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別和我談聊齋 >第一百四十一章 再見顧燕生
    林千仞之前在濟南書院的時候,並沒有找到顧燕生。

    當時書院中的人說他外出訪友,恐怕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

    沒想到他居然來了束明

    顧燕生身爲一代大儒,做的事情一定都有深意,他讓若蘭特意過來邀請他,還故意說了他和麴院長都在等候的話,自然不會僅僅只是招攬他這麼簡單。

    對方搞不好已經知道沐天就是林天師這麼一件事也不一定。

    想了想,林千仞覺得還是要去書院走一趟。

    顧燕生好歹也是曾經幫助過他的大儒,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若蘭聞言點頭,旋即便領着林天師一路出了府邸,一起上了一輛馬車。

    在馬車上,若蘭一直緘口不言,林千仞也不好主動開口,故此也就一直沉默了一路,直到兩人一起來到了浩然書院,若蘭才說話請林天師下車。

    浩然書院的佔地面積也不算小,其建築比之濟南學院來說,確實也上了不止一個檔次。

    此時若蘭走在林天師前頭帶路,引着林天師踩着青石地板前往了一處竹林。

    一路上,遇到了數個身穿儒服的學子,他們在看到若蘭後,都會主動行禮問好,而若蘭也會執禮而回。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一處身處於竹林中間的院子內。

    此時,林千仞也終於看到了邀請他過來的曲子悠和顧燕生兩人,而他們兩人現在正坐在石桌前弈棋。

    顧燕生看起來僅有二十五歲左右,穿着一身藍色儒服,手執白棋,頗有貴公子的範兒,而另一邊的曲子悠卻是一個已經徹底白頭的老者,這場面乍一看,倒有些像是師徒之間的較量。

    若蘭和林天師二人靜靜的立在棋盤邊上,看着二人下棋。

    讓林千仞感覺奇怪的是,這二人下棋的規則好像並非正常的圍棋規則。

    因爲在下棋時,曲子悠下的子總是會比顧燕生多一顆,甚至有時候能多下兩三顆。

    這樣看下來,很快棋盤上的白棋就被黑棋團團圍住了。

    不過見到這場面,顧燕生反而笑了,他看向曲子悠,從棋盤中拿起一顆棋子。

    說着,顧燕生將這顆棋子放在了棋盤邊上。

    曲子悠微微閉目。

    曲子悠聞言,嘆了口氣,將棋盤上的黑子撿走了大半,僅僅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

    然而,見到這一幕之後,顧燕生卻是搖了搖頭。

    曲子悠閉目,沉默了一會兒後,重新睜開眼睛。

    顧燕生聞言,收起笑容,思量了一下後點了點頭,撿走了棋面上一顆比較關鍵的黑子,然後拿起一顆白子落在了那裏。

    曲子悠看向顧燕生,眼神中有點猶疑。

    曲子悠緩緩點了點頭。

    說着,兩人將棋盤上的棋子收好,整理了一下儀容後站了起來,一起面向了林天師和若蘭。

    林千仞看兩人打啞謎看得有點頭疼,不是很搞得清楚二人隱喻的是些什麼事情。

    但看這情況,他們好像是準備大動干戈謀劃什麼大事的樣子

    兩個大儒聯手,這不會是打算直接推翻大夏了吧

    可謀劃這種事情,爲什麼要讓林天師在場呢難道林天師也是其中的關鍵棋子

    就在林千仞思緒翻飛的時候,曲子悠開口了。

    林千仞聞言,連忙打字回覆。

    曲子悠點頭,看向了若蘭。

    若蘭聽到爺爺的話,自然是隻能點頭。

    ....

    若蘭走後,場面一度安靜了起來。

    林千仞是在等兩個大佬說話,而兩個大佬則是打量着林天師似乎有所思量。

    最後第一個開口的還是顧燕生。

    林千仞知道林天師的身份被看出來了,在這二人面前藏肯定也是沒有意義的,所以他也就沒有再繼續僞裝了,爲表示誠懇,直接操縱林天師把臉上的易容面具給摘了下來。

    見到這一幕,兩人果然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

    這時曲子悠出聲對林天師詢問了一個問題。

    大佬您是不是問錯問題了,這問題是林天師這樣一個小角色該思考的嗎

    雖然這樣想,但林千仞還是小心的做出了回答。

    我良心好痛啊

    打完這行字,林千仞臉上的表情已經糾結得不行了。

    大夏國力強可能還是強的,但百姓安居樂業的話,那是以前,現在早就不是了,遭受噬心魔宗的侵害之下,用流離失所來形容反而可能更貼切。

    而聽到林天師的回答後,顧燕生更是輕笑着搖了搖頭。

    曲子悠顯然也沒想到林天師會這樣回答,他楞了一下後,又重新開口。

    這你也能辦得到的那豈不是可以讓林天師這張臉重出江湖

    感激反正又不要錢的,十分感激和萬分感激又有什麼區別呢。

    打完字後,林千仞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總感覺自己在和正道的光背道而馳。

    但旋即他就放下了心中的顧忌。

    說話的是林天師,和他林千仞關係不大。

    林千仞無奈的嘆了口氣,天下果然沒有白嫖的快餐。

    曲子悠沒有在乎林天師口中已經更改的客氣稱呼,臉上依舊帶着笑容。

    就這

    我給你寫十個好不好,你多給我點好處就成

    雖然想是這樣想,但林千仞知道,曲子悠做這種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

    寫字的事情可能很小,但其中說不得就有一些林千仞自己不知道的深意在裏面。

    左右思量了一下之後,林千仞覺得答應一下也無妨,當初他給畢恆抄了這麼多書都沒什麼,在書院留一個字又怎麼了。

    曲子悠擺了擺手。

    這具話說完後,曲子悠看向石桌說了一句“桌上之物,乃是筆墨紙硯”。

    話落,桌上的棋盤和棋子全部消失,轉瞬便全部都變成了筆墨紙硯四件套。

    林千仞看得眼睛發直,這出口成真的手段也太tm誇張了,也不知道是物質的轉化還是無中生有。

    物質轉化還能勉強接受,這要是無中生有,那他現在就真的想轉職去讀書了。

    此時,曲子悠看向了林天師。

    林千仞操縱林天師走到石桌前,拿起了那支筆,準備寫字。

    說獻醜也的確是獻醜,畢竟兩個寫出來的字都能變成小極品裝備的大儒站在面前,他難道還敢說自己的字寫得比他們好嗎

    思量了一下後,林千仞覺得自己還是要有點逼格的,絕對不能隨便寫個字就糊弄過去了。

    應景寫個“竹”字怎麼樣

    高潔正直的代表,以物喻人豈不正是拍馬屁的最好選擇

    不成這樣就顯得我太沒原則了。

    那不如寫個“儒”字或者“道”字

    嘶~

    感覺林天師有點不配啊

    林千仞糾結半天之後,乾脆在屏幕上打了一個無字。

    而林天師也立刻執行了指令,提筆在紙上書寫下了這麼一個字出來。

    看到這個字之後,曲子悠和顧燕生二人對視一眼,竟然都笑了。

    曲子悠伸手在鬍鬚上一捋。

    林千仞嘴角一抽,這態度,估計林天師寫什麼字都會是一頓誇吧。

    不過字既然寫了,那他林天師的通緝是不是也得幫個忙解決一下呢

    曲子悠笑了笑,旋即說出了一句話。

    隨着曲子悠這麼一句話說完,林千仞發現,系統提示也隨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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