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貌岸然 >章四二一 最後的舞臺
    我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的我有多麼可怕,我想應該是極可怕的,我殺了很多人,身上有一股凶煞之氣,況且我現在極其憤怒,白子惠是我的逆鱗,誰也不能碰,別說這個司徒妙菡了,就算比她身份更高的人,誰動白子惠,誰死。

    司徒妙菡被嚇到,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退的有些快,身子一下子往後仰去,就要摔在地上,突然司徒妙菡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人影,將司徒妙菡扶住,是韓鵬,他的動作很快。

    說完那句話,我已經坐了下去,韓鵬扶住司徒妙菡,兇狠的瞪着我,司徒妙菡大口的喘着氣,臉被嚇得煞白,有那麼一刻,司徒妙菡以爲我會殺了她吧。

    “你沒事吧。”

    韓鵬問司徒妙菡,司徒妙菡搖了搖頭,臉上馬上浮現起微笑,旁邊人都往這裏看,司徒妙菡的笑化解了這一切。

    韓鵬走了過來,冷聲的質問,“董寧,你剛纔在幹什麼?”

    我說:“我幹了什麼你都看到了。”

    韓鵬說:“爲什麼那樣對司徒妙菡。”

    韓鵬很生氣的說。

    我能看出來,韓鵬對司徒妙菡有非分之想,司徒妙菡可是有金主的,不過也無妨,誰讓司徒妙菡是個絕色呢,這樣的女人就算結婚了,還是有人惦記着。

    韓鵬二十多歲,年輕力壯,正是對女人有心思的時候,我不知道他在司徒妙菡身邊多久,可我感覺出來,應該很長時間了,這樣的話,韓鵬一定把司徒妙菡當女神。

    我說:“這話你去問司徒妙菡去,我來是工作的,請她不要沒事來找我麻煩,我也很煩。”

    事實擺在眼前,我沒上趕着跑到司徒妙菡跟前,是她司徒妙菡沒事往我身邊湊,韓鵬長了眼睛的話應該看得到,這事,我沒半點毛病。

    所以,韓鵬,管管你的女神,管管你的主子吧。

    我還憋一肚子氣呢。

    韓鵬不服氣我,看他架勢想要跟我理論理論,大概是耳機裏面有了指示,韓鵬沒有過來,轉身走了,站在司徒妙菡不遠處,恪盡職守。

    我四下張望着,尋找白子惠的身影,司徒妙菡說她去了洗手間,也不知道現在出沒出來,遇沒遇到什麼事。

    這個時候,我感覺有人向我走來,我一回頭,看到是韓立聞,他的臉有些陰沉,來找麻煩的?看來我這保鏢幹到頭了,上班第一天就要被開除了,錢我還沒捂熱乎呢。

    “董寧,你這邊出了什麼事?”

    我笑笑,說:“韓叔,你是打算開除我吧。”

    韓立聞說:“怎麼會,沒有那個想法。”

    我說:“那好吧,我直說了,我覺得司徒小姐對我有些過分關注了,我來只是想老老實實幹活的,盡我自己的責任,司徒小姐這個樣子讓我很困擾,就算你們不開除我,我也不想幹了。”

    韓立聞說:“董寧,你別衝動,我知道你的苦衷,我幫你說說,怎麼樣?”

    這事沒辦完就走人還是挺丟人的,我想了想,說:“好。”

    我目送韓立聞離開,他走到了司徒妙菡身邊,耳語了幾句,司徒妙菡先露出驚訝的表情,很快變成了憤慨,向我的方向看過來,眼裏面透露出來的是不滿。

    我別過頭去,今晚我的眼裏只有一個人,白子惠,能多看她幾眼,我已經滿足了,緩解我的相思之苦。

    燈光一下子暗了,一個人走到了中央,有一束光打在他的身上,司徒妙菡的金主蕭航,他手裏拿着話筒,說着場面話,什麼歡迎大家進來賞光過來云云,都是一些沒營養的話,不過說的很得體。

    蕭航沒提司徒妙菡的事,不過來這裏的人不是傻子,打聽打聽就知道了,蕭航是司徒妙菡的金主,這個宴會作用不言而喻,當然要圍着司徒妙菡轉,在這種場合,也是能談妥一些事的,比如司徒妙菡出席一些活動之類的。

