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貌岸然 >章四零五 我是迫不得已
    這世界上就有一類人,天生自帶傻逼屬性,無論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了。

    眼前這位就是,別看穿得挺酷,說話便能聽出來,傻逼到極致。

    你說你牛什麼,這酒店又不是你家裏開的,上來這麼牛逼哄哄幹什麼,這不,這傻逼又指着自己說:“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請你告訴我。”

    皮衣男冷笑一聲,往我面前走,那個女的拉着他,不讓他過來,皮衣男說:“放手!”

    女的鬆開了手,嘴脣抿的緊緊的,眼眶裏面有淚水打轉。

    這男的對這女的態度不怎麼樣,不僅我看不過去,白子惠也看不過去了,白子惠想要懟這人,真的沒必要,犯不上,我拉住了白子惠,示意我來。

    皮衣男走了過來,對我一笑,他說:“你很囂張啊!”

    我笑笑,心說沒有你囂張,這人整個一愣頭青,從小肯定被寵上了天,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家長也是愚蠢,用這個詞一點都不過分,放任,不管教,這樣不是愛孩子,而是害,皮衣男繼續這樣吊炸天,遲早會喫虧的。

    我分析了一下,皮衣男的家庭條件應該不錯,父母大概是做生意的,平時忙,沒有時間管教他,可能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來照看,老人估計文化程度不高,溺愛孩子,這皮衣男從小應該說什麼就是什麼,形成了現在這個性格。

    皮衣男如果父母當官,肯定會教他做人的道理,起碼不能這樣囂張,這是大忌,要喫虧的。

    我也不知道分析的對不對,可能是讀心讀的多了,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現在不光聽人,還試着用眼睛去看人,分析他的行爲模式,瞭解他的性格心理,推斷他的成長軌跡,一個人在我腦海中漸漸立體豐滿,這種感覺還是挺有意思的。

    有句話說的好,與人鬥,其樂無窮,瞭解對方,擊敗對方,讓人樂此不疲。

    皮衣男見我沒說話,很生氣,他伸出手拍我的肩膀,這是極其不禮貌的行爲,好像長輩對晚輩的勉勵。

    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我伸手打飛了他的手。

    皮衣男罵道:“他媽的給你臉,你不要臉,你他媽的別惹我,惹我有你好看。”

    那位臉有些圓潤的女人走了過來,拉皮衣男,她的動作很溫柔,此時此刻,她有些委屈,眼淚在眼眶裏面打轉,這女的也是,眼睛有問題,選什麼男人不好選這種男人,這他媽的就是個大爺啊!養個大爺在家裏,很好玩嗎?

    不過這是別人的生活,我沒有權利指指點點,她願意這樣沒辦法,有的女人就是賤,被家暴了還替男人說話,有受虐傾向,男的也是這樣,明知道自己心中的女神是婊子,還上趕着去獻殷勤,當個備胎沾沾自喜,女神跟人開房,只會在門外意淫。

    “咱們換別的一家吧。”

    女人小聲的哀求着。

    男人甩開了女人的手,說:“老子就選這一家了,現在我是說話不好使了,是不是,你這是想反天啊!這婚還能不能結了,媽的,氣死老子了。”

    這一罵,女人眼淚就掉下來了。

    白子惠看不過去,說:“你還是不是男人!”

    皮衣男一笑,說:“我是不是男人,你想知道啊!”

    我控制着自己,不讓自己太沖動,我說:“你嘴巴放乾淨一點。”

    皮衣男說:“我他媽的就這樣,你管我。”

    我說:“既然你父母不管教你,我不介意管管你。”

    皮衣男冷笑一聲,說:“知道我爸是幹什麼的嗎?我爸是混黑道的,你他媽的跟我吹什麼牛逼,還管教我,我他媽的要你兩條腿。”

    那個主管看越鬧越大,趕緊跑過來,說:“兩位先生,你們冷靜冷靜,咱們把時間好好安排一下,確保讓兩位都滿意。”

    主管心是好的,不想鬧太大,對酒店是個影響,況且這事往深了說,鬧大了最後是主管背鍋,上面人才不管顧客有沒有無理取鬧呢,眼裏看到的只有利益,還有不能有麻煩。

    可是現在這事不簡單了,男人爭一口氣,我絕對不會妥協的,這個皮衣男也一樣,他要搶,因爲他搶習慣了,搶到他覺得特別的爽,有一種滿足感。

    皮衣男不耐煩的說:“滾一邊去!有你什麼事,跑來指手畫腳什麼。”

    主管被罵,只能聽着,誰讓顧客是上帝呢。

    “說吧,你要多少錢答應。”

    皮衣男跟我講條件。

    我笑笑,說:“多少錢我也不答應,我勸你啊!最好死了這條心。”

    皮衣男說:“行,你他媽的有種,敢不敢報上你的名字和地址,我找幾個兄弟跟你好好談談。”

    這話就是威脅了,一般人遇到這樣的心裏

    都掂量掂量,普通人怕事,這些小混混天天遊手好閒,天天找你麻煩誰能受得了。

    但是我可不怕,你來,我奉陪。

    我笑笑。

    皮衣男說:“怎麼,你不相信啊!我現在就叫人來。”

    我說:“你到底是有多麼不自信,還找人來擺平,剛纔我老婆說的不錯,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他媽的一娘們,還穿皮衣呢,多不搭啊!換裙子吧。”

    皮衣男怒了,罵道:“你他媽的!”

