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開除你?”他語氣很急,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擔心我才焦急的,恐怕他現在是爲了不翼而飛的錢才那麼急迫的吧!
“我得罪上司了,唉,先不跟你說了啊,不然看見我上班時間打電話又會藉機刁難我!”我不想和他虛與委蛇,趕緊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以前覺得他多溫柔多可心,現在就覺得有多噁心。
我真不相信我爲了躲陳臨安,居然連續一週早出晚歸,就怕被他堵在門口。
這一星期他不時打電話發訊息過來,言語間不時提及缺錢來博取我的同情,就差明着要錢了!
我真沒想到那樣溫文爾雅的男人背後是這個德行,以前我們偶有的幾次約會,他也不小氣啊,看來是想着放長線釣大魚。
“你最近怎麼那麼認真工作?”真真拿着兩瓶純淨水走過來遞給我一瓶,今天我又加班到晚上九點多,真真難得今晚沒有約會,所以好心陪着我。
我輕嘆了一口氣,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真真,太丟人了。
要是讓她知道我這麼大人還被騙了感情騙了身子,肯定會不客氣的嘲笑我的。
我突然覺得真真只玩不談的態度是對的,不動心就不傷心嘛,看她天天多恣意,就連她最喜愛的約瑟亞回國結婚她也就垂頭喪氣了兩天而已。
“我覺得吧,還是錢最重要!”我笑着推開她拿出一份策劃繼續修改。
我白了她一眼:“等我成女強人你還不如現在就去跪舔柳青去。”
就算以加班爲藉口不回家,我還是得拖着疲累的身子在夜半十一點回到家中。
剛走出電梯,我就看見陳臨安的門沒有關,燈光順着門縫鑽了出來,微微照亮一角。
我拿着包的手緊了緊,跟做賊一樣輕手輕腳回到我家門前拿出鑰匙正欲開門。
“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啊?”他的聲音一貫的溫柔清和,我聽着心裏不禁覺得有時候溫柔也是一種利器,可以刺的人遍體鱗傷。
“恩,最近加班,”我露出疲態,就是希望他識相能夠不要打擾我。
“那你好好回去休息,喫晚飯了嗎?我這裏有夜宵……”曾經讓我感動不已的體貼,其實也只是他的一種手段吧。
“我不餓,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我有些敷衍道。
門開,我走進去之前輕掃了他一眼,他眼裏那抹銳利的光芒稍縱即逝,晚一秒我就看不到了。
我笑笑,關上門,現在渣男一個比一個厲害,讓我們這些懵懂無知的女人怎麼辨識?
洗澡後我從冰箱裏拿了一瓶純淨水就往房間走去,加班也很累啊!還好有獎金回報。
在公司和徐傑豪鬥智鬥勇虛與委蛇,回家還得逼着陳臨安那個不安好心的僞君子,我的人生怎麼就那麼動盪呢!
還好況庭那株罌粟花沒有來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