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妙菡被嚇到,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退的有些快,身子一下子往後仰去,就要摔在地上,突然司徒妙菡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人影,將司徒妙菡扶住,是韓鵬,他的動作很快。
說完那句話,我已經坐了下去,韓鵬扶住司徒妙菡,兇狠的瞪着我,司徒妙菡大口的喘着氣,臉被嚇得煞白,有那麼一刻,司徒妙菡以爲我會殺了她吧。
“你沒事吧。”
韓鵬問司徒妙菡,司徒妙菡搖了搖頭,臉上馬上浮現起微笑,旁邊人都往這裏看,司徒妙菡的笑化解了這一切。
韓鵬走了過來,冷聲的質問,“董寧,你剛纔在幹什麼?”
我說:“我幹了什麼你都看到了。”
韓鵬說:“爲什麼那樣對司徒妙菡。”
韓鵬很生氣的說。
我能看出來,韓鵬對司徒妙菡有非分之想,司徒妙菡可是有金主的,不過也無妨,誰讓司徒妙菡是個絕色呢,這樣的女人就算結婚了,還是有人惦記着。
韓鵬二十多歲,年輕力壯,正是對女人有心思的時候,我不知道他在司徒妙菡身邊多久,可我感覺出來,應該很長時間了,這樣的話,韓鵬一定把司徒妙菡當女神。
我說:“這話你去問司徒妙菡去,我來是工作的,請她不要沒事來找我麻煩,我也很煩。”
事實擺在眼前,我沒上趕着跑到司徒妙菡跟前,是她司徒妙菡沒事往我身邊湊,韓鵬長了眼睛的話應該看得到,這事,我沒半點毛病。
所以,韓鵬,管管你的女神,管管你的主子吧。
我還憋一肚子氣呢。
韓鵬不服氣我,看他架勢想要跟我理論理論,大概是耳機裏面有了指示,韓鵬沒有過來,轉身走了,站在司徒妙菡不遠處,恪盡職守。
我四下張望着,尋找白子惠的身影,司徒妙菡說她去了洗手間,也不知道現在出沒出來,遇沒遇到什麼事。
這個時候,我感覺有人向我走來,我一回頭,看到是韓立聞,他的臉有些陰沉,來找麻煩的?看來我這保鏢幹到頭了,上班第一天就要被開除了,錢我還沒捂熱乎呢。
“董寧,你這邊出了什麼事?”
我笑笑,說:“韓叔,你是打算開除我吧。”
韓立聞說:“怎麼會,沒有那個想法。”
我說:“那好吧,我直說了,我覺得司徒小姐對我有些過分關注了,我來只是想老老實實幹活的,盡我自己的責任,司徒小姐這個樣子讓我很困擾,就算你們不開除我,我也不想幹了。”
韓立聞說:“董寧,你別衝動,我知道你的苦衷,我幫你說說,怎麼樣?”
這事沒辦完就走人還是挺丟人的,我想了想,說:“好。”
我目送韓立聞離開,他走到了司徒妙菡身邊,耳語了幾句,司徒妙菡先露出驚訝的表情,很快變成了憤慨,向我的方向看過來,眼裏面透露出來的是不滿。
我別過頭去,今晚我的眼裏只有一個人,白子惠,能多看她幾眼,我已經滿足了,緩解我的相思之苦。
燈光一下子暗了,一個人走到了中央,有一束光打在他的身上,司徒妙菡的金主蕭航,他手裏拿着話筒,說着場面話,什麼歡迎大家進來賞光過來云云,都是一些沒營養的話,不過說的很得體。
蕭航沒提司徒妙菡的事,不過來這裏的人不是傻子,打聽打聽就知道了,蕭航是司徒妙菡的金主,這個宴會作用不言而喻,當然要圍着司徒妙菡轉,在這種場合,也是能談妥一些事的,比如司徒妙菡出席一些活動之類的。
聽着那沒有營養的話,我終於找到了白子惠,她整理好了,手裏拿着我的西服,站在那裏,光彩照人。
我就那麼的看着她,不知不覺嘴角彎起,露出笑容。
蕭航講話結束,便進入今天的主題,一邊喝着酒,喫着服務生端來的小食,一邊跟人交談,談論的內容是重中之重,利益永遠是主題。
司徒妙菡身邊圍了很多人,司徒妙菡很適應這個場合,一直溫柔柔的笑,笑暈了周圍的人。
白子惠跟在6老爺子身後,見了一些人,說了一些話,白子惠臉上淡淡的,沒什麼表情,走着走着,遇到了蕭航。
雖然離着很遠,可我看到蕭航眼睛一亮。
“好漂亮的女人,尤其是她身上,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氣質。”
我怒火中燒,蕭航的心思我明白,他對白子惠感興趣了。
沒走兩步,司徒妙菡攔住了我,她說:“董寧,抱歉,我錯了,剛纔我耍小性子,韓叔說了我,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說:“好!”
