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妖茶館 >31 後來
    憨懋向前一步一腳橫踢,貌耶哥收腰躲避,揉身而上一拳擊中憨懋的右肋。

    然而憨懋捱了一重拳之後竟然沒有反應,反而右臂一摟夾住了貌耶哥的胳膊,接連兩拳砸中貌耶哥的腹部。

    雙方拉不開距離,陷入了近身肉搏的境地。

    雖然貌耶哥的泰拳招式兇狠,但是憨懋的一身肥肉卻起到了很好的保護作用,反倒在近身肉搏中佔據了優勢,抓住機會一招雙風灌耳拍在貌耶哥頭上,貌耶哥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憨懋大笑一聲,一腳足球踢,踢向倒地的貌耶哥的腦袋。

    千鈞一髮之際貌耶哥一腳彈出,踢向憨懋的下體,憨懋不得不收腿格擋。兩人腿撞上,卻不像以往一樣相互彈開。貌耶哥一條腿像蛇一樣纏上憨懋的右腿,身體雖然躺在地上,卻能以奇怪的角度發力,另一條腿接連襲擊憨懋維持身體平衡的左腿的腳踝和膝蓋。

    憨懋一時站不穩,左腿一軟,跪了下來,但是他的右腿卻死死夾住貌耶哥的腳踝。

    貌耶哥單手撐地,連續踢中跪在地上的憨懋,終於將被制住的腳踝掙脫了出來。貌耶哥一翻身,背像地面,兩手撐地,一發力,兩腳一齊踹中憨懋的胸口,直接將接近三百斤的憨懋又從地上給踢了起來。

    貌耶哥跳起來,一腳接一腳,連環踢中憨懋,最後將踉踉蹌蹌的憨懋踢到了競技場的牆上,把木板牆砸了一個窟窿,整個人鑲嵌了進去。

    觀衆席上有一個威嚴的聲音說道:“我們認輸”

    還想乘勝追擊的貌耶哥硬生生收住動作,轉身,雙手合十向着看臺上的某人鞠躬行禮,緩步走向後臺。

    盧悅月興奮地跳起來,一下撲到侯不夜的懷裏,雙臂成環吊在侯不夜的脖子上,“贏了,我們贏了不夜,你太厲害了二賠四哎”

    侯不夜兩手攤開不知道如何安放,仰着脖子說道:“月月,剛纔怎麼不是童山懋親自認輸啊”

    盧悅月從侯不夜身上下來,臉色微紅,絞着雙手,“那是他的僱主,僱主認輸了,就不用了繼續打了,兩個比賽的武者之間又沒有恩怨。”

    “僱主”

    “對啊,這場比賽是兩方僱主的賭鬥,什麼原因我也不清楚,獲勝的那傢伙也是武者家族的,那傢伙和吳吉一個樣,自己沒天份,卻整天拽得不要不要的”

    兩人一邊往外走,一邊悄聲聊着金陵武林的八卦。

    原來剛纔和齊子勝在一起的吳吉,也是武道世家出身,只不過練到了二十多歲依然沒有進入練筋境,練不出炁來,在武道世家看來,已經沒有培養的價值,不如早點去結婚生子,爲家族貢獻更爲優秀的後輩。

    武道世家聯姻自然是首選同爲武者的後代,最好還是三十歲之前能夠練出炁的優秀子弟,所以吳吉這是把主意打到了盧悅月身上。

    吳吉託人提親,卻被盧悅月的父親以女兒還小給拒絕了,着實掃了吳氏太極的面子。盧家雖然是練陰炁武功的小家族,但是盧悅月的父親卻曾經爲政府工作過,人脈甚廣,也不是能夠讓人隨意拿捏的。

    兩人正咬着耳朵說話,盧悅月忽然回頭,在散場的人羣中看到了齊子勝等人,自然也包括了來自巴蜀的漢服青年和社會哥吳吉。吳吉怨恨的目光看得盧悅月渾身不舒服,靈機一動拉上侯不夜就離開人流鑽入了另一條通道。

    侯不夜不知道盧悅月的意圖,只得跟這她在黑暗的建築中奔跑,直到推開一扇小門,兩人這纔來到了室外。

    水世界遊樂園已經閉館,工作人員也早已撤離。露天的泳池,沒有燈光,雲層中的月亮偶然出沒,提醒正在泳池邊信步而行的男女早點離開。

    “不夜,你是怎麼看出貌耶哥已經是第三境練皮境的啊”

    “”

    “不夜,你是什麼境界啊哎,不知道我還要在練筋境磨練幾年,我爸說我心性太跳脫,練皮練骨的苦吃不了”

    “”

    “不夜,你怎麼不說說你的師門啊,你師父是第三境還是第四境的不會是練髒練髓的老怪物吧嘖嘖,應該不會,不然也不能放你去讀大學”

    “”

    “我跟你說,我小時候父親一直逼着我練功,我邊哭邊練,鼻涕眼淚混着汗水流了一脖子,不夜,你練功也很苦吧”盧悅月在自己脖子和胸口畫着圈。

    侯不夜說道:“我小時候其實特別懶,練功多苦啊,那是忍不了的,不過後來就不一樣了”

    “後來怎麼樣了”盧悅月大眼睛一閃一閃。

    “後來我發現平時欺負我的孩子都打不過我,就特有成就感,於是拼命練不練也不行啊,他們打不過我,就去找大孩子來打我,大孩子打不過我,又去找更大的”

    “後來呢後來呢”

    “後來,我就惹事了把人給打傷了,一羣家長鬧到學校去,我家老侯也去了,教導主任讓我道歉,否則就開除我。

    我不幹本來就是他們來打我的,爲啥我要到道歉。可是老侯不知道啊,還幫着教導主任說我,根本不聽我解釋,我就更不道歉了,就死犟着”

    “後來呢後來呢”

    “後來老侯生氣了,pia就給我一巴掌,一下就把我打暈了”

    盧悅月的小嘴驚訝成o型。

    “後來我醒過來,還是咬死了不道歉,不過教導主任和那些家長也怕了,生怕老侯把我打出個三長兩短,也不要逼着我道歉了,該賠錢賠錢,該處分處分。不過那以後老侯就不教我功夫了”

    月光倒影在水池中,兩人脫了鞋坐在水邊,盧悅月潔白的腳丫踢踏在水面上,泛起的水波將白色的圓盤扯成了銀絲。

    侯不夜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盧悅月聊天,忽然丹田中的紫色氣雲翻滾起來,一陣涼意從丹田衝出,流轉全身,激得侯不夜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侯不夜下意識地左顧右盼,緊挨着他的盧悅月低聲問道:“不夜,冷了嗎要不”

    而此時侯不夜的耳中除了女孩溫柔的聲音外,還聽見了掠剩鬼猶如哭腔的喊聲:

    “小心”

    人的反射神經非常奇怪,接到不明方位的警報之後,會自動認爲危機來自後方。

    侯不夜也是如此。

    聽見掠剩鬼的警告,他便一把摟住盧悅月的肩膀,抱着她向前撲去,前方正是無人的水池。

    入水前的侯不夜感到背後一陣火辣辣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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