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用,用,鍼灸……”王師任心跳如雷,磕磕絆絆地道。
“你不是親眼見到了嘛?”方烈撂下一句話,走向下一位傷者。
定態刀的威力,在這場事故中發揮得淋漓盡致。
他也終於想清了,定態刀在醫學一道的真正定位,那就是在急救中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聽到某人的話,王師任擡眼望天,喃喃道:“難道我失血過多,出現幻覺了?”
直至現在,他還是覺得有點不真實。
而方烈卻不管旁人怎麼想,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急救當中。
定態刀、生物檢測眼鏡、極限生命磁針,三大科技產品組合起的威力,令方烈遊刃有餘。
無論是縫合傷口,還是內臟受創,在全場人的眼裏,都難不倒方烈。
他們只看見方烈手中銀針飛舞,針線穿梭,然後那位傷者就轉危爲安,逃離了死亡的陰影。
旁邊,王師任一個激靈,主動請纓,擔當起助手。
在看過幾個例子後,他再也沒臉提起之前的建議。
現在一對比,他讓方烈做助手的想法就是個笑話,所幸沒有別人知道。
半個小時後,三輛救護車姍姍來遲。
方烈呼出一口氣,給最後一位傷者的繃帶打了一個結,提醒道:“記得去醫院開點藥。”
說完,他衝肖恩招呼一聲,往車子走去。
“怎麼回事?”
一下車,十幾位醫護人員,頓時面露狐疑之色,生出相似的念頭。
不是說旅遊大巴側翻嘛,傷情嚴重嘛?他們爲此出動了三輛救護車,隨車的醫護人員全是急診科的精英。
可是他們一眼望過去,都是包紮好的傷者,貌似危險的傷者一個也沒有。
“你們來晚了。”王師任湊過來,出聲道,“不要愣着了,趕緊把一些重傷者送去醫院,接受後續治療。”
“王專家,原來你在啊,肯定是你帶頭,教導乘客們急救的吧!”某護士認出了對方,下意識地道。
其餘正在忙碌的醫護人員,也不由得點頭,看了過來。
“別,不是我。主要是一位神醫。”王師任連連搖頭,語氣尊崇地道:“他一個人,把好幾位危在旦夕地給救了回來。”
諸多醫護人員動作一頓,眸子裏流露出震撼。
“是啊,他的醫術極高啊,一手鍼灸是出神入化!”
“他只紮了幾針,就幫我拔了大腿動脈上的碎玻璃!”
“他簡直是神醫再世,醫術無人能比啊!”
一衆傷者也接連開口,言語中滿是對方烈的感激與讚揚,儼然把方烈說的天上有,地下無,把醫術人員聽得一愣一愣的,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如果那些傷者所說屬實,那對方這一次豈不是救了好幾條性命?
王師任看出同行所想,重重地點頭:“傷者們說的沒有半點誇大。”
聽到佐證,醫護人員們眼裏不由得透出一抹崇敬,久久無言!
……
距離事故現場的幾公里外研究所,大門處,幾道身影沉默地等待着。
“我說,宋先生,都遲了半個小時。”一位帶着黑框眼鏡,兩鬢斑白的老人,口吻不滿地開腔,“你到底要我們等到什麼時候?”
話音未落,他眼眸一亮,道:“他來了。”
視線裏,一輛奔馳轎跑駛來,穩當地停了下來。
“抱歉,路上遇上了車禍。”方烈下車,面帶歉意,“所以來晚了。”
麥吉華上下打量了方烈兩人,不喜地道:“年輕人,你說遇到車禍?怎麼你車子一點事也沒有?說話也打草稿!”
“不是我們遇車禍,是一輛旅遊大巴側翻了。”方烈迴應道,“我跟肖恩……”
“你是不是想說你救了好幾個人,所以來遲了?”麥吉華打斷道,“那我再問你,你們兩個身上怎麼沒有半點血跡的?”
方烈無言,剛纔他和肖恩在車上換了衣服,畢竟帶着一身污跡見人,也太失禮了,哪曾想到會成爲別人攻擊的藉口。
他懶得再解釋,反正對方多半也不會信的!
“就你這樣滿嘴謊言的人,能拿出什麼好的藥品?”麥吉華不依不撓地道。
原本,他就不贊同動用研究所的車隊,去給一傢俬人企業運輸。
若不是決定的是宋世豪,那他肯定反對到底。
“我相信方先生!”宋世豪一字一頓地道。
即使和方烈認識沒幾天,但他自問不會看錯人的。
聞言,麥吉華低哼一聲,不再多說。
以宋世豪的身份,對方既然表態了。他自是不敢唱反調!
“我們快進去吧!”宋世豪轉移話題,道:“相信方先生的藥品,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刷!
就在此時,一輛黑色的奧迪忽地出現。
麥吉華眼睛一亮,急忙上前拉開車門,道:“老師,你今天怎麼有空來研究所?”
這輛車,是研究所的專車,所裏創建幾十年來,沒有幾人能擁有。
一位身穿白色唐裝的銀髮老人鑽了出來,笑呵呵地道:“我今天閒的沒事,就回研究所看看。”
說着,他瞄到站在一旁的方烈,笑容愈發旺盛,主動伸出手去。
“小夥子,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吶!”
方烈一臉茫然,和對方握了握手。
見狀,麥吉華瞳孔一縮,忍不住摘下眼鏡,使勁地揉了揉。
他覺得自己眼鏡又刮花了,否則,以自家老師的淡泊性子,什麼時候會對一個年輕人怎麼客氣過?哪怕是宋先生的貴客也不可能!
“老師,你認識他?”麥吉華按耐不住,問道。
方烈也投來詢問的眼神。
龍慶全爽朗地笑了笑,老眸裏寫滿了讚賞:“剛纔,在高速上出了車禍,多虧了小夥子,他醫術無雙啊,沒有他出手,不知道多少人要喪命!”
“我剛纔在車上全程看到了,還叫司機下去幫忙來着。”
幾人一聽,立即恍然。
“老先生,你過獎了。”方烈謙遜道。
龍慶全大笑兩聲,對方烈爲人愈發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