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妙菡想殺蕭航,確實讓我沒想到,不過我沒表什麼看法,我等司徒妙菡往下說,她要殺人,肯定有理由的。? ??
可是,司徒妙菡還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她微微一笑,笑得很邪。
“董寧,我的提議,你有沒有興趣啊!別讓我表錯情。”
司徒妙菡的提議,有不確定性,我這個人,不算聰明,但也不是傻子,我笑了笑,說:“司徒小姐,你倒是對我夠坦誠的了,想對哥哥下手確實別出心裁,不過,你的動機是什麼?起碼給我一個理由吧,要不我不太相信你真的會這樣做,畢竟風險很大,況且我要爲自己考慮,這是不是一個局?”
擺明車馬,你來我往,完全是談判的架勢,司徒妙菡你想讓我幫你,就把事情說明白,開個價,咱們好好談。
我希望司徒妙菡強硬一些,就算心理陰暗到極致那也無所謂,我接觸的都是這樣的人,我不覺得有問題,只要是人,心裏難免有黑暗面,我討厭的是裝模作樣,司徒妙菡別在擺出一副小白兔的表情就好,她要當野獸我贊同,張牙舞爪很好,不累,放心。
司徒妙菡笑笑,笑得很誘惑,不過有些鄙夷流露出來,那種表情好像是在跟我說,董寧,你在裝什麼呢。
“你的直覺那麼強,這件事,你會看不出來?”
我說:“如果你是這個態度的話,那麼我想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司徒妙菡孤注一擲,自然不想談話結束。
“好吧,我說,蕭航是我的哥哥不假,不過一直以來,他都不喜歡我,甚至於痛恨我,因爲我比較會討人開心,因爲我的身份問題,我很小便懂得人情世故,蕭航覺得我搶了他應該享受的父愛,其實那個我稱之爲父親的男人,只有能幫他換取來利益,他纔會開心。”
“我就不說我受過多少苦了,反正你的心是鐵做的,我說說,我接下來會遇到什麼,蕭航跟我肯定是水火不容的,我嘗試過很多次,跟他交易,告訴他我威脅不了他的地位,我會幫助他,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可以變得更加強大,蕭航不動心,他恨我,他覺得我搶了他應該得到的愛,我也恨他,他太愚蠢了,憑藉着感情做事,不理智。”
“現在爸爸還能壓制他,不過以後很難說,尤其是蕭家的權利落在蕭航的手中,我的處境就更慘了,不如先下手爲強!”
司徒妙菡眼中冒出兩道寒光,讓人如墜冰窖。
這個女人真的想死自己的哥哥。
“殺了蕭航,你爸爸能放過你嗎?”
司徒妙菡笑笑,說:“我剛纔說了,我爸那個人是個重視利益的人,親情在他眼裏不重要,蕭航一直搞錯了,不是我搶走了他的父愛,而是根本沒有父愛這麼一回事,蕭航死了,還有我,我可以做事,做很多事,不擇手段的做事,證明我的價值。”
說到這裏,司徒妙菡停頓了一下,想了想,說道:“我爸知道這件事是最壞的一種結果,如果計劃順利進行,我爸根本不知道蕭航是死在我手裏的。”
司徒妙菡的話讓我覺得索然無味,我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這麼大的恨意,事實上,我對她所有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可能現在的我過的也不怎麼樣吧。
主動權一直在司徒妙菡那裏,她一直在說,帶着怨恨,說實話,她講的故事很一般,什麼父愛的,跟我有關係嗎?不僅沒關係,還不好聽,一點都不吸引人。
“好了,我知道你要殺蕭航的原因了,說實話,我不敢興趣,真的。”
我要送客了,如果司徒妙菡聰明的話,她應該聽出來了。
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隨後確燃起了熊熊火焰,憤怒,司徒妙菡的眼,情緒不斷變化着,越來越激烈。
女明星一下子站了起來,她的臉變得猙獰起來,聲音也提高了幾度,其中透着怨恨,“董寧,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事實上,只有我知道,我爲什麼恨蕭航,錯了,我不恨他,但我必須殺了他,因爲我是蕭家的人,我要不狠,我早就死了。”
說到這裏,司徒妙菡揚起了頭,說:“知道我的親生父親爲什麼喜歡我嗎?因爲我懂事,我很小便能猜出來大人的心思,我還記得,我十四歲,我爸有一個合作伙伴,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跟我爸沒談攏,因爲這事,我爸將會損失慘重,你一定認爲我瞎說,蕭家的人怎麼可能損失慘重,蕭家只是小魚,上面還有大魚,況且,蕭家之內,也有競爭,我這麼說你應該懂了吧。”
象深刻,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貪婪,十四歲的我知道,他想得到什麼,我敲開了他的門,上了他的牀,談了生意,這是我做的第一筆交易,我爸爲什麼喜歡我多一些,就是因爲我能幫他擺平這樣的事,至於我付出什麼,在我爸眼裏不重要,我只是個工具,比較好用的工具。”
“我很賤對吧,可我必須這樣做,我他媽的要活!”
