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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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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政允看着趙飛揚這邊的情報不由頓足,畢竟這樣的局面已足夠令人感到恐懼,然而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程大人知道,最近皇都外四大兵營之中,唯有趙飛揚的天門坪大營尚且按兵不動,其餘三處各有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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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旦觸發兵爭,只怕趙飛揚無法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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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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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程大人如此,趙飛揚輕嘆一聲,道:“老師,您也不必太過擔憂,咱們現在所掌握的情報來看,這些兵馬想要進京至少也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進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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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手下的人馬,太少,就算加上皇都內的各路武士只怕也不夠這些混蛋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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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揚搖頭,“雖然如此,可學生知道,這些兵馬中至少有四路並非是來逼宮的;而且大梁除了者二十幾路兵馬外,不是還有更多的軍士尚未行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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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不是要寄希望於那些觀望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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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揚搖頭。“這倒不是,但我以爲可以利用他們對來犯之人進行截擊,這羣傢伙雖然來勢洶洶,然則在路上卻絕對不敢輕易動手,這一點是可以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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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人還是非常擔憂,“你要知道,現在除了你自己得手下之外,在沒有什麼可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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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很清楚,所以我特意準備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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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趙飛揚將自己的本票拿了出來,看着上面的數字,程大人臉上露出更加疑惑的神情,“你這是何意?百萬多的銀子,你要用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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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您不是說那些兵馬不可相信嘛,那麼好,既然調不動他們,便用錢收買好了,特殊時期,雖然這很令人氣憤,然而總好過讓他們與陳家合二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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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程大人但是認同,“但就算如此,只怕咱們的力量仍然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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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揚頷首,“所以老師稍等,一會,我岳父大人會帶着自己的部將前來,這件事必須要借用他上將軍的名義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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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蘇定方率領着自己在京的部將,以及蘇恆等來到了天門坪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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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趙飛揚將一切和盤托出,老將軍沉思了片刻,方纔說道:“如此也好,非常之時,非常手段;恪兒,就按照你說的去做,我這就安排可靠的人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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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揚點點頭,“非但如此,岳父大人還要請您幫我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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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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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岳父大人可以安排幾個人,在皇都外進行監控,我手下的兵馬早被他們盯緊,而這一次的監視卻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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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道:“這個好說,郭保全手下有一羣小孩子,都是跟着他學習的,他們尚不能迎戰,又是孤兒,面生的很,正好可以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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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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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揚很高興因爲這件事關係到一個非常重要的點,如今有老爺子的肯定,自然可以放心;而後,他又安排說,“老師,我希望您可以號召文官們書寫一些信件,至於內容也就是勸誡一類,然而卻可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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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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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揚頷首,轉而對林意深道:“林兄你得身回覆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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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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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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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趙飛揚笑了,“既然痊癒,那麼林兄日後就請跟着我,隨時準備幫襯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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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林意深在這樣的時候,從不會有廢話;接着,天門坪大營內部也需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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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林兄、雷開,你們二位調用天門坪衆將,將兵馬分爲兩部分,隨時監視其餘營地情況,若有異動,可當即行動。梨花軍各調千人交二位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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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軍,就是之前趙飛揚利用梨花槍與老兵們組成的一支隊伍,當年人數不顧三千,而今非昔比,整個天門坪大營內,梨花軍足有萬人,但這隻隊伍只聽從趙飛揚一人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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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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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開道:“是不是馬上就要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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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樣子讓趙飛揚特別無奈,但卻有沒有辦法,只能地對他道:“其實我不願如此,然而事到如今,卻已無能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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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切莫這樣講!”雷開道:“對付那些亂臣賊子,誅殺就好,動兵馬行殺伐,也是上合天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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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此時都被他這一番話逗笑了,龔長林最是無奈,瞧着他道:“我讓你看書,莫非你在書上學來的就是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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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書的話,我如何說的出這般文鄒鄒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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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開越是如此,大家便越笑,然而趙飛揚心中清楚,其實這是一件好事,緊迫感越來越強,此時的嬉笑能實際上解除一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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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罷,他又安排了一些事情而後便與衆人一同離開了大營,只是趙恪做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他與衆人一同離開,然而卻又在半路上調轉回來,進入了天門坪對面的那個戰俘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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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田,見過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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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揚頷首,示意身後孫氏三兄弟站定,而後纔對曾田說道:“她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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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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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和之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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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田點頭,似乎有些無奈:“侯爺,這位大爺真是夠厲害的,這麼長時間了竟然一點一件都沒有,我問過他是否想要離開這了,而他卻說這個地方他已離不開,成了他的話,還說若是你真的有心的話,只要允許,他會願意咋這裏娶妻,了卻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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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讓趙飛揚簡直哭笑不得,然他笑過之後隨即正色,“好了,帶我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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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令人無奈的大爺當然就是關明,當趙飛揚見到他的時候,關明正靠在土牆上喫窩頭,現在已經入秋,但他依舊還是夏日的裝扮,看起來也並沒有任何寒冷的意思,此時看到了趙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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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明笑了起來,還將手中的窩頭往前送了送,趙飛揚也笑了,而他同樣沒有說話,只是走到關明的身旁,而後與他一樣席地而坐靠在土牆上,並接過他的窩頭,大口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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