我,你很特別,有遠常人的嗅覺,他很看好你,還有你收養的那個小女孩。”

    我說:“變態!”

    白敏德一笑,說:“他說過,你這樣稱呼過他,不過他不在意,不管是變態也好,惡魔也好,都只是一個名號而已,這些名號還不錯,挺唬人的。”

    我猜對了,果然是他。

    白敏德說:“董寧,來,喝茶,我想我們還有很多要談的。”

    確實是還有很多要談的,白敏德跟6家的恩恩怨怨我不感興趣,因爲我對6家也沒好感,我挺理解白敏德,知道6家人對他的傷害是何等的殘酷,他報復回去也是應該,這些恩怨是非,跟我不相干。

    我在意的是變態,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跟白敏德接觸的。

    我說:“你跟那個人熟悉嗎?”

    白敏德點了點頭,說:“很熟悉,在我困難的時候,他幫了我。”

    我迫不及待的問道:“什麼時候?”

    白敏德笑了,沒回答這個問題,他是白子惠的爸爸,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身材沒有走樣,有一種很特別的氣度,看起來很有魅力,他平時給我的感覺特別和善,現在卻笑的有些邪,笑的別有深意。

    人這種生物啊!實在太會僞裝了。

    白敏德說:“你果然對他很好奇,我還以爲你會問6家的事。”

    我說:“6家的事跟我沒太大關係,我在意的只是白子惠。”

    白敏德笑笑,說:“我知道,所以,就算你有那樣的過去,我也同意你和子惠的事,不過很好笑啊!那人說了,我提到他之後,你一定會追問他的事。”

    那個變態雖然不會讀心,可是對人行爲的預判已經到了令人指的地步,他能猜測出來不奇怪,況且,他知道,他對於我來說是一個擺脫不掉的噩夢。

    我說:“所以呢。”

    白敏德笑笑,說:“沒什麼,就是感嘆一下,今天我不會對你有隱瞞,我都會告訴你,那個人很早就開始幫我了,大概有七八年了,他知道我在化學方面還算精通,便資助我研究,我還算爭氣,搞出來了新型毒品。”

    我說:“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白敏德說:“你說毒品吧,確實,這東西害人,但它可以讓我心想事成,不是我研究出來,也會有其他人研究出來。”

    我說:“你無恥!”

    抱歉,我實在控制不了自己,這句話脫口而出,爲了自己,竟然不顧忌別人,實在太自私了,況且,白敏德這搞得不是一般的事,這是一件大事,他害了多少人,沒辦法去估算。

    我倒是沒有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來指責他,我只是覺得人不應該這樣做,不做造福人類的事沒關係,但不要做這些害人的事。

    太可惡了。

    白敏德說:“沒錯,我無恥,但誰不無恥,不無恥的人受盡欺負,沒地方申訴,知道現在爲什麼有這麼多的精神病嗎?都是被精神病,因爲只要說了這三個字,便可以免除法律制裁,爲什麼,因爲能夠證明自己是精神病的人都大有來頭,法律公正嗎?有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嗎?沒有,綜上所述,無恥的人才能活的好好的,不無恥的人只能痛罵爲什麼有人那麼無恥,也就只能罵罵了,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

    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的,我竟然無言以對。

    說不過白敏德,因爲我無法叫醒一個故意裝睡的人,白敏德受過侮辱,所以他有自己的一套理論,這個社會現在不看過程,只看結果,只要結果是好的,其他一切都可以接受。

    我說:“叔叔,那個人爲什麼找到了你。”

    白敏德笑笑,說:“那個人找了很多人,我只是他選擇之一,他給我提供幫助,完成復仇這件

    事,我們各取所需,就像是合作伙伴,董寧,你也是選擇之一。”

    真他媽的嗶了狗了,這變態陰魂不散,跟天天趴女廁所的偷窺狂一樣,讓人噁心。

    見我沉默,白敏德問道:“所以,董寧,還是剛纔的那個問題,你的選擇是送我進監獄,還是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生過,看樣子,你需要很多時間考慮。”

