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死了,我懂,我可以理解,可是他兒子怎麼死的我怎麼知道,反正我離開的時候還是活着的,這裏面應該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魏衛打來這個有點威脅的電話,我不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我趕快給齊語蘭打電話,我是有點不好意思的,齊語蘭現在需要休息,我打電話過去是打擾她。
事有輕重緩急,這事不能拖,魏衛應該是重要人物,可聽他的口氣,已是逃脫,權利鬥爭就是你死我活,沒有放走人的道理,一個疏忽也能致命,蝴蝶效應很是可怕,比如曾茂才,思想工作沒有做好,叛變,特勤震動,如果沒有曾茂才,可能便沒有雙方矛盾爆發,權力爭奪。
齊語蘭接了電話,我快速的把魏衛給我打電話這事告訴了她,我說的便是他的原話,聽我說完,齊語蘭說了一聲知道了便掛了電話,很急,可我沒覺得這不禮貌,齊語蘭的態度是對的,專注於工作,爭分奪秒,這也從側面證明了我的猜測,魏衛很重要,特勤不會放過他。
之後,我才知道,魏衛的兒子確實死了,屍檢結果還真跟我有點關係,不過他喝酒淋雨也是一方面,被我打倒只是他死亡中的一環。
晦氣。
我出手的時候也沒想到魏衛的兒子這般不堪一擊,更想不到喝完酒之後他的體質是如此之弱,更不會預料到他躺在泥中被雨淋死。
這樣的話,魏衛肯定會找我報仇,不過,現在魏衛自身難保,不可能馬上找我麻煩,特勤通緝他,他不敢現身,魏衛也是精明,見狀不妙自己跑掉了,他這種人,閱歷豐富,找到他很難,不過對我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因爲我要時時刻刻防備,如鯁在喉。
蝨子多了不癢,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我現在只求我父母安全。
事情來的快,去的也快。
一干證據被放到了網上,我的事被反轉了,魏衛兒子的惡大白於天下,有視頻有真相,雖然經過了處理,減少引起人不適的畫面,可還是點了火,熊熊烈火,那是侵犯,那是殺人,任何人看到,一個如花一般的女子消失,心裏都會憤慨。
怨氣怒火從我身上轉移到了真正的殺人犯身上,一些事情也被曝光,比如王家在背後興風作浪,花錢找人來搞事,說起來也好笑,王承澤被我搞了一下,人就回東湖了,可有些賬沒結,那些老頭老太太憤怒,找媒體找警察討薪,他們不嫌丟人,只覺得自己該得到的錢沒得到,就是不行,這事被人傳到了網上,倒也讓人看清楚了這些人的真面目。
其實罵我的還有,一些人固執己見,說我手眼通天,這些視頻什麼的都是僞造,這些人只認爲自己是對的,跟他們說什麼都是不聽不聽就是不聽。
事態不由我來控制,網絡就是戰場,有人罵我,自然有人挺我,兩方打的不可開交,激烈歸激烈,算是還我清白了。
不過某些人的嘴臉真是讓我見識到了,司徒妙菡的經紀人打過來電話,賠禮道歉,說之前是公司出於全局考慮,才做出了那樣的決定,將我的戲份刪除,並且做出聲明,敬告廣大人民羣衆,我董寧跟他們公司沒什麼關係,對於我這樣的人,公司是予以抵制的。
這點我不怪他,這樣做無可厚非,當時網絡那個樣子,鬧得不可開交,不做出這樣一份聲明,不明確態度的鄙棄我,投的錢都打水漂了。
可是,讓我反感的是經紀人提出了要求,想讓我去參加發佈會,去站臺,並且還說讓我多補幾個鏡頭。
真很噁心。
事實上,發行方在我的事情洗白之後,馬上又發了一個生命,解釋了一下,說一直站在我的身後,等待真相大白。
我出事,迫不及打的踩了我。
我沒事,又跳出來支持我。
態度變化之大,讓人瞠目結舌。
