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眉頭皺了起來,聽起來這個禮物不怎麼樣啊!曾茂才走了,還惦記我,真是讓我好感動。
不過,這個感動,讓我咬牙切齒啊!
我很憤怒,並且悲涼。
我完全沒想到要殺我的是曾茂才,果然離你最近的那個人是最危險的。
沒有理由,沒有徵兆,這事就這麼發生了,太操蛋了,還請的是殺手,而這個殺手不僅僅要殺我,還想幹掉白子惠,不僅僅要幹掉白子惠,還要染指我的父母,當然這是血手的個人行爲,她這個人比較變態,可是源頭在曾茂才身上,如果不是他出錢要我的命,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不好的事情發生。
血手的出現,給我壓力,迫使我遠離白子惠,讓我們之間出現了裂痕,最重要的是引出來一個大BOSS,白子惠的媽媽,本來丈母孃已經被我擺平了,溫溫順順的,不反對我和白子惠的事,現在倒好,一下子狂暴了,我估計說破天去,白子惠媽媽也不會放心,不會那麼容易把女兒給我。
這一切的罪,都是曾茂才的。
況且,曾茂才乾的不僅僅這一件事,關珊算起來也是死於他手,新仇舊恨,讓我怒不可赦,我現在真的有殺死他的衝動。
最憋屈的是曾茂才走了,出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他什麼時候回來,還回來不回來,我都不知道,怎麼報仇。
這讓我覺得悲涼。
不僅僅爲自己,還爲關珊白子惠。
我實在想不出來,曾茂才爲什麼要這樣針對我,他到底有什麼理由要跟我過不去,想不通,這是要搞死我啊!並且不僅僅是搞死我,還要搞死我身邊的人,到底有什麼仇。
針對我就算了,還用這種方式,先接近我,獲取我的好感,然後在背後狠狠的插我一刀,太傷人。
不由的吐出一口氣,渾濁,充斥着我的負面情緒。
我知道,還沒有結束呢。
曾茂才和柳笙雖然走了,可是他們給我留下了一個禮物,我可以想象的到,那一定是個讓我覺得驚喜的禮物,要不然這個詞不能出現在曾茂才和柳笙的對話之中。
突然,我聽到柳笙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說起來董寧還不錯的,很特別,如果讓他知道是我們搞的鬼,估計不能爲我們所用了,不僅如此,他還會對付我們,他還是挺可怕的。”
曾茂才笑了笑,很淡然,他一向這個樣子,他笑笑,說道:“董寧只有匹夫之勇,這樣的人最容易被控制,不足爲慮,況且,董寧的活動範圍很小,他的生存空間已經被我壓制,不會掀起大的風浪,他的成長,有侷限性。”
柳笙笑笑,說道:“還是你厲害,看人真準,當初,你要我勾引董寧,是不是知道他不會心動。”
曾茂才笑笑,說道:“怎麼,讓你不開心了?”
柳笙輕笑一笑,說道:“你說呢,我是你的女人,你把我拱手相讓,你覺得我會開心嗎?”
曾茂才說:“事情不是沒發生嗎?”
柳笙說:“可是你有這個心思,你安排人殺死關珊,不就是爲了空出位置,讓我取而代之,方便控制董寧,把董寧玩弄在鼓掌之間,可是那個董寧又有了別的新歡,你中途終止了這個計劃。”
曾茂才笑笑,說道:“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尤其是在董寧身上,不合理的次數太多了。”
柳笙說:“你很惡劣,怎麼能把我拱手相讓。”
曾茂才輕輕一笑,說道:“這個就不要繼續再說去了,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們要的是什麼。”
柳笙笑笑,說道:“說的對啊!我們都清楚着呢,上牀只不過是各取所需,來,爲這一次的事幹一杯吧。”
“乾杯!”
曾茂才聲音四平八穩,淡然說道。
哐!
玻璃
清脆的撞擊聲。
分外響亮。
知道了這個消息,我很難受,沒想到就是因爲我,難道我是一個災星?
我拿出了電話,想把這事告訴齊語蘭,曾茂才一直害我,可是拿着電話,我又猶豫了,曾茂才也是特勤的人,我說了,齊語蘭會幫我嗎?況且,我現在分辨不出來齊語蘭是否站在曾茂才那邊,如果說這件事有齊語蘭的介入該怎麼辦。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相信誰,感覺好無助。
另外,曾茂才現在去國外幹什麼?柳笙還說了以後我見不到他們的話,他們出去了就不回來了嗎?
對於這一點,我應該如何理解。
我狠狠的抓着自己的頭髮。
此仇不報,我誓不爲人,可是該怎麼報,才能成功。
曾茂才都說了我只有匹夫之勇,說實話,這句話不好聽,不過曾茂才說的是事實,我一直想變成曾茂才那個樣子,運籌帷幄,可是一直走偏,遇到事情,總想憑藉一己之力完成,有的時候靠着讀心,直接跟人撕破臉皮,不懂迂迴戰術,可能用一點手段,事情會辦的更漂亮。
我一直不懂。
現如今,被人搞到這個地步,真是人生之絕境,曾茂才可以找血手來殺我,來對付我身邊的人,血手死了,曾茂才可以找其他的人,還有別的殺手,況且,就算曾茂才不找我麻煩,以後還會有李茂才,張茂才,各種不同的人,只要涉及到了利益,他們便會對我動手,威脅我在意的。
我能一直打打殺殺嗎?
顯然不能,我只有兩隻手兩隻腳,就算再英勇無雙,能殺幾個人,權勢,實力,纔是碾壓別人的利器。
心中縱有千般萬般怒火,也只能暫時壓制,曾茂才身不知在何處,報仇無門。
就在這時,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我一看,齊語蘭的電話,剛剛還想給她打電話的,沒想到她的電話打了過來,難道說有心靈感應。
我搖搖頭,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這個電話我是接還是不接。
接了,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自己的語氣會有問題,讓齊語蘭看出問題,畢竟經驗豐富,可是不接,齊語蘭還是會多想。
琢磨了一會,最後我還是接了。
我笑着說:“領導,什麼事?”
儘量讓自己的語氣稀鬆平常,讓齊語蘭聽出來。
齊語蘭急切的說道:“董寧,出大事了,你現在在哪裏?”
我一愣,怎麼就出大事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齊語蘭這個語氣有點不對啊!特別的緊急,我一聽就知道,肯定是有什麼。
我說:“領導,怎麼了,出什麼大事了,我在家呢。”
齊語蘭說道:“董寧,快走。”
齊語蘭這一句話讓我察覺到了問題,剛纔心思不寧,沒有多注意,齊語蘭的一句話讓我清醒過來,有好幾個人站在了我家門口,他們從電梯上來的,我還以爲是其他的住戶,沒想到目標是我。
我說:“領導,有可能晚了。”
話音剛落,門便被打開了,估計是用了什麼工具,不過開的真快,真順滑,跟有我家鑰匙一樣。
門開之後,進來好幾個人,清一色的舉起手槍,黑乎乎的槍口對準我,這幾個人臉上表情很認真,如臨大敵。
其中有一個人說:“董寧,別動,舉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