    聽着那沒有營養的話,我終於找到了白子惠,她整理好了,手裏拿着我的西服,站在那裏,光彩照人。

    我就那麼的看着她,不知不覺嘴角彎起,露出笑容。

    蕭航講話結束,便進入今天的主題,一邊喝着酒,喫着服務生端來的小食,一邊跟人交談,談論的內容是重中之重,利益永遠是主題。

    司徒妙菡身邊圍了很多人,司徒妙菡很適應這個場合,一直溫柔柔的笑,笑暈了周圍的人。

    白子惠跟在6老爺子身後,見了一些人,說了一些話,白子惠臉上淡淡的,沒什麼表情,走着走着,遇到了蕭航。

    雖然離着很遠,可我看到蕭航眼睛一亮。

    “好漂亮的女人,尤其是她身上,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氣質。”

    蕭航一邊說着話,心裏一邊這樣想,我一下子站了起來,邁開腿,不由自主的往白子惠那邊走去。

    我怒火中燒,蕭航的心思我明白,他對白子惠感興趣了。

    沒走兩步,司徒妙菡攔住了我,她說:“董寧,抱歉,我錯了,剛纔我耍小性子,韓叔說了我,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說:“好!”

    很敷衍的回答,那邊蕭航已經跟白子惠說上了話,蕭航臉上露出的笑容,不是什麼好笑。

    司徒妙菡說:“董寧,你彆着急走啊!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跟你賠禮道歉,好不容易擺脫那些人。”

    所以呢,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說:“司徒小姐,別逼我生氣。”

    司徒妙菡說:“你這麼兇幹什麼。”

    我真想抽她一耳光,差不多就行了,我跟她沒仇沒怨的,纏着我幹什麼,我沒理司徒妙菡,我徑直走到了白子惠面前,白子惠的臉上沒看到慌亂,我抓住了她的手,往外走。

    白子惠反抗,可她沒我的力氣大,我承認,我有點粗暴,可我不想白子惠在蕭航身邊多呆。

    “你幹什麼?”

    蕭航皺着眉說,語氣很冷。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沒你的事。”

    6老爺子說話了,他說:“董寧,你這是...”

    我說:“我來拿衣服,隨便跟子惠說幾句話。”

    白子惠咬着脣不說話,不過她沒有掙扎,跟着我走了。

    走到了一邊,我鬆開了手,白子惠的手腕被我捏紅了。

    我低下了頭,我說:“抱歉,弄疼你了。”

    白子惠緩緩的說道:“董寧,沒想到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

    這句話,刺的我心好疼。

    我也不想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白子惠。

    我說:“對不起。”

    白子惠把衣服遞給了我,說:“給,你的衣服。”

    我接了過來,看着白子惠,我沒出息,眼眶溼了,眼淚在裏面打轉。

    白子惠避開我的目光,她說:“董寧,你有什麼想要說的,說吧,說完我就走了。”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說:“我好想你。”

    白子惠擡起頭來,說:“你要是說這個的話,那我先走了。”

    白子惠說的認真,我知道她不是說笑,我控制自己情緒,我說:“離那個蕭航遠一點,他不是什麼好人。”

    白子惠說:“董寧,你是想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嗎?”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只是那個蕭航是司徒妙菡的金主。”

    白子惠說:“所以呢。”

    我硬着頭皮說:“所以,我不想看到他在你身邊出現。”

    白子惠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說:“蕭航只是接近我,還沒明確表達出什麼來,你就已經受不了了,你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白子惠很激動,不過沒哭,我很難受,我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算了,不說這些了,你怎麼來這裏,是有什麼任務嗎?”

    我說:“是,上邊安排的,給司徒妙菡當保鏢,我跟她沒關係。”

    白子惠說:“我知道,能看得出來,她對你敵意很大,爲什麼?”

    我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我不順着她的心意吧,你爲什麼來?”

    白子惠說:“你知道的,姥爺帶我過來的,6家公司我接手了,以後可能會多出席這種場合。”

    白子惠說完這話,不說話了,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聽到了她的心跳聲,很快。

    “我該走了,董寧。”

    我挽留,我說:“能多跟我說一會話嗎?”

    白子惠輕輕的搖了搖頭,說:“不能,我們不接觸,對我們都好。”

    白子惠說的很果斷,我知道她的心,她不想跟我接觸,是因爲還沒有忘記我,看到我她會不自然,會難受。

    其實這樣也好,白子惠如果可以正常的跟我交流,那麼代表她已經忘記了我,如果可以選擇,我還是選她心裏有我。

    點了點頭,話說不出來,很難受。

    目送白子惠走遠,我失魂落魄,跟這裏的歡聲笑語格格不入。

    嘆息,悲涼。

    卻在這時,我聽到了一個聲音。

    “司徒妙菡是我的,她這輩子只能是我的,所以,今夜是個司徒妙菡最後的舞臺,她將在這裏謝幕,而我會用刀刺穿她的胸膛,鮮血交織出一場最完美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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