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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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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回答的堅定,“他們當初就是盜匪賊寇,大梁法制,流、從、放、逐等字眼所代表着的是不同的路程,這旭陽縣當年就是從皇都所在的策州,所有從犯在北方的聚集地之一,當然那都是過去了,隨着大梁上一次修憲,這裏早不是荒蠻之地,然而這些百姓們的出身不好,還有就是你不能光聽他們的一面之詞啊,這些傢伙這許多年來已經被我馴服,要是你見到他們當初的樣子怕是意氣衝頂將他們殺了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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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曲飛鵬是趙景雲和蘇定方的舊識,但這僅是一面之詞,趙飛揚雖未再追究什麼,可心裏仍任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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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酒宴散去,曲飛鵬就拉着他們兩個一直說話,不知不覺天色暗淡,直到了深夜老頭子纔不舍的放他們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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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府巨大,他們自然也就住在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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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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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間中,趙飛揚對羅通下達了自己的指令,“現在還能查到這地方的一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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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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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通對此有着十足的自信,“雖然聽雨閣已解散,但是公子所有的絕密文案都在咱們的人手中,只要放出飛鷹去,不消一夜,什麼事情都會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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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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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蘇雨萱一直都在屋子裏面,可是她並未現身,一直等到羅通離開,她這纔出面,“飛揚,看來你對曲叔叔並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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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願意相信他。”趙飛揚說話的時候,臉上帶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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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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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萱說着,還爲他披上了一領裘袍,“今夜看來你又不能休息了,多穿一點千萬可別着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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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揚笑了,臉上帶着很歧意的神色,“你爲何說我今夜不能休息了?可是你想讓我陪你睡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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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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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萱一嗔,緊接着就看趙飛揚上下其手,瞬間的變化讓女孩慌促不已,尤其是那臉蛋上已變的緋紅嫣奼,一股非常的騷動自心中直衝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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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她的被動已轉化爲主動,堂堂將門之女,豈止會坐以待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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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羅通回來的時候,趙飛揚早已筋疲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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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沒事吧?”許是聽着趙飛揚的呼吸有些急促,羅通問道,“您好像很是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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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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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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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通也不是什麼小孩子了,緊接着改變了話題,“公子,這是所有相關的資料,我都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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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結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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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通頷首,“一切,八九不離十,唯一與曲將軍所說不同的就是,他的飛揚跋扈,還真不是出於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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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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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必多說,也不必講透,趙飛揚深吸口氣才道:“無妨,事情既已有了結果,你也快去休息吧,以後關於曲府的事情咱們就不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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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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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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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光芒還未徹底洋溢出來,曲飛鵬就已帶着高希在園中對練起來。
朴刀,長槍,兩人拆招換手,刀刀兇狠,槍槍詭異,若非是知道他們的身份,怕必然要誤會這老少是在此拼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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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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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聲呼叱讓二人停下手來;曲飛鵬看到來人不由一笑,“飛揚啊,你起來的很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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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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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揚說話的時候還抻了一個懶腰,“叔叔不是起來的也很早嗎,還有高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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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希,見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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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揚一笑,“別,高大哥要是這樣講的話,真是愧煞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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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家都是行伍出身的,怎麼磨磨唧唧的?一個稱呼有什麼好矯情的?”曲飛鵬將手中長槍已交到一旁,“行了,飛揚你且在這裏看看花草,我們兩個去收拾一下,等會兒一起喫早飯,今天早上有烤的乾肉條,還有面米粥,都是很有特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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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定是叔叔特別關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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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飛鵬擺擺手,“本來就該如此,好了,我先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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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所有人都在飯廳集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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喫飯的時候大家說說笑笑,可是讓趙飛揚注意的就是,這一次曲飛鵬的眼睛一直都在羅通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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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是有什麼不對嗎?”趙飛揚放下碗筷問道,“可是他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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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飛鵬搖頭,“不,我只是很好奇,他的功夫那麼好,怎麼之前從未聽說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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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不等趙飛揚開口,羅通自己已給出瞭解釋,“曲老爺,在下只是一個無名之輩而已,無論過去還是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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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何苦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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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只是說了句實話而已。”羅通的語氣真的不像是在開玩笑,“我不喜歡出名,其實我只希望自己可以一直都在公子的影子中活着,一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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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個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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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羅通的回答,這就是曲飛鵬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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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朝廷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飛揚最近有點麻煩,但至少已老夫的經驗來說,這一切並不會持續太久,皇家的手段歷來如此,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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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揚笑了,“叔叔,這些是我例來不放在心上,因爲無論怎樣,都已發生,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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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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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飛鵬肅穆,“你說的沒錯,已經發生的事情,何必放在心上?未曾發生的事情,又怎需牽掛呢?想不到啊,你竟然比景雲公看的更爲透徹,當年他若是......算了,是老夫失態了,孩子們,都喫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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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足了。”蘇雨萱淡笑,這算是一種感謝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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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喫足了,咱們等下,就出去走走看,旭陽縣雖然不大,但是旭陽的南側,有一處湯泉,哪裏很小不能容人入浴,可是若用那泉水來烹肉,其味美妙非常,我這就着人去準備。”說着,曲飛鵬已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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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揚幾人倒是沒有拒絕,因爲這實在誘惑太大,行萬里路,就要品嚐一路上沿途美食,因爲那些美味同樣是另一道不同的風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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