    我說:“不需要考慮,我已經有了選擇。”

    “告訴我你的答案。”

    我看着白敏德,苦笑一聲,說:“我還能有什麼選擇,你是白子惠的爸爸,我不會把你親手送進監獄的。”

    白子惠看着我,笑笑,說:“你這句話說的很聰明,不會親手把我送進監獄,跟這件事從來沒生過是兩個概念,這件事情沒生過,代表你不會跟別人說,不親手把我抓緊監獄,可以告訴別人把我抓進監獄。”

    老狐狸。

    一眼看穿了。

    白敏德的身份確實讓我沒辦法對他怎麼樣,況且我現在做什麼也都晚了,新型毒品掌握在變態手中,白敏德怎麼樣都沒所謂了。

    其實我心裏挺不舒服的,對於毒品,我有一種厭惡感,之前被注射毒品時的感覺現在依舊清晰,那種將要死亡的滋味實在是不好。

    看着白敏德的臉,我感覺他隱約有些的得意,這讓我很不爽,白敏德這種人,有些自命不凡,很清高,所以對6家的侮辱,白敏德才這樣懷恨在心,他是高傲的人,被一羣沒什麼知識身上充滿銅臭味的人鄙視,那心情可想而知,有一說一,他跟6家的事沒毛病,但他現在得意,我就想要懟一懟了。

    我說:“叔叔,子惠要是知道了這事怎麼辦?”

    白敏德笑笑,說:“她知道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白敏德笑得很淡然,不過我聽出來他話裏有話,這話有兩層意思,白敏德死後,白子惠會知道,要不就是白子惠知道,白敏德就去死。

    只要白子惠知道,那便意味着痛苦,兩種情況都是。

    事情聽得差不多了,我說:“叔叔,你還有什麼跟我說的嗎?”

    白敏德笑笑,說:“本來想跟你一起喫飯的,可是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想留下來吧。”

    我當然不想留下來,留下來怪難受的,我說:“叔叔,那我先走了。”

    白敏德對我笑笑,說:“那你不會跟子惠說的吧。”

    我說:“當然不會,絕對不會。”

    我他媽的不敢,白子惠知道,你老爺子就要死,誰他媽的能受得了,到時候白子惠怪我逼死了她爸,我們這個日子還過不過了。

    白敏德對我笑笑,笑容很狡猾。

    離開了白敏德的辦公室,我現在的心情跟吃了屎一樣,外邊誘人的妹子我也不想看,那個人藉着白敏德的口告訴我,他正在關注着我。

    上了車,還沒出學校門,電話響了,我一看,徐隊長的電話。

    一接聽,徐隊長挺興奮,講話聲音挺大的,他說:“董寧,有時間嗎?我請你喫飯。”

    我現在挺不願意面對徐隊長的,看到他,我會汗顏,我說:“徐隊長,怎麼這麼高興,這是財了啊!要請我喫飯。”

    徐隊長說:“個屁財,就是想請你喫飯,謝謝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

    我說:“不用麻煩了,客氣什麼。”

    徐隊長說:“別,必須客氣,你要不赴約,我就天天找你,你知道的,我們幹這行,很有耐心。”

    我說:“服了你了,你說地址吧。”

    雖然不想見,可徐隊長盛情難卻,實在是不好拒絕,只能答應。

    去見了面,就是緝毒那幾個人,他們現在都知道我之前做的事,對我態度很恭敬,說實話看到他們的目光我覺得挺慚愧的,這些人的辛苦我看在眼裏,爲了打擊毒品,奉獻了所有時間,幾乎沒有個人時間。

    我明知道白敏德是條大魚,可我憋着不說,這樣有點對不起這羣人。

    這頓飯喫的特別不舒服,喫完後我找個藉口就逃了。

    人生就是選擇的過程,無奈的是我選擇了妥協。

    難得糊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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