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衚衕,陰暗,潮溼,鮮有人經過,大概只有老鼠光顧。
我緩緩的往前走,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是汗水。
說起來,我追了血手將近一個小時,她躲避,我追蹤,一直保持一定的距離,可能是血手路不太熟悉,體力下降之後,給了我一個機會。
一個很刁鑽的角度,我打中了她的左腿,讓她無法逃脫,然後飛刀插入她的雙手,讓她無法拿出武器。
此時此刻,坐在地上的血手對我露出了一個笑容,昏黃的燈光下,交錯的光影,這笑容說不出的邪魅。
說起來,血手比我想的還要年輕,看起來二十出頭,頭髮又黑又直,看起來像是女大學生,穿着打扮也像,臉挺清秀的樣子,只不過眼睛透着一絲不符合形象的瘋狂。
“董寧,刮目相看,我輸了。”
血手笑着說,說這話的時候,她揚起了頭,挺起了胸,豐滿,呼之欲出。
我沒有說話,跟一個將死之人沒有什麼好說的。
此事此時,我只是覺得今晚的月光不夠清冷,夜也不夠深,這個時候殺人,似乎缺了一點什麼。
可心中的恨沒有消減半點,這個女人差點殺了白子惠。
老天有眼,終於讓我抓到你了,血手。
地上的鮮血,暗紅,有一種特殊的味道,好像催情的香水,我很享受,手指微微彎曲,緊張。
有點說不清楚了。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復仇,還是愛上殺人這種感覺。
來到了血手的面前,居高臨下。
血被加熱,沸騰了,衝上了頭頂,讓我變得不理智起來。
坐在地上的這個女人,是我的獵物。
她殺我,我殺她,很合理,正當防衛。
所以,動手吧。
血手哈哈笑了起來,笑着笑着,表情又有些痛苦,身上的傷痛了吧,“董寧,我才發現,你的眼神好可怕啊!”
我淡淡的看了血手一眼,說道:“如果我是你,我現在不會笑的。”
血手對我嫵媚的一笑,說:“所以,你不是我。”
說着,血手的手往下伸,我用槍對準了她,血手喘着粗氣,笑着說:“董寧,別緊張啊!”
說完,血手用力一扯,將黑色絲襪扯開,露出潔白的腿,很長很直,加上那鮮血,竟然有一種別緻的誘惑力。
血手搖了搖嘴脣,說:“要不要來一發?”
我愣住了,我完全沒有想到血手會說這句話,拜託,你是來殺我的,好嗎?這轉折太突然了,不合常理。
“怎麼?不敢!”
血手挑釁的看我,她在流血,她的活力在流失,她現在竟然想幹那種事,她真是個瘋子。
不過,我很快想明白血手的企圖。
血手是個殺手,她要殺了我,現在她處於劣勢,扭轉乾坤,沒什麼好的辦法啊!只有靠女人的最厲害的武器,身體。
我想血手大概精通什麼房中殺人術吧,歡好的時候,按住某處的穴道,一擊致命。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你說對了,我不敢。”
我搖了搖頭,說:“不,只是對你沒興趣。”
血手看着我的眼睛,媚媚的一笑,說:“真的嗎?可不要欺騙你自己啊!難道你現在不覺得我很誘惑嗎?我可是要殺了你的人,現在我躺在地上,隨你擺佈,鮮血是最好的春藥,你嗅到沒覺得興奮嗎?尤其是我是你的敵人,做那種事才更有徵服感,況且,我不醜,我活好。”
我說:“你是變態!”
血手喫喫的笑,腿分的很開,在黑夜中晃眼,她擡起手,舌頭伸出來,很長,舔自己手上的血,插在她手上的短刀劃破了她的嘴脣,好似剛痛飲完鮮血的吸血鬼。
“謝謝!”
血手身子一邊扭曲,一邊這樣說道。
看着血手,我發現了一件事,我的殺心沒有剛纔那麼重了,我也不知道爲了什麼,好似辛辛苦苦找了一個片,看了開頭,索然無趣,毫無擼點。
大概因爲血手是個變態吧,她讓我噁心。
血手說:“董寧,你快一點啊!到底要不要。”
我說:“謝謝,我沒有興趣。”
血手緩緩說道:“真是傷人那,不過我能接受,畢竟你害怕我,怕我對你下手,哈哈,真傻,捆住我就好了,實在不行,砍掉我的雙手雙腳,蹂躪那樣的我,會很有快感的。”
我不想說話。
血手說:“既然不想上我,那麼想不想殺了我。”
好異樣。
一般的人,在這個時候,大概會求饒吧。
對不起,別殺我,饒了我,好不好,我願意付出一切。
一般的人會這樣說。
血手卻不同,她說着讓人反胃的話,在她眼裏,卻是理所當然,怪不得有那樣的殺人癖好。
“不說話,很好,你在猶豫吧,董寧,你心裏說想殺我的,可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你下不了決心,你好沒用啊!上我不敢上,殺我也不敢殺。”
我一腳踹了過去,把血手踹倒,我說:“閉嘴!”
血手卻笑的更大聲了,她一邊笑一邊掙扎着坐了起來,她看着我的眼睛,不知道爲什麼,她的目光很可怕,有一種會把你一口吞掉的感覺。
“董寧,我
們是一類人,我變態,你也是,只是你一直壓抑着那種衝動,對嗎?爲什麼不釋放出來,爲什麼要活的那麼辛苦,想上就上,想殺就殺,有什麼好猶豫的,我是一個惡人,你可以展現你最惡劣的一面。”
我冷笑,說道:“你不是我,就別裝的瞭解我。”
血手說:“好吧,既然你不殺我,可不可以放我走呢。”
我笑了,說道:“你做夢嗎?”
血手嘆了一口氣,說道:“好無趣啊!本來以爲你跟我是一類人,沒想到高看你了,你不是男人,你不殺我,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因爲我會找上白子惠,用最殘忍的手段對付她,我會找幾個大漢讓她嚐嚐真正男人的味道,在她最爽的時候,割斷她的喉嚨,鮮血噴在她沒穿衣服的身體上...”
我怒不可恕,伸手捏住了血手的脖子。
血手說話變得困難,斷斷續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