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還有外人呢”
兩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瞟了眼旁邊的林燦,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們兄弟也不想讓你太沒面子,可是這錢一拖再拖,轉眼這大半年又過去了,馬上到年關,手頭緊的厲害,不如你先還一點”
孫守成佈滿皺紋的老臉上一片鐵青,略有幾分佝僂的身軀氣的不斷顫抖,哆嗦着說道:“王大虎,你真是太過分了,錢是我那個孽子欠下的,你找他要不就行了,幹嘛咬着我這個老頭子不放”
一臉橫肉的王大虎呸的一口濃痰吐在了地上,不屑的說道:“你那短命鬼的兒子,早就不知道死在什麼角落裏了,我也要能找得到纔行少在這裏說廢話,要麼趕緊拿錢,要麼”
他說到這裏,眼神突然飄向了板凳上瑟瑟發抖的孫佳,淫笑着說道:“要麼你孫女陪我們兄弟睡一個晚上,所有的都一筆勾銷。”
“絕對不可能,你不要癡心妄想”
孫守成想都沒想,斷然的拒絕了,如今他活着最大的指望,就是這個相依爲命的孫女,又怎麼可能拱手相讓,讓人隨意糟蹋
“死老頭子,你一毛錢都不還,我看是在故意刁難我們兄弟”
王大虎把指骨掰的啪啪作響,惡狠狠的威脅道。
“哥,那邊的桌子上有錢。”
王二虎突然指了指桌子上嶄新的紅色大鈔,跟哥哥比起來,他的話不多,但是心思卻更加的歹毒。
王大虎三角眼中頓時放出了光,七百塊錢在大城市裏,在高檔餐廳喫上頓飯都不夠,但是在物質匱乏的偏僻山村裏,已經擁有很強的購買力了。
“你這個孫老頭真是欠揍,有錢居然還敢遮遮掩掩的。”
王大虎嘴裏罵罵咧咧的,大步走過去,毫不客氣的把錢抓起來攥進了手裏。
孫守成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指着林燦嚷嚷着說道:“這錢是他的,跟我可沒什麼關係。”
王大虎裝進口袋裏的錢,可從來沒有吐出去的道理,耍起了潑皮無賴,蠻橫不講理的說道:“胡說八道,這錢分明就是你的,故意想賴着不還,我看你是找揍”
孫守誠以前沒少捱打,嚇得渾身一哆嗦,低下了頭不敢再吭聲,啞巴喫黃連,有苦往肚子裏咽。
王大虎囂張的笑了起來,本以爲要白跑一趟,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撂下兩句狠話,轉身剛要走,一不小心踢到了板凳,身體失去了重心,咚的栽倒在了地上。
農村是結結實實的水泥地,再加上他塊頭較大,這下子栽的可不輕,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
王二虎過來伸手幫忙拉他起來,可不知絆到了什麼東西,腳底下一個踉蹌,順勢栽倒了下去,重重地壓在了王大虎的身上。
這下子簡直是雪上加霜,兩兄弟的塊頭都不小,少說180斤往上,疊在一起都有半人高。
“臥槽,二虎,你搞什麼鬼,想壓死我嗎”
“我不知道呀,不知道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真是見鬼了”
兩兄弟嘴裏罵罵咧咧的,互相攙扶着站了起來,平白無故鬧了這個笑話,王大虎心裏一肚子怒氣,一腳踹在了桌子上,破口大罵道:“以後把你家的東西清理清理,別弄的到處都是,想害老子不成”
木質的餐桌有不少年頭,平時多放幾個碗就吱吱亂響,這下子多半是壽終正寢了。
可沒想到意外出現了,大概是摔得頭昏腦脹的緣故,對於距離的判斷居然出現了些許誤差,踹到了邊緣上,順着滑了下去。
他心中暗叫糟糕,可是力道已經用盡,想收回也來不及了,頓時來了個劈叉,呲啦一聲,褲襠撕裂了個大口子,順帶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疼疼死我了”
王大虎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一下子傳遍了整個村子,滿是橫肉的老臉成了豬肝色,捂着襠部在地上瘋狂的來回打滾。
王二虎見到他這幅慘狀,心中不由得慫了,總感覺處處透露着古怪,但又說不上來,扶着哥哥一瘸一拐狼狽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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