很敷衍的回答,那邊蕭航已經跟白子惠說上了話,蕭航臉上露出的笑容,不是什麼好笑。
司徒妙菡說:“董寧,你彆着急走啊!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跟你賠禮道歉,好不容易擺脫那些人。”
所以呢,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說:“司徒小姐,別逼我生氣。”
司徒妙菡說:“你這麼兇幹什麼。”
我真想抽她一耳光,差不多就行了,我跟她沒仇沒怨的,纏着我幹什麼,我沒理司徒妙菡,我徑直走到了白子惠面前,白子惠的臉上沒看到慌亂,我抓住了她的手,往外走。
白子惠反抗,可她沒我的力氣大,我承認,我有點粗暴,可我不想白子惠在蕭航身邊多呆。
“你幹什麼?”
蕭航皺着眉說,語氣很冷。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沒你的事。”
6老爺子說話了,他說:“董寧,你這是...”
我說:“我來拿衣服,隨便跟子惠說幾句話。”
白子惠咬着脣不說話,不過她沒有掙扎,跟着我走了。
走到了一邊,我鬆開了手,白子惠的手腕被我捏紅了。
我低下了頭,我說:“抱歉,弄疼你了。”
白子惠緩緩的說道:“董寧,沒想到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
這句話,刺的我心好疼。
我也不想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白子惠。
我說:“對不起。”
白子惠把衣服遞給了我,說:“給,你的衣服。”
我接了過來,看着白子惠,我沒出息,眼眶溼了,眼淚在裏面打轉。
白子惠避開我的目光,她說:“董寧,你有什麼想要說的,說吧,說完我就走了。”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說:“我好想你。”
白子惠擡起頭來,說:“你要是說這個的話,那我先走了。”
白子惠說的認真,我知道她不是說笑,我控制自己情緒,我說:“離那個蕭航遠一點,他不是什麼好人。”
白子惠說:“董寧,你是想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嗎?”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只是那個蕭航是司徒妙菡的金主。”
白子惠說:“所以呢。”
我硬着頭皮說:“所以,我不想看到他在你身邊出現。”
白子惠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說:“蕭航只是接近我,還沒明確表達出什麼來,你就已經受不了了,你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白子惠很激動,不過沒哭,我很難受,我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算了,不說這些了,你怎麼來這裏,是有什麼任務嗎?”
我說:“是,上邊安排的,給司徒妙菡當保鏢,我跟她沒關係。”
白子惠說:“我知道,能看得出來,她對你敵意很大,爲什麼?”
我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我不順着她的心意吧,你爲什麼來?”
白子惠說:“你知道的,姥爺帶我過來的,6家公司我接手了,以後可能會多出席這種場合。”
白子惠說完這話,不說話了,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聽到了她的心跳聲,很快。
“我該走了,董寧。”
我挽留,我說:“能多跟我說一會話嗎?”
白子惠輕輕的搖了搖頭,說:“不能,我們不接觸,對我們都好。”
白子惠說的很果斷,我知道她的心,她不想跟我接觸,是因爲還沒有忘記我,看到我她會不自然,會難受。
其實這樣也好,白子惠如果可以正常的跟我交流,那麼代表她已經忘記了我,如果可以選擇,我還是選她心裏有我。
點了點頭,話說不出來,很難受。
目送白子惠走遠,我失魂落魄,跟這裏的歡聲笑語格格不入。
嘆息,悲涼。
卻在這時,我聽到了一個聲音。
“司徒妙菡是我的,她這輩子只能是我的,所以,今夜是個司徒妙菡最後的舞臺,她將在這裏謝幕,而我會用刀刺穿她的胸膛,鮮血交織出一場最完美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