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澤和何以寧幾乎同時開口……
何以寧話還哽在喉嚨裏,因爲聽到厲雲澤的“求婚”,她忘記了反應。
“以寧,我們結婚吧!”厲雲澤再次開口,深深的凝視着何以寧,“你說過的,痛苦可以減半,幸福可以加倍……”
何以寧鼻子已經酸了,就連眼眶都紅了起來。
“哪有你這樣求婚的……”何以寧開心的有些不知所措,“一點兒都不浪漫就不說了,連點兒基本的都沒有。”
在夜晚的洛大校園,厲雲澤眸光深深的看着何以寧,輕緩的,聲音透着低沉下的魅惑,輕輕溢出脣瓣,“什麼都會有,明明知道你一定會答應,可偏偏,我也害怕你會傲嬌的拒絕……”
說着,他將何以寧攬入了懷裏,“以寧,把我給你,這難道不是最好,最浪漫的求婚嗎?”
有人求婚用戒指,有人求婚用花拼出一顆心……
也有人在浪漫的煙花綻放下,單膝跪地,虔誠的看着女主,說出自己想要相伴一生的願望。
可對於何以寧來說,厲雲澤用自己來求婚,對她是最大的浪漫。
因爲,那是六千多個日夜,她的執念,她的人生,她的期盼……她的,愛!
厲雲澤將何以寧擁的緊了點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瑾汐鏡子事件,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擔憂。
可那樣的擔憂,彷彿也不全然是因爲瑾汐。
但他想要深究的時候,又什麼都發現不了……
“以寧,我們先將證領了……”厲雲澤開口,“婚禮,就等到一一放假,好嗎?”
“好。”何以寧淺笑的應聲。
“一一最近學小提琴學的很用心,她有自己想要執着和追求的,我不想阻止。”厲雲澤說道,“雖然有擔心,可那也是她的人生,作爲父母,我們可以引導和擔憂,卻不能制止她的想法。”
何以寧點點頭,嘴角的笑容更深,“你是爸爸,你說了算。”
“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厲雲澤微微放開何以寧,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選個日子。”
何以寧瞬間讀懂了他眼睛裏的意思……
