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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閣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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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陰無常送來的回報趙飛揚滿意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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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姬,這件事你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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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無常笑了,嬌媚非常,“主人,只要您覺得滿意,奴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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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揚笑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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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蓮花姬對他這樣的稱呼和自稱,他一直都想搞明白他爲何如此,只是奈何,蓮花姬對他言聽計從,無任何隱瞞,唯獨到了這件事上,任憑他如何詢問,蓮花姬就是不肯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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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他也只能聽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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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具屍體出現之後,衙門裏面的人,反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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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恐非常。”蓮花姬道,“但是這與想象中的並無什麼不同;這件事一定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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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揚點頭,“我看到了,兵、刑、戶、吏四部門外都增加了禁衛守護,可見這件事對他們的衝擊如何;你做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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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滿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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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時,羅通忽然走了進來,湊到趙飛揚耳邊道:“公子,陳志安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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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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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姬此時開口,“主人您忙,奴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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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走。”趙飛揚說,“守在一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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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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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揚道:“他出城去,有人跟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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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背、白牙親自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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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人,正是聽雨閣八大鬼面中的兩位,歸屬在陽無常柳長聽的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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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好;看來陳家行動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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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還要我做什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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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揚想了想道:“你去收拾一下,咱們等會回大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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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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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通去後,趙飛揚道:“蓮花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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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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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人說陳麒最近很是活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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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無常頷首,“他一直都活躍在各個大臣之間,迂迴週轉,斡旋談辯,而這些人以前都屬於陳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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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了,看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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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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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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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志安這一次出門只帶了兩個護衛,他不想讓自己成爲別人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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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南,翎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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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陳志安嘆了口氣,對身邊隨從道:“去前面打聽一下,看看翎侯府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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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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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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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沒有人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雖然都知道這位侯爺不得器重,甚至還是代罪罰到此地的,可依舊沒有人膽敢觸他的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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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翎侯府在這一方,一直作威作福,當地的官員、武官一切行事都要順從翎侯府的安排,並非因爲這位落佩的侯爺有什麼權力,只是他太有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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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的讓人感到可怕,當地的政務經費,軍費等等開支有一半都是這位侯爺自討腰包,所謂喫人嘴軟,拿人手軟,自然就要對他放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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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翎侯府的大門,陳志安不由冷笑了一聲,隨即道:“去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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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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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他的侍從上前,侯府門外的侍衛早已抽出刀來阻擋,“什麼人!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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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衛雖然接過他的拜帖,卻並沒有進去通稟的意思;陳志安笑了,從懷裏掏出一根金條來扔給他,“勞煩小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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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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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半刻鐘,侯府大門這纔打開,一羣人迎了出來,領頭的那個一看就是操持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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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三位,哪一位是陳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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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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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上下掃兩之後忙躬身行禮,“陳大爺,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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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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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侯端坐堂中,略有些臃腫的身軀卻反而襯托着他的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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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人,你來我這個地方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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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侯饒有意味的看着他,而陳志安卻道:“下官前來拜會侯爺,自然有要是想請侯爺出面助我陳家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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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侯笑了,“算起來,咱們也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然則奈何,我一個落佩之人,有什麼能夠幫上你陳家的呢?切莫以爲本侯久不在朝,就不知朝事,陳家如今已全然掌控朝權,還有什麼能難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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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志安也笑了,“侯爺,話雖這麼說,然並非如此;這一次,我不是代表自己前來,是我家老祖想請侯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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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國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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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志安頷首,“沒錯,這是老祖予您的親筆信,侯爺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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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侯接過,閱後面如土灰,看着陳志安猶豫了很久之後終道:“這封信裏面寫的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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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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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單憑上面的文字,本侯就可將你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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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翎侯此時神情如何猙獰,可陳志安卻依舊淡笑,“我相信,但我更知道侯爺您絕不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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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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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您是侯爺,不是王爺;更不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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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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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侯拍案而起,“你太放肆了吧,這等悖逆之詞竟真敢當着本侯的面說出,好好好,看來是真的反了,既然如此,來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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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有侍衛闖了進來,十多個都提着刀槍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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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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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侯冷笑,指着陳志安道:“把這個盤國之賊,拿下,明日,扭送皇都,交予陛下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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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陳志安此時被綁,可他卻全不擔心,若翎侯真想如何,剛剛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把他剁成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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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自己這般的罪責,又何必拖延到明日押送朝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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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何時,夜晚似乎都有些寒冷,而這大牢中的夜晚更是如此,陳志安雖然穿着很厚的衣服,但此時也不免被凍的蜷縮在一個背風的角落裏,還把那些稻草鋪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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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時辰,就聽大牢外面忽然門響,緊接着一陣一陣腳步聲中,翎侯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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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志安,這大牢的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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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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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何處?”翎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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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志安一笑,“好,就好在這對我是一個歷煉,且有了這段經歷,能讓給我在日後更爲收斂自己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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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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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侯冷笑,又問,“那不好又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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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下官所說的不好,不是予我,而是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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