    說着,拳頭掄圓了就要打我,還是往我腦袋上砸,這我能讓他打到嗎?不誇張的說,我是專業的。

    左手伸出去,抓住了皮衣男的手腕,右手甩出去,給了皮衣男正反兩記耳光。

    啪啪兩聲之後,皮衣男愣住了,感覺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這時候,那女的過來使勁的推我,嘴裏說:“你幹什麼打人,你幹什麼打他,你們能不能講點道理!”

    這位倒是護上了,這什麼男人你都護,也是讓人挺醉的。

    實話實說,剛纔我打的兩記耳光,一是這男人嘴巴里面不乾不淨,侮辱了白子惠,二是這男人對自己女人態度極其差,我有點看不過去,現在這女的這個樣子,我覺得自己真夠多餘的,這兩個人真般配,我祝福他們永遠在一起,別去禍害別人。

    不過,我也沒跟這女的多計較,可能是真愛吧。

    皮衣男這時候緩過神來,他指着我,“你等着,你他媽的等着。”

    威脅的手段很單一,就是你等着,沒半點新意。

    我說:“我等着,可是你別讓我等太久啊!”

    皮衣男掏出了手機,那個女的有些敵視的看着我們,不過又小聲的跟那男的說:“咱們別惹事了,好不好。”

    皮衣男冷哼一聲,不理她,女人怪委屈的,不過活該。

    我看了一眼白子惠,小聲的說:“咱們先不走?”

    白子惠點點頭,說:“聽你的。”

    我問道:“害怕嗎?”

    白子惠對我笑笑,說:“有你,不怕!”

    不一會,電話接聽了,皮衣男訴起了苦,“火叔,我被人打了,你過來幫我,我在...”

    靠,不會吧,找的人是火哥?那可就太巧了。

    皮衣男報出來了地址,掛了電話,揚起下巴來看我,吊樣子,那意思是說你一會慘了。

    真是有趣,我看一會要是火哥的話,他如何裝下去。

    經理看我們沒打起來,鬆了一口氣,不過我們也沒走,就在這裏等人,讓她有點緊張,她打了電話,走進來好幾個人,應該是飯店的保安,有兩個像是服務員,經理倒不是趕我們走,她現在也看明白了,這個皮衣男今天不解決這事,絕對是不會走的,叫這幾個人進來是維護一下秩序。

    除了人,經理又讓人哪來了幾瓶飲料,遞給我們喝,我和白子惠說了謝謝,皮衣男直接把飲料扔了,嘴裏罵道:“這他媽的是尿吧,老子不喝。”

    女人跑過去,蹲下把飲料撿了起來,回來跟經理說了抱歉。

    等了一會,皮衣男找的人來了,還真是火哥,他帶了兩三個兄弟,一進來,他就看到了我,皮衣男連忙喊道:“火叔,我在這呢。”

    說完,迫不及待的指了指我,說:“火叔,就是他打了我。”

    火哥走了過來,說:“董寧,你怎麼在這裏呢。”

    我說:“要結婚了,來定個酒店。”

    之前帶白子惠見過火哥,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皮衣男愣了一下,說:“火叔,你認識。”

    火哥直接給了皮衣男腦袋一巴掌,罵道:“臭小子,這是我兄弟,你他媽的說說,你做了什麼,惹人家不高興了吧。”

    皮衣男一下子歇菜了,他不吭聲了。

    火哥還要打他,我說:“火哥,算了。”

    火哥問我怎麼回事。

    我剛要開口,皮衣男說:“這裏不方便說,咱們換個地方。”

    說着,他拽着我們往裏走。

    看他的樣子,感覺挺怪的。

    火哥跟我解釋了一下,這是他挺好一個大哥家的孩子,有火哥這份人情,我不好說什麼,跟着皮衣男往裏面走。

    其他人沒跟着,皮衣男不讓,這個廳內還有幾個小包間,我們進了其中的一個,皮衣男先跟我賠禮道歉,說了對不起,弄得我挺愣的,這是什麼情況,剛纔那麼牛逼,現在態度這麼謙遜,兩個人啊!

    可能是看出來我的疑惑,皮衣男苦笑了一聲,說:“我是迫不得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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