司徒妙菡說完了,說完了她就笑,笑容看起來很陰森,我揉了揉太陽穴,經歷應該是真的,假的沒有這種質感。
十四歲的司徒妙菡做出那樣的選擇,佩服,這是真心話。
用身體換取利益,想想確實挺髒的,不過勇氣可嘉,尤其是當時那種狀況,這樣的選擇可能是改變人生的唯一方式,對於司徒妙菡,我不會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去指責她,可也不會多麼同情她的遭遇。
我們之間有個交易要談。
明白了她的動機,可沒得到她的開價。
司徒妙菡的策略,自身的悲慘遭遇感動我,談感情來換取我的幫助,太天真,我是成年人,不會因爲這件事頭腦一熱便殺人。
看着還在笑的司徒妙菡,我說:“我知道你要活,不用這麼大聲,也不用這麼激動,要我做事,你要開出讓我滿意的價格。”
司徒妙菡對我一笑,說:“我怎麼樣?”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司徒妙菡十四歲便能爬上別人的牀,這麼多年,不知道爬上多少人的牀了,況且,我一直對她沒什麼興趣,如果說她身上有什麼吸引我的地方,應該是她內心黑暗的部分。
司徒妙菡看我搖頭,知道我態度,便不提這茬,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明白。
“你開一個價格吧,要多少錢幫我。”
我說:“我不要錢,這件事我承擔着風險。”
要錢的話,虧,錢只是一錘子買賣,雖然有用,不過對我幫助不大。
有錢不如有權,有些事只要有權的一句話,有錢的望塵莫及。
司徒妙菡想了想,說:“蕭家有很多的產業,只不過我現在做不了主,沒辦法給你,要等到蕭航死了之後,我獲得信任,拿到手之後再說。”
我笑了笑,說:“原來是空口支票啊!”
司徒妙菡說:“你是投資人,我是潛力股,相信我,你會得到巨大回報的。”
我說:“一般這樣說的,最後都打了水漂。”
司徒妙菡有些生氣的說:“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錢這種東西,夠用就好,產業也是,要太多又有什麼用呢,對我在意的事來說,一點幫助都沒有。
我現在在意的是離開我的白子惠,被曾茂才害死的關珊。
我要的是力量,是權利,讓人忌憚,不會隨隨便便的設計我。
“你倒是說話啊!”
司徒妙菡有些急了。
我說:“我要你掌握蕭家之後幫我,你能做到嗎?”
司徒妙菡說:“當然。”
我說:“好了,我就不送了,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回去。”
司徒妙菡說:“就這樣?”
我點點頭,說:“你開出了你的條件,我答應了,就這樣。”
司徒妙菡說:“你不怕我反悔。”
我笑了笑,沒說話。
我不是不怕,而是如果司徒妙菡反悔,我控制不了,如果她真的那麼做,等待她的將是我的報復。
我想,司徒妙菡是忌憚的。
司徒妙菡走了,我坐下來點了一根菸,剛纔我做了一個交易,幫司徒妙菡殺蕭航,話是說好了,但事做不做在我,司徒妙菡逼的緊,我答應見面,看似做成交易,可這世界上,籤合同的事都有無效的可能,更不要說這種口頭協定了,只有那種我得到巨大好處的事我纔會去做,這世界上,誰也不是傻子,誠然,我不喜歡蕭航這個人,他對白子惠別有用心,但要殺他,還不至於。
當晚我睡了個好覺,沒有韓鵬在身邊,踏實。
第二天,我早早的回了酒店,我的出現,冷場了。
我笑笑,看着一臉便祕的蕭航和韓立聞,說道:“不歡迎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