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禁軍沒有動,卻也沒敢出聲。
</p>
所有在場的大臣都看着他們,這一個非常重要的時刻。
</p>
見禁軍不動,趙飛揚更是冷哼一聲,反手又一個耳光猛抽在那頭目臉上,這一下的力道比剛纔強上太多,禁軍臉上頓時出現幾個紅印,嘴角也流出了鮮血。
</p>
“滾!”
</p>
禁軍,還是不動。
</p>
趙飛揚心中着急,此時此刻,若是自己鎮不住他們,不但王大人性命有危,只怕自己日後也將在難以作爲。
</p>
對抗陳氏決不是他一個人,或是幾個人可以做到的。
</p>
他必須要團結朝內朝外的臣公,只有大家聯合起來才能獲得勝利,而他的所作所爲,直接關係到了自己的威望。
</p>
事到如今,趙飛揚當機立斷,心下一狠,竟抽出禁軍的佩刀反手本着他的脖子直接劈了下去!
</p>
電光火石,鮮血飛濺。
</p>
只是那禁軍雖然已被驚的面色蒼白,然而他還活着,剛剛的血,不是他的。
</p>
王翰林!
</p>
那一雙軟弱無力的手,此刻竟硬生生的攥住趙飛揚的刀刃,血不斷的王下流,但他的臉上卻依舊堅定。
</p>
“侯爺,老臣知道,侯爺如此是爲了救我,然而此事與這軍士無關,他不過微末之人,怎能拗過那羣混蛋?侯爺,不就區區八十杖嘛,老夫還受得起。”
</p>
說着,王翰林松開刀刃,對趙飛揚深施一禮,又對其餘大臣拱了拱手,邁步往外就走。
</p>
而陳志安的眼睛似乎快滲出血一般,緊盯着趙飛揚的同時還道:“給我狠狠的打!”
</p>
是這句對是一場鬧劇!
</p>
陳志安竟敢如此殺人,在衆臣的心裏留下了不同的印象與態度,而朝散之後,所有人都沒有離開。
</p>
因爲王翰林的屍體,就橫在大殿得的門口。
</p>
若是想要出去的話,就必須要在他身上跨過!
</p>
八十庭杖,老大人只受了兩下就斃命了,雖然八十下打完,可老爺子並未遭罪。
</p>
當然,這算是那禁軍對他的報答,若不是王大人阻攔,趙飛揚一定會宰了他!
</p>
看着地上的屍體,所有人默默無語,他們都在等着程政允或趙飛揚開口;這兩人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儼然成爲了沒有歸屬在陳氏黨羽下羣臣的領袖。
</p>
“程大人。”
</p>
程政允嘆息着搖頭,“侯爺今日可有無奈之感了?”
</p>
趙飛揚苦笑,肅然的苦笑,“我想不到王翰林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人,如此倔強。”
</p>
“好人好報,那禁軍爲謝王翰林之恩,特意下了重手,王大人倒們沒有受罪啊。”
</p>
趙飛揚點頭,他知道,打人也是技術活,八十廷杖,能讓你到了第八十下才嚥氣活受罪,也可以頭幾下就讓你喪命,不在喫苦。
</p>
這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中。
</p>
趙飛揚頷首,“可他們實在不該將王大人的屍體就放在這裏。”
</p>
“他們這是在給衆臣看。”
</p>
“看?”
</p>
趙飛揚冷笑,“那就讓給他們看不成好了。”
</p>
說着,趙飛揚此刻蹲下身子在衆目睽睽之下對王翰林道:“王大
</p>
</p>
說着,他竟一把將那血肉模糊的屍體背了起來,一步步向着宮外走去......
</p>
“你身上怎麼都是血啊!”
</p>
蘇雨萱見趙飛揚回來,朝服上血跡斑斑,擔心非常。
</p>
趙飛揚道:“這不是我的血,麻煩你等一下你把它漿洗乾淨。”
</p>
“好。”
</p>
蘇雨萱見果然不是趙飛揚受傷,自然安下心來,洗洗衣服自然不是問題。
</p>
蘇雨萱去洗衣服,趙飛揚直接找到了蘇定方,將白天朝堂上的事情說了個清楚,老將軍聽過不由面露憤恨之色,“陳志安何敢如此!”
</p>
“岳父大人,王翰林死得冤枉,他們殺雞儆猴,老大人做了替死鬼;我今爲他收屍,明日還要爲他出殯扶柩。”
</p>
“好。”
</p>
蘇定方表示贊成,“如此,一些用度,蘇府來出。”
</p>
“岳父大人。”趙飛揚道,“我覺的這個用度蘇府來出不是不行,卻不夠合適。”
</p>
“恪兒你想怎樣?”
</p>
“我想這個用度,可以向朝臣們收取,並且是記名的,由此咱們也能看臣公們的態度,爭鬥已然開啓,今日朝上的杖斃之事就是開端。”
</p>
蘇定方皺起了眉頭,“如此一來,豈非有逼迫之意?”
</p>
“此時此刻,如不逼迫,只怕已不行了。”
</p>
“好吧。”老將軍頷首,“那就照你說的去作,但雖然如此,這事也需要一個牽頭之人,這就讓老夫來做吧。”
</p>
說着,蘇定方從身後的櫃子裏取出兩枚金葉子來,“這個給你,名冊上第一列第一個要寫老夫的名字。”
</p>
趙飛揚笑了,“只怕岳父大人還是晚了一步,那第一名已有他人。”
</p>
“誰?誰能比老夫還快?”
</p>
趙飛揚笑道:“岳父大人正是小婿。”
</p>
一夜無話,第二天,趙飛揚就帶着人各家各戶去收錢去了,不得不說他這一招果然夠狠,原本還有一些搖擺不定的大臣,在此刻也自動歸屬在他這一方。
</p>
雖然他很清楚,那些大人們背後不定怎麼咒罵自己,但趙飛揚全不在乎。非常之時,非常手段吧。
</p>
再者說原本有些人就是如此,若不強來,只怕無法令他們做出明確選擇。
</p>
這一次,王翰林也算是得到了自大的哀榮。當朝二品扶柩,文武官員隨行,且不管真心假意,但至少他們來了,一般得大臣絕對無法享受這般榮耀。
</p>
他死了,死去的值得嘛?
</p>
值,又不值。
</p>
當出殯結束,趙飛揚代替王家宴請了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雖然沒有陳家人,但趙飛揚卻卻叫羅通,誰都知道是他心腹的羅通,生生將一桌酒席擡去陳家!
</p>
這是一種手段,也是一種態度。
</p>
趙飛揚,非常人矣!
</p>
酒席間。
</p>
這種白宴,列席之人大多壯壯樣子,尤其是他們這般關係,更不會有多大得悲痛,所以絕無人會醉。
</p>
而不醉,正是趙飛揚想要的結果。
</p>
酒宴中途,見大家都差不多了,趙飛揚同蘇將軍過了個眼色,而後緩緩起身,走上了戲臺,而於此同時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