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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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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羣來歷不明之人,行動迅速且敏捷整齊,此時一出手,就看得出來平日中必然接受過協同訓練,他們有的攻擊林意深的正面,有的則本着他左右兩門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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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的,此時沒有貿然出手,而是選擇越過了他在他的左右前後,進行部署,而那個頭領此時正站在那邊似乎是在觀看一場遊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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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意深深吸一口,家傳的綿掌轟然打出,第一個被他打中的人,臉上竟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因爲那看似綿軟的一掌落在他身上竟然將他胸前的骨骼全部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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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到了這個時候,林意深出手自然也不會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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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步,倒行七星,踏罡鬥,側身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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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絲綿掌是他林家絕學,講求已柔引剛,輕柔一掌上去,便能引出千鈞之力,任憑生鐵捱上怕也會有痕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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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林意深更是將這綿掌之法,煉如化境,雖然不曾全力出手過,然而此時此刻,那漂移的身法,足以表彰他二十年的勤學苦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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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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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九個人倒地之後,終於,所有的刺客全都出手了,而林意深這時也不在猶豫,那些刺客手中或刀或劍,兇器一股腦的殺來,他也不能光憑藉自己的肉掌對抗,就看他一個側身的同時,腰間閃出一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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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那寒光過處,頓時鮮血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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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林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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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電弧般的軟刃迎風抖動,那是林意深的兵器,隨着他綿掌的勁道或剛或柔,詭異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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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則,林意深出劍確實令這些刺客們有些應接不暇,然而纔不多時,這羣訓練有素的傢伙就拿出了專門剋制他的兵刃——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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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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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的刺客與他來開距離的瞬間,林意深就知道自己今天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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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條長戈筆直的對着他,分四個方位,各按三才之法部署,那長戈足有一丈還多,任憑他柔雪軟劍如何詭異,在這樣的兵器面前也是無法展現出威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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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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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一聲令下,對方出手,十二條長戈分別對準他的四肢、肩胯,以及他的脖頸,鉤、啄、推三法並用,這才一個回合,林意深的身上已多了五條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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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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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天空已被陰雲籠罩,而此刻,隨着一聲雷響,那漆黑的夜,已被雨水溼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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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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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府之內,陳淵瞪着眼睛,正在責罵那些丫鬟,“你們這羣廢物,竟然連憐兒小姐喜歡喫的東西都做不出來,還好意思在這裏求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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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怒道:“來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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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侍衛進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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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們都給我拉出去,每人抽一百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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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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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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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命啊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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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求饒之聲不斷,可正是因此,陳淵火氣更勝,竟道:“不必打了,把她們拉出去,統統給我埋了!打死之後再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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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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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知道陳淵這樣做過分的很,然而那些侍衛喫的都是他家的飯,那力管得了這許多呢?若是把這位爺惹急了,自己能不能活還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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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侍衛們此刻拖着那些丫鬟往外就走,而此刻,陳麒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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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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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侍衛們往外拖人,陳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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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長道:“公子,快去勸勸吧,淵公子要我們把這些丫頭都給拖出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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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麒面色一凜,道:“你且把她們帶出去,但是不要動手,也不要打,等我的信,記住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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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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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陳麒快步走了進去,見到自己族兄的時候,陳淵還是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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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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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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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擡頭看了看他,“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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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陳麒道,“看樣子兄長今日很不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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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羣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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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麒笑了,“是誰惹的兄長如此暴怒?到底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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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把事情說了出來,陳麒聽過之後不由笑道:“我以爲何事,原來如此;兄長不必大發雷霆,憐兒姑娘既然不肯喫東西的話,那就讓我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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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會做飯嘛?”陳淵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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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麒則道:“其實我之前學過幾道特色小菜,兄長不要動氣,我這就去做,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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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左右,陳麒拖着兩道小菜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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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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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一看,托盤上此時放着兩道菜品,一道類似炒肉,一道則是素筍。雖然兩道菜都是最普通的東西,然而聞起來卻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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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東西,爲何味道如此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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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麒道:“其實都是最一般的菜品了,不過我這裏有異域香料加入進去,您嘗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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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捏了一點放在嘴裏,果然味道獨特且美味無比;“好,好,咱們送去,憐兒已經一天沒有喫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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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兒還在牀上躺着,她實在不敢下地,雖然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但這些天就因爲她下地一事,陳淵已不知打了多少人,最少三十鞭,那些丫鬟們怎麼受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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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陳淵的說法,除了喫喝拉撒之外,任何事都不要憐兒下地親自去做,除非她已康復得差不多了,等需要行走鍛鍊的時候,再由陳淵陪着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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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愛的表現,只是這愛,有些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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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兒,你看,這是麒弟爲你做的,異域風味,你快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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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兒滿臉的無奈,然則此時陳麒投來那哀求的目光,讓她明白,故而這一餐,憐兒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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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吃了東西,陳淵非常高興,甚至有些略顯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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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竟會有這麼一天,爲了一個女孩子能喫東西而感到興奮吧,然這一切再陳淵的心裏卻有別樣的感受,原來快樂竟會如此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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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兒這邊喫好,陳淵和陳麒就在房中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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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看樣子您的身體也康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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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頷首,“我這一點小傷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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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麒笑了,“您說這是不是巧合,你的肩膀守喪了,而趙恪也被人刺殺,射中的位置也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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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一怔,而後笑道:“看來我們兩個冥冥之中還真是有些緣份;對了,你來找我是爲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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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陳麒猶豫了一下,眼神不由瞟向憐兒,但最後還是說道:“其實這一次我來,是想問問兄長,打算何事去見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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