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貌岸然 >章六三七 禮物
    我噢了一聲,沒什麼反應,剛纔看到片子的時候,我心裏隱隱有些感覺,醫生一說,果然如此。

    得了這個,應該活不了多久了吧。

    醫生說:“你怎麼了?”

    我說:“沒事!”

    醫生說:“你怎麼可能沒事呢。”

    我說:“你是盼着我有事嗎?”

    醫生說:“不是,你這個病挺嚴重的你知道嗎?”

    醫生有點急,他看我的眼神跟看二傻子一樣。

    我說:“知道啊!我不傻。”

    醫生說:“那你心理素質真是強大,你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有雞蛋大小,你有沒有覺得壓迫?”

    我說:“就最近一段時間頭疼,之前沒有。”

    醫生說:“我覺得你應該回去好好跟家裏人商量一下,現在科技這麼發達,雖然不能根治,可是控制是沒有問題的,手術也好放化療也好,都可以維持生命。”

    我說:“知道了,醫生,謝謝你,你能不能幫我保守這個祕密,誰來問要不要說。”

    醫生說:“你這打算不治了?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

    我說:“知道了,我回去好好想想。”

    走出了醫院,手拿着片子,我沒什麼想法,彷彿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在應該來的時候來了。

    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如此淡然,如此平靜,好像早就知道這是命中註定一樣。

    病我是不會治的,我有一種感覺,我的能力跟腦中的瘤有關,這特殊的能力讓我活得精彩,如果失去,我絕對無法承受,就算給我一個健康的身體,也不行。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我體會到了,沒辦法戒掉。

    死就死,對我來說沒什麼威脅,可是沒有了能力,卻是生不如死。

    我從來沒想過沒有能力的事,如果沒有能力,我大概還發現不了關珊的事,還安心的當個小職員,天天累得跟一條狗一樣,爲錢所奔波,當個龜孫子。

    我知道這個世界是公平的,給了我特殊的能力,必然拿走一些東西,現在我知道了,是命,好吧,拿走就拿走吧。

    回了家,洗了個澡,開車去了爸媽那裏,吃了晚飯,談笑風生,陪着爸媽看了電視,吃了水果,八點多的時候出來,去齊語蘭那邊坐了坐,告訴她我去醫院檢查了,沒什麼事,就是需要多休息。

    齊語蘭是相信我的,她沒多說什麼,只是叮囑我多多休息,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去查,我只知道這事早晚會被發現,能瞞多久先瞞多久吧。

    說了一些話,我便告辭了,我自覺我剛纔表現很好,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我不想讓人爲我擔心,不管是誰,都不要爲我擔心。

    回到了家,抽出一個煙,點上,反正沒有幾天好活了,那就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吧。

    我有一種衝動,離開人世之前的衝動,便是將那些有仇之人瞭解,算是了結了因果。

    宋修德算一個,曾茂才算一個,變態也算一個。

    殺的人不少,其他的事也多。

    我離開人世之前,我想見一見李依然,見一見孩子,見一見關珊,至於白子惠和童香,難說再見,珍惜這段時光便好吧。

    想着想着,我不由得露出了笑容,爲什麼要悲傷的面對死,爲什麼不能笑着面對死,這輩子,我擁有過絕色,手刃過仇人,雖然那段日子並不長,不過也算多姿多彩,況且我還有了後代,生命的延續,我又什麼不滿足的,我這樣轟轟累累,總要好過戰戰兢兢一輩子。

    嗡的一聲,短信發了過來,我拿起來一看,是白子惠發過來的,我打開一看,上面只有兩個字,“我要!”

    正好,我也想要見見白子惠呢,不過我知道,這次我見她的心境肯定不太一樣。

    開車一路狂奔,雖然快,不過紅綠燈還是遵守的,畢竟,我是將死之人,要爲別人的生命負責。

    到了白子惠家,我敲門,白子惠很快打開了門,我什麼都沒有說,走了進去,直接保住了白子惠,我很用力,大概把白子惠抱岔了氣。

    白子惠想要說什麼,我沒給她機會,直接用嘴封住了她的嘴。

    既然她開口求歡,那我就滿足她。

    接下來順理成章,一陣讓人窒息的吻之後,一切都變得簡單,白子惠服服帖帖,被我仍在了牀上。

    我沒有說一句話,如同野獸一般,直接喫掉了白子惠,等一切恢復平靜,白子惠狠狠的掐了我一下,說道:“你很勇猛啊!可是你忘了,你應該聽我的。”

    我對白子惠笑了笑,說道:“我現在聽你的,寶貝。”

    白子惠說道:“你之前不是叫我媳婦嗎?爲什麼變了稱呼。”

    我笑笑,說道:“現在不是你主導這一切嗎?我不敢放肆,我怕叫你媳婦你不開心,所以叫你寶貝。”

    我笑着說。

    不過心裏卻有點難受。

    我就要永遠的離開了,不知道白子惠會不會傷心,她以後應該會遇到一個好男人吧。

    白子惠跟我在法律上沒有關係,就算我們結婚了,我死之後,婚姻關係自動解除,所以,白子惠不必爲我守活寡。

    現在,我想開了,白子惠她幸福就好,我擁有過,便知足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

    白子惠看着我,表情嚴肅的說。

    又是女人的第六感,真他媽的可怕。

       我說:“有意思,你猜猜吧,我瞞了你什麼?”

    白子惠說道:“不願意說就不說,誰願意聽啊!”

    我笑了笑,又抱住了白子惠,白子惠說道:“我要睡覺了。”

    我說:“你發短信的那兩個字,我以爲要一個晚上才能行。”

    白子惠說道:“我明天還要上班的。”

    我說:“那好吧,聽你的。”

    睡覺,休息,我拽過來被子。

    白子惠說道:“所以,你可以回去了!”

    竟然不讓我在這裏睡?

    我看了白子惠幾秒,開始我還以爲她開玩笑,不過後來我確認她是認真的。

    心裏苦笑起來,真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啊!

    我說:“好,那你早點休息!”

    我下了牀,穿起來衣服,穿得很快,我知道白子惠注視着我,我也知道白子惠心裏想着什麼,我沒有聽,我現在有一種感覺,我可以控制聽不聽,我選擇不聽,我似乎隱隱把握到了什麼,我聽便會加速我死亡,不聽的話我可以多活幾天,不過我不是怕死,我是覺得要聽就聽有用的,那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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