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衆人的話,周揚蒙心裏泛起濃濃的竊喜,身體保持着捧花的動作,表情莊重十足。
李莎莎眸子裏掠過憤怒,氣着說話都不利索:“周揚蒙,你,你太過分了。”
“如果喜歡你是過分的事情,抱歉,我只能繼續過分下去!”周揚蒙仰起頭,一字一頓地道。
“哇喔,好浪漫!”隔壁桌的藍衣少女目露異彩,尖叫道。
而李莎莎只覺得惱怒,臉上蒼白與青色交織,又氣又急。
刷!
方烈緩緩地站起來,語出驚人:“你就是用類似的浪漫手法,騙了很多女人吧!”
周揚蒙先是一愣,隨即露出莊嚴的神情:“我對愛情是專一的,是忠貞不渝的,你不要污衊我!”
“哦,是嘛?”方烈饒有興致地道,“那你怎麼解釋一下身上那些不乾不淨的疾病?難道不是你在某些場所染上的?”
此話一出,周揚蒙臉色大變,眼皮急劇地跳了跳,嚷道:“你這是污衊!污衊!”
餐廳裏的客人們神態驚疑不定,靜靜地看着後續發展。
方烈平靜地擡手,指着某人的手臂,道:“你敢把袖子挽起來,讓所有人看看你的手臂嘛?”
周揚蒙登地後退了一步,語氣驚慌:“有什麼好看的?”
“你身上的紅斑已經蔓延到手臂了!”方烈一針見血,“你的病已經很嚴重,所以大熱天也不得不穿着長袖!”
“不,不是這樣的。”周揚蒙叫道,絕口否認。
方烈冷笑道:“那你挽起袖子,讓大傢伙看個清楚。”
全場客人們面露鄙夷,立場已然站到方烈這邊。
一個深情款款的傢伙,背地裏卻是情場浪子,如此作態,實在讓諸多看戲的人們感覺到噁心。
“其實,我是得了一種皮膚病,所以纔不穿短袖。”突地,周揚蒙擺出悲哀的神態,低聲道:“我怕別人歧視我……”
不等對方瞎編完,方烈就打斷道:“不要忽悠了,我是一個醫生,我看得出來,你還喜歡男人!”
話音未落,餐廳一片譁然。
“真的假的?”
“不會吧?怎麼看出來的?”
“我靠,這帥哥不忌口啊!”
聽着耳邊的嘈雜聲,周揚蒙瞳孔縮成針尖,陰柔的臉龐涮地一下面無血色。
這是他最大的祕密,除了國外幾個朋友,國內沒有一人知道。
“烈哥,他真的……”李莎莎捂着嘴,眉眼間的厭惡毫不掩飾。
一想到這種奇葩追求自己,她就本能地想反胃。
所幸,她一直都不搭理對方,連同桌喫飯也沒有過,這才心裏好受些許。
方烈點點頭,朗聲道:“某些特殊的人士,有些是心理疾病,有一些是生理因素,但在醫生眼中,其實都是頗爲少見的疾病。”
他的生物檢查眼鏡,已經將周揚蒙查個一清二楚。
聽了科普,衆人微微點頭,驚歎方烈的醫術高深。
“你胡說,我不是!”周揚蒙氣得原地跳腳,嘴裏的聲音竟是變得嬌滴滴的。
等話一說出口,他就抿緊嘴巴,臉色愈發難堪。
全場客人的雞皮疙瘩頓時冒出,看怪物似的望着某人。
“不要臉的傢伙,自己搞了一身病,還想禍害我們女人。”
“滾出去,我們不歡迎你!”
一時間,餐廳裏羣情洶涌,周揚蒙淪爲衆人口誅筆伐的對象。
方烈平靜地看着,看不出半點喜怒。
倘若對方不是故意令莎莎當衆下不了臺,他也不會懶得曝光對方的惡行,一言蔽之,某個傢伙是咎由自取,活該被唾棄!
“啊……”周揚蒙拉長嗓音,指甲尖利,往方烈脖子掐去,“我跟你拼了!”
咔嚓!
方烈握在手裏的茶杯,猛地被捏碎。
“給我滾,跟你動手,我還怕髒了我的手!”
說話之間,他渾身迸發出一股生殺予奪的氣勢,宛若深山裏的猛獸之王。
有着無數高科技做依仗,加上榮城衆多權貴的追捧,此時的方烈,已然養出了可怕的上位者氣勢。
噗通!
首當其衝的周揚蒙一下子被嚇得剎住腳步,身子站立不穩,跌倒在地。
看着方烈肅殺的表情,他心底涌起強烈的恐懼,隨即怪叫一聲,掉頭就跑,轉眼間就消失在門外。
“哇,霸氣護妻!”旁邊的妹子眼裏泛起小星星,大肆讚道,其餘看客們,也是紛紛開腔讚揚,畢竟方烈的做法,很是解氣!
“厲害了,徒手捏碎杯子!”
“好,好,有我當年的風采。”
“對這種敗類,就是這麼幹的。”
與其他人不同,李莎莎卻是心疼地拉過方烈的左手,想要包紮傷口。
可是,她看了一眼,眸子就愣住了。
“嘿嘿,我練過鐵砂掌,你信不信?”方烈神祕兮兮的,低聲道。
類似的事情已經發過一次,因此他才毅然砸碎茶杯,嚇唬某個魂淡。
李莎莎嗔怪地白了方烈一眼,沒有再多問。
只要某人不受傷,她什麼都不在乎。
“其實,你應該通知一下你的導師。”爲了防止妹子瞎想,方烈轉移話題,“那個周揚蒙接近你的目的恐怕不簡單。”
“有什麼不簡單的?”李莎莎不解。
方烈手指輕敲桌面,說出自己的猜測:“他可能是國外派來的探子,就是不知道私人的還是公家的。”
他的朗奇光筒,無時無刻開着,即使放在空間手錶裏,也沒有隔絕探測的功能。
就在對方表演的時候,朗奇光筒就提醒他,對方身上有監聽器在使用着,尋常人,需要開着這玩意?加上對方又是從國外回來的,所以,他有了這個猜測。
李莎莎表情變得嚴肅,抹抹嘴巴,道:“我們回房間再說。”
……
片刻後,酒店房間,李莎莎剛想說話,就被方烈搖頭示意。
李莎莎心裏一動,道:“烈哥,陪我看一會綜藝節目吧!”
說着,她打開了電視。
刺啦……
此時,方烈已然從牆角里拿出一個小巧的儀器,然後放在電視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