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史上最強姑爺 >第209章
    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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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程大人,皇帝頷首,眼神中帶着一抹詭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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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大人道:“陛下,那趙恪非池魚之輩,其大略雄才陛下已盡知;此人真無雙之士,陛下恩榮有加,以到人臣之極,若這一次陛下破格另行封地給他的話,只怕......只怕是會助其野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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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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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字,讓皇帝心中不由一緊,隨道:“可若這般,只怕對他的恩榮不足表彰其功業,也怕會讓我其他諸臣覺的心中不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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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程政允纔算明白皇帝用心,故此方道:“可陛下,話雖如此說,然則除卻封地,其餘加封已足令衆臣愧而汗顏,若有封地加持,只怕列爲臣工要譁亂朝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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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笑了,“莫非程愛卿是怕趙恪有可能成爲下一個陳羽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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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大人沒有再說什麼,然而這一幕幕皇帝怎麼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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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着衆臣之譁,他心中不由暗自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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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封之後,趙恪自然列到一旁,皇帝又喚蘇定方出來,“老將軍爲我大梁肱骨,能在萬難之時親赴國難,敢於擔當,朕心甚慰,特此,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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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話纔出口,蘇定方卻連忙阻止推辭,“陛下,切莫如此,老臣已是黃土半掩之人,此次之事時乃趙恪之功,老臣只充邊鼓而已,故此陛下其後之言,絕不可說,臣,謝陛下只恩榮,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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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着,蘇定方俯身就拜,皇帝當然不肯讓他如此,然而看着蘇定方的眼神,皇帝最終頷首,將其後的加封免去,但仍然予他銀十萬,充生活所需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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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皇帝的舉動的讓所有人爲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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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志斌大人,可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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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聲音低沉無比,衆臣肅穆的同時,陳大人在殿尾處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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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民陳志斌,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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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愛卿何故這般?你是我大梁之功臣,宮牆之上你得身姿,朕絕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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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陳志斌跪在地上道,“此次之亂,乃我陳家之罪,亂朝而叛國,九族盡誅,罪民自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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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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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此刻笑道:“陳家有罪,你與陳麒無罪,危難之時你們能夠選擇倒戈滅親,此爲大忠之舉,若如此朕還定你等之罪,只怕會被天下人所棄;陳愛卿,平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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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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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皇帝已走到他的滿面前,看着身上仍着血衣的陳志斌,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陳愛卿你是我大梁的忠臣,而且朕還要重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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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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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志斌一怔,皇帝當即就道:“各位愛卿聽清楚,朕,今日既認陳志斌大人,出任刑部尚書,加正一品銜,領將軍印,特予白鉞,待朕嚴審此次反叛之案,務必將所有匪首元兇揪出,且嚴懲不貸,以正法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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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志斌傻眼了,看着皇帝,彷彿見到了地獄的惡魔一般,但,他有選擇的餘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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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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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志斌的反應,讓皇帝十分滿意,接着,所有的功勳大臣都得到了封賜,朝散之後皇帝將趙恪留在了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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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花園,風雨亭,波煙淩水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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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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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大事過去,連這水中的魚兒都活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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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說着,撒下一把粳米,水中的龍鰭鯉當即一股腦的衝了上來,在水中掀起一陣陣的漣漪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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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飛揚也是如此,此次之事終於勘定,他能鬆一口氣了,“一凡兄,此,大梁之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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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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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道:“兄長可知道今日我爲何要將兄長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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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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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且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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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着,皇帝拉着他穿過了水橋,到了風雨亭內,香案燭臺早已安置,供桌上檀木漆金的排位上書“皇天后土”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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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牌位前,有四足鼎,三牲之首,胙肉點心,瓜果更不必提,四季珍鮮皆在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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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凡兄,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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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道:“飛揚兄,今日,我趙適,要與你結拜,你我作同姓兄弟,日後同心協力,共享恩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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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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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飛揚嚇得忙要跪去,而此時皇帝卻拉住他道:“兄長不可推辭,我雖爲皇帝,卻也不顧只是一個年輕人罷了,先皇早去,我並沒有什麼兄弟,兄長你與我一見如故,有一同經歷了這麼多,在我心裏早已真得將你當作兄長一般,所以這一天,我早就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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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說的頗爲動情,“你真的不可推辭,絕對不可推辭;本來,今日我是打算將你封爲公爵的,然而你我雖同姓卻有血脈之疏,故此僅能退而求其次,封你爲侯,今日你我結拜爲兄弟,日後就算是在朝上你也可以稱我爲弟,如此以來,日後我也好爲兄長覓王、公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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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恪還是要拒絕,在這個世界,他早已在書中看到太多這樣的例子,往往的到這類恩榮之人怕難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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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皇帝今天既然說到這個地步,他也知道無法推辭,而且在他心裏也在賭一口氣,難道自己就不成超過古人,做一個皇下之臣,爵位永恆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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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相信自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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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拜,皇帝與他一同跪在那供案之前,宣誓言,焚檄文,誦祝詞,禮成之後皇帝更是與他痛飲一夜,直到翌日天明時,二人方纔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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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無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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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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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之間,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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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家還是那陳家,只是如今者偌大的院落中已無甚下人,而端坐家主之位的,也不再是那老人反而時陳志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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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做坐在這,但卻沒有選擇,陳家還要傳承下去,太后仍然是陳家之女,他仍然是當今帝王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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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陳志斌的臉上,此刻如枯槁朽木,如灰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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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麒在他的身邊,默而不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陳志斌開口了,“淵兒,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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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父,淵哥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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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便好。”陳志斌點點頭,“如今陳家,怕是能用之人,僅有你我他了,麒兒,造化弄人啊,我且問你,你後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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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麒搖搖頭,也有幾分落寞的道:“叔父,我不後悔,畢竟如此以來,我陳家纔有這血脈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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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及此處,陳志斌恍如隔世,剎那的窒息後,他彷彿老了十歲,那雙銳利的眼,已淚眼婆娑,只是那眼淚雖是無色,卻仿若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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