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不爽,她手中緊緊握住的是手機,夜色中,頻頻閃光,拍照呢這是。
記者,拍下照片,想幹什麼,不言而喻,可我沒有出名的打算。
戰鬥還未結束,有剛纔被我擊倒的人又跑了過來,想跟我比劃比劃,也是夠了,真有閒心,想要挑戰下自己,我服。
可惜都是假把式,一兩個人衝到了跟前,又折返回去,爲什麼?見到了一地狼藉,地上躺着的人咿呀咿呀,傻子還來找不自在。
我快步向前走去,直奔那個女記者過去。
這妹子真有毅力,不知怎麼又跟了過來,堅持是好的品質,可是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那是作死,我替這女記者默哀,她這種性格,不撞南牆不回頭,估計在職場裏也走不遠,不會變通,不知進退,姿色也不足以支撐她的任性,男人不會對她俯稱臣,總有一天會喫大虧。
我過去,女記者沒走,反而迎了上來,她挺興奮,嘰嘰喳喳。
“你好厲害,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剛纔太刺激了,跟電影一樣。”
“你知道嗎?剛纔那些人裏面有人阻止過我採訪,他們不是什麼好東西,解氣,真的好解氣。”
女記者挺興奮,我跟你熟嗎?拜託先擦擦嘴角的口水再說話好嗎?吐沫星子都飛出來了。
心有厭煩,態度自然不佳,我說了兩個字,“給我!”
這話不是什麼老司機一言不合就開車。
不過顯然女記者沒聽懂,她一愣,說道:“什麼給你!”
我依舊還是兩個字,“裝傻?”
女記者說:“什麼跟什麼啊!我不懂!”
委屈的表情出現,女人啊!真是很懂得利用性別優勢,幾乎天生。
還是兩個字,“手機!”
女記者舉起自己我什麼意思,我伸手一把將手機搶過來,女記者一驚,大叫:“你幹什麼?”
我拿着手機翻看照片,女記者拍了不少,手機不錯,拍的不錯,角度不錯,調光不錯,我挺上鏡,很帥氣。
照片再好,無用。
一我不是演員,不需要曝光,二我是特勤,需要隱瞞,我不想當黑夜裏的螢火蟲,女記者拍了照片,可能會用,我拒絕,不配合女記者演出。
女記者問我不答,她急了,想要搶回手機,這不可能,我是男,她是女,力量有差距,況且我經過專業訓練,對於這位女記者,綽綽有餘。
照片我沒刪,我查看一下,儲存在TF卡上,我要打開卡槽,女記者抓住我的手,死命的拉扯,嘴裏嘀咕。
“你要幹什麼!還我手機!”
突然,我心生感應,有所察覺,別過頭,宋巖在不遠處笑意盈盈。
我說:“你那邊完事了?”
宋巖笑笑,說:“董組長明知故問。”
這個笑容有點意思,感覺宋巖在說董寧你這是沒話找話。
誤會了,宋巖誤會我現在做的事。
我也不解釋,我說:“宋巖,過來把她拉走。”
我冷哼一聲,違法是女記者纔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打開卡槽,取出TF卡,當着女記者面,掰斷。
“我的資料!”
女記者大喊,感覺她遭受巨大打擊。
我不爲所動,打開手機,清除瀏覽緩存,又從兜裏掏出兩百元,放在手機上面,一起遞了過去,我說:“給你錢,買個新卡。”
女記者看着我,不知道琢磨什麼,最後接了過去。
很粗暴,可真是不得已爲之。
這事沒有定論,女記者曝光我,對後面諸事開展有所影響。
不確定因素,扼殺在搖籃中。
宋巖看明白了,對我笑笑,只是笑笑。
對宋巖使個眼色,撤。
這邊嘍囉解決掉了,應該給大人物一個驚喜,我打算去找楊朝,這麼迫不及待收拾我們,不給他個面子對不起他。
我們要走,女記者卻一把拉住了我,她說:“我知道了!”
爲何瘋瘋癲癲,讓人好生厭煩。
剛甩開女記者的手,女記者說道:“你們是特工對不對,身手那麼好,警覺性那麼高,照片刪掉,我沒猜錯,對吧,沒想到,咱們國家還有你們這種人。”
我沉下了臉,說道:“你小點聲,好嗎?”
女記者用手捂住了嘴,說:“抱歉,我太興奮了,這事你們接手了,對嗎?我能跟着報道嗎?我不會泄露你們的照片。”
我說:“小姐,麻煩你清醒一些,之前我就拒絕你了,很明確的拒絕你了,爲什麼又要提,自取其辱?這事我說了,水深,別摻和,希望這次你能明白。”
女記者說:“我...”
我說:“你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自己家人考慮考慮,別耽誤我們做事。”
這位,沒話說了。
可能,我態度不太好。
也是沒辦法,糾纏讓人生厭,最重要的是時間耽誤不起。
快離開,遠離,宋巖問我下一步,我說去找楊朝。
兵貴神,這邊失敗,楊朝很快便能知道,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們正在去找他的路上,殺他個意想不到。
學生那邊有空再查,楊朝現在是個威脅,因爲他對我們有阻力,手下有人,不管多少,素質如何,終究是麻煩。
況且我也想見識見識楊朝到底多麼牛逼。
長夜漫漫,大概又是不眠。
上了宋巖車,地址輸入,導航,宋巖開,陳正奇打來電話,說已經找好地方,宋巖告知陳正奇,我們遭遇阻擊,陳正奇說他馬上來,宋巖請示我,我想想,說了不用。
我和宋巖配合蠻好,多陳正奇,如同帶着炸藥包。
宋巖讓陳正奇好好休息,掛了電話,婉拒。
車子行駛,我閉眼,養精蓄銳。
楊朝身邊有沒有人,有多少人,是否高手,一概不知,可這些,很重要,最好能提前知道。
如果不知,那便是硬仗一場。
剛閉上眼睛,楊朝的聲音便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