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到了這裏就要結束了,最近我對這個比較敏感,似乎預示着我人生的結束。
爲什麼我會這麼溫柔呢。
因爲我想要這樣溫柔啊!
沒有多少日子了,我很珍惜現在,珍惜每一秒,不想錯過白子惠她的笑容,不想錯過她的每一個動人表情,所以,我要溫柔對待,我怕真的到了臨死那一刻,我會後悔,就這麼簡單。
我笑了笑,看着白子惠的眼睛,說道:“因爲我愛你啊!”
是的,因爲愛,所以溫柔。
白子惠看着我,笑了,一邊笑,她一邊輕輕的搖了搖頭,她說道:“董寧,你說這些話的時候真迷人,不過挺不要臉的。”
白子惠還記恨着我,之前做的事確實不妥當,讓白子惠傷了心,我的錯,我明白,她有生氣的理由,她隨便生氣,怎麼說我,我都接受。
我笑了笑。
白子惠掐了掐我,說道:“睡覺吧。”
我點了點頭。
白子惠站了起來,走到了衛生間門前,她停下,轉身,對着輕輕一笑,說道:“過來,一起!”
邀請我一起洗澡,有這樣急不可耐嗎?
洗就洗,我有什麼好怕的。
進去,脫衣服,一切都很自然,白子惠衝了身體,又拿起噴頭衝我,玩性大發。
“給我塗沐浴露!”
白子惠命令的說。
我很聽話,擠出沐浴露,打成泡沫,沐浴露的味道很好聞,有一種迷情的味道,讓人眩暈,不知不覺便已沉淪。
我開始塗,我很小心,我很認真,每一寸肌膚都沒有放過,白子惠閉起了眼睛,享受着。
她突然睜開了眼睛,一下子抱住了我。
我笑笑,說道:“別鬧,還沒洗完呢。”
白子惠看了我一眼,說道:“那就快點洗。”
這是想了。
我的手真是有魔力的手。
快點洗那就快點洗,衝乾淨了,擦乾淨了,我要穿衣服,白子惠沒讓,直接抓着我向牀走去。
白子惠很急,我卻不想那麼快。
白子惠感覺出來了,她說:“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這麼磨磨唧唧。”
我笑了笑,抱住了白子惠,沒說話,直接吻上了她的脣,輕輕的,柔柔的,本來白子惠還急的,還想數落我的,這一吻之後,白子惠完全不想說話了。
我抱着她,輕輕的慢慢的吻着,用盡我的所有感情,我想都包含在這一個吻裏面,讓人感覺甜蜜身心愉悅的吻。
我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十分鐘應該是有的,分開,白子惠臉紅紅的。
她看着我,說:“董寧,你怎麼了,別嚇我行不行。”
我說:“我嚇你什麼?”
白子惠說道:“你的吻,讓我覺得好甜蜜,可是到了後來,我又覺得很悲傷,你告訴我,爲什麼?”
剛纔吻的時候,我想了很多,開始遇到白子惠的時候,開始對白子惠動心的時候,跟白子惠靈魂合一的時候,一點一滴,從我眼前快速閃了過去。
吻到最後,我的眼角有些溼潤,不過不足以讓白子惠發現。
還是察覺出來了啊!
可是我不會承認的。
說着,我開始了,白子惠迎合,很激烈,沒有空說話,再睜開眼,便已是天明,我好抱着白子惠,她睡着,我看着她的臉,還是那麼好看,好看的都讓我忘記了呼吸,我很多次想我爲什麼會這麼幸運,可以跟白子惠相戀。
可是,這一切就要結束了啊!
我莫名的有些想要哭,我想要抓住,卻怎麼也抓不住。
又閉上了眼睛,穩定了一下情緒,再睜開時,已經如常。
白子惠醒過來後,我便走了,她察覺出來不對勁,早上她還問我,是不是這次去國外很危險,我笑笑,告訴她一般危險,還難不住我。
白子惠猶豫了一下,最後跟我說了兩個字,小心。
就算討厭我,就算恨我,可還是捨不得我出事。
愛便是這般擰巴。
該告別的已告別,是時候上路了。
我不由得好笑,上路這兩個字聽起來不怎麼樣,好像是要上黃泉路一樣,不好聽便不好聽吧,總歸是事實,不能隨便抹去。
我先去了上京,見了金元瑤一面,問了一下細節,金元瑤跟我說,當地還有宋家的勢力,我過去怕是對我不軌,其實聽到有宋家我聽開心,臨死之前拉幾個墊背的感覺,最好宋家有幾個管事的人在,那就有趣了,我要讓宋家知道什麼叫痛。
我問金元瑤我可以放開手腳嗎?
金元瑤點點頭,很肯定的說可以,不過她告訴我要有正當的理由,比如真的是宋家的過錯,我把宋家在當地的勢力全滅了都沒有問題,雖然宋家和金家同屬
一國,但恰恰是本國人才鬥得最厲害,背後是不同的利益集團。
有了這句話便妥了,我要放手一搏了。
宋家的勢力受損,我也有獎金的,畢竟是競爭關係。
手續也辦的差不多了,我隨時可以走人,先去澳大利亞,到了那邊,幾天之後去非洲,當然,我這次過去,要跟着那個討厭的姑娘,這是唯一讓我覺得煩心的事。
臨走之前我試着聯繫了童香,正好童香就在上京,也是巧了,算是緣分吧,見面敘舊,最後敘到牀上去。
此時此刻,我內心沒有背叛不背叛,都是我的女人,用這種方式告別吧。
說實話,這一次出去,我沒打算活着回來,如果讓我選一個死法,我希望是死得其所,我喜歡殺人,那麼就讓我在殺人的時候被殺死吧,這對我是最大的尊重。
雖然,沒跟童香說什麼,可是不知不覺動作帶着情緒,讓童香察覺出來,她問我怎麼了?我笑笑說沒事。
這算是我固執吧,我有不治之症這事,我要保密到底。
齊語蘭最近常常給我打電話,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說我的父母說我的孩子,我知道她的打算,她知道我將要死了,她想要做點什麼,這樣她的心才能安,說父母說孩子是爲了讓我有活下去的勇氣。
算是用心良苦了。
時間到了,我便上了飛機,隨行的除了那個不討喜的姑娘,還有一個男人,看起來也是好手,話不多,我們聊不起來,正好我也不想聊,如果遇到事,我幫忙,如果沒事,我樂得清靜,那個男人才是保護姑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