我覺得人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吧。
司徒妙菡應該沒牽扯進來,應該是發行方和經紀公司聯手搞的鬼,現在我的事熱度比較大,發個聲明,蹭一蹭熱度,就算是被人罵,也是好的。
強忍着我拒
絕了對方的邀請,掛了電話,如果不是顧及司徒妙菡,我就開罵了。
司徒妙菡還是可以的,事後我知道她動用了蕭家的力量,想要幫我擺平這事,可這是特勤內部事,家族不太好插手,其實有心就可以了。
事情漸漸平息,有些人活着,有些人死去。
不管什麼事,也該有個結束了。
易鴻遠上吊自殺,留下了一封遺書,坦白了當年的事,殘忍的殺害了他當時的妻子,這個結局說實話讓我很意外,易鴻遠我打過交道,是個不好對付的人,這種人絕對不會畏罪自殺,肯定有什麼給了他壓力,才迫使他走上了這條路,可是什麼壓力,我不清楚,想來是讓人無法抗拒的壓力。
齊語蘭恢復的差不多了,馬上投入到工作之中,一來,她跟白子惠一樣也是個工作狂人,二來,特勤的事確實多,走了一批人,留下了不少爛攤子,需要精力去應對。
我的生活也走向了正軌,事務所接了不少單子,雖然不是大單,可錢賺的不少。
讓我有些憂心的是白子惠那邊,雖說還我清白,可白子惠媽媽就是不信,跟我預料的一樣。
這一天,白子惠給我打過來電話。
“董寧,一會過來接我!”
我看了看時間,下午五點,我說:“哎呦,今天膽子很大啊!直接約我。”
最近我們都偷偷摸摸的,白子惠媽媽跟個幽靈一樣,隨時出現,她最近對白子惠是嚴加看管,我覺得她媽有點入魔了,爲什麼這麼說,因爲,我覺得他媽有點喜歡上這種感覺了,天天樂此不疲,很享受,可能覺得跟我和白子惠鬥智鬥勇很有趣,讓她有了第二春。
我覺得挺奇葩的,別的家長,到了這個歲數了,都喜歡跳個廣場舞什麼的,想不到白子惠媽媽喜歡跟自己孩子鬥智鬥勇,也是服了。
白子惠說:“你來不來?”
我說:“當然來了,接到你之後呢...”
這事我要問問,看看今夜有沒有戲。
白子惠說的很簡潔,說:“去喫飯!”
我說:“行!”
白子惠說:“你快點來啊!”
我說:“我現在就過去,別急。”
我手上沒什麼單子,公司又招了兩個人,年輕,當過兵,身手還可以,韓立聞帶他們,解決不少事。
正好公司那輛車沒人用,我直接開了,確實比我的車好開,先去了白子惠公司,接到了白子惠。
我說:“老婆,晚上想去哪裏喫啊!”
白子惠笑笑,說道:“我都訂好了。”
我說:“你這是給我驚喜啊!”
白子惠微微一笑,說道:“是驚是喜還不知道呢。”
這話裏有話啊!
不過我奉陪。
白子惠選的地方是個挺高檔的飯店,很大,到了之後,白子惠點菜,她點了很多,我在一邊瑟瑟發抖。
白子惠看了我一眼,說道:“董寧,幹什麼用這種表情看着我。”
我說:“老婆,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吧。”
白子惠說:“爲什麼這麼說。”
我說:“你點這麼多,這麼豐盛,不會是最後的晚餐吧。”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說道:“你這麼想跟我分開啊!”
我說:“哪有!”
白子惠笑了笑,低頭點單。
我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了,是不是還有別人來。”
白子惠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我聽到門開的聲音,隨後白子惠媽媽的聲音傳來。
“來,快進,就是這裏。”
我回過頭去,看到白子惠媽媽在前,一個穿着西裝的油頭粉面的男人在後,這時候,白子惠媽媽看到了我,她很驚訝,表情凝固了,空氣也凝固了。
我心裏面嘀咕,這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