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軟中帶着酒氣的脣透着青澀下的火熱 ,撕磨着林向南的脣瓣。
林向南想要推開她,可葉子瑜彷彿有感知一樣,抱着他臉的手,突然繞到了他脖子後面,死死的將他壓住
林向南到底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加上部隊那種全然都是荷爾蒙發達的地方,軟香在懷,又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兒,哪裏還能忍得住
丟棄了所有情緒,林向南也沒有去管還在震動着的手機,只是一手託着葉子瑜的後腦,一手墊在她背後的狠狠反客爲主,脣舌侵佔了她嘴裏所有的一切。
“唔”的一聲輕吟,透着酒後的嬌態,夾雜着勾人的火熱。
林向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灼熱起來,那脹痛着的感覺,想要得到瞬間的迸發,可卻只能生生的忍着。
二人呼吸變得粗重而急促,明明快要不能呼吸了,卻彷彿誰也不願意放開彼此,將這個吻,越發的加深起來
淚,從葉子瑜眼眶裏溢出。
明明已經醉了,可這樣的吻,讓她想念,又讓她心痛。
鹹澀的滋味在交疊的嘴角暈染開來,將林向南的思緒拉回。
他輕輕放開葉子瑜的脣,看着她淚眼朦朧的樣子,微微皺了眉。
“林向南,你是在乎我的”葉子瑜聲音透着酒意下的不清不楚,她雙眼透着迷離,不知道是因爲眼淚還是因爲酒氣,“我能感覺到,可是,爲什麼你會對我那冷漠”
林向南眉心擰的越來越緊,他很清楚,葉子瑜這會兒醉了,問得話,完全是潛意識裏的東西。
葉子瑜摟着林向南的脖子,臉頰埋在他的脖頸裏,輕輕的,就和小貓一樣的蹭着他。“林向南,我每天都好想你,很想”葉子瑜聲音軟的不像話,帶着一絲悲傷,“我偶爾會去blosso;tb,我看到那套愚人節的時候,你爲我做的骨瓷杯盤,用它來喝奶茶,用那個盤子喫蛋糕,我覺
得不是甜甜的味道,我感覺是酸澀的”
葉子瑜因爲酒勁兒越來越上頭,眼睛彷彿有點兒睜不開。
她閉着眼睛,眼淚就這樣無意識的蹭到林向南的肌膚上,帶着她的難過落入了他堅毅的心裏。
“那天果然是愚人節”葉子瑜聲音透着一抹自嘲的傷心說道,“所以,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是嗎”
“向南,我不知道,原來真正的愛一個人,會這樣的感覺”“想起那個人會好甜”葉子瑜笑了起來,“看不到那個人,會想念當那個人不要你的時候”她聲音又變得悲傷起來,“原來,會奢望,會難過,會更加的想念可是,所有的情緒裏,都沒有一種是
想要放棄”
葉子瑜摟着林向南的脖子,臉又輕輕的蹭着林向南的肌膚,眼淚從眼縫中滑落,輕輕的,卻灼燒了肌膚。
林向南眸光看着牆面有些幽深,託着葉子瑜後腦和後背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
葉子瑜身體感受到了林向南的舉動,嘴角就這樣揚了起來,“你是在乎我的哪怕是假的,我也當了真”
 
;“那個女孩兒一定很好吧讓你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再尋找愛情,也一直放不下她”
“可是,她不在了,我還在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葉子瑜聲音有些渾濁,她彷彿清醒着,可又只是憑了本能。
“向南”
感覺到懷裏的人身體開始綿軟,聲音也在同時變得發木,漸漸緩慢林向南知道,葉子瑜已經徹底醉了。
他沒有動,就這樣摟抱着葉子瑜,視線落在牆面上。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林向南不動,感受着葉子瑜鋪撒在他脖頸肌膚上的氣息,偶爾還能有滾燙的溼潤落下
她在哭。
哪怕是在醉後的夢中。
“向南,是不是哪天我不在了也能在你心裏留下一個位置”
夢囈的言語很輕,輕的縱然是在林向南耳邊說的,他也沒有聽到她說了什麼
林向南收回思緒,壓下內心始終翻騰着的沉痛,將葉子瑜打橫抱起,沿着樓梯,一步步的往下走去
包廂內,大家並沒有因爲林向南和葉子瑜突然離開,而少了氣氛。
至少,表面上,大家誰也有去“關注”他們兩個人離開已經有半個小時了。
“阿昭,向南那事兒底下處理了嗎”有人突然開口問道。
許昭愣了下,“什麼事兒”
“就那個內部報的事情啊,”那人擰眉,“雖然也沒有指名道姓的,可大家也都清楚寫的是誰啊”
許昭聽着,手裏轉動着水杯子,眼鏡片下的視線透着一抹深意下的遊離,“你們這話我可聽不懂”微微一頓,“我雖然整天不風吹日曬的,可機關也忙,哪裏能去關注那些無中生有的事情”
話落,他視線落在了問話人身上,那樣子,看着就和一隻狐狸一樣。
那個記者的報道一出來,都已經傳瘋了。
多少人在等着抓林向南的錯來讓林家痛
如今他被記者報道出來不說,自己還完全不當回事兒,拈酸喫醋的人,哪個不說是因爲林向南仗着林家的後臺,所以有恃無恐
此刻許昭不鹹不淡的話,大家聽了後,相視一眼。
“那個記者也是膽大的很,什麼都敢寫。”有人岔開了話題。
“還不是因爲有裴家公子做後盾”有人冷嗤,“裴晟鑰以前也是個人物,大家都說,如果當初他不是突然離開部隊,保準現在和向南的成就差不多呢”
“裴家小公子離開部隊,最後成了一家雜誌社的主編也是夠傳奇的。”
“聽說裴家老爺子當初氣的不輕。”
“也是,眼看着要升了,人卻放下肩章,瀟灑的走了”
“”
大家話題又從林向南身上轉到了裴晟鑰,從頭到尾,許昭偶爾說兩句,只是,話題都不深。
席泓文拿起水杯喝了口,視線若不經意的落在許昭身上。當初林向南那屆軍校生,作爲同他一樣風雲的許昭,最後沒下連,卻去了機關還真是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