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下車玻璃,轉頭一臉面無表情的對我說道:“上車,要去哪我送你。”
我本想拒絕的,可看他一臉不耐煩,眼底還有着清晰的黑眼圈,再看看我自己的鞋,確實不方便走路。
輕嘆一口氣,我還是屈服的走到副駕駛,坐了上去。
他二話不說啓動車子,我歪頭看了他一眼,他目不斜視的開車,好似旁邊根本沒有坐人一樣。
咦,我無意間透過後視鏡,看見後車座隨意擺放着一個盒子。
那盒子我挺熟悉的,裏面裝着他想送我的那雙高跟鞋,沒想到他還留着。
一個大男人在車裏放雙女人的高跟鞋其實是挺奇怪的,不過我也沒自戀到以爲他是爲了我,於是我便淡定的收回了視線,側着臉看向車外滑過的風景。
“要去哪裏?”他突然出聲嚇了我一跳。
我想了想,報上真真小區的名字。
“去找男人?”他嘴角微勾,揚起一抹挑釁鄙夷的笑來。
我不禁皺起眉,心裏動了怒,他這般貶低侮辱我有什麼意思?
“你停下,我要下車!”搭他的的車根本就是一個錯誤,我真是太白癡了,怎麼會以爲他有好心想要送我一程?
他嗤笑一笑,車子仍舊開的飛快,沒有停下的打算。
我怒意都顯示到了臉上,手也跟着解開安全帶,瞪着他道:“況庭!你停車!”
“不停,有本事你跳車!”他聲音冰冷,對我的反應不以爲然。
還好他也跟着閉了嘴,沒有再說什麼刺激我的話,我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他沒有耍什麼花腸子,直接把我送到了我說的那個小區門口。
我拿着包就要下車,熟料手腕被他一把握住,我扭了扭,掙不開。
“你又想幹什麼?”我轉頭惡狠狠的瞪着他,眉頭挑高,傲嬌的質問着。
他眯了眯黝黑的眸子,神情不爲所動的一使勁就把我又拉回了車裏,我身子控制不住的前傾,在他臉前十釐米處停下,氣息交換,我們對視着
彼此。
良久,直到一輛車朝我們開過來,車燈打進來照耀在我們的臉上,我這纔回神忙一把推開他。
我到底在幹什麼?再和他對視下去,我指定春心氾濫就撲上去咬住他性、感的脣瓣了!
他被我推到車窗上,整個人瞬間散發出一種慵懶閒散的氣息來,眼角上挑,處處透着一抹邪肆的魅力來。
這人,正經起來是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不正經起來,就是沒有骨頭的妖孽。
我心臟咚咚咚直跳,臉色緋紅,整個人都似軟了一般,無力的癱坐着。
“況庭,我走了,”約兩三分鐘後,我眼眸恢復平靜的看着他。
他什麼也沒說,我開門下車,這次他沒有再攔我。
我走了兩步轉過身來,透着車窗看見他晦澀不明的黑眸,我脣瓣微張,下一秒他啓動車子毫不猶豫的在我面前打了個彎疾馳而去,再也看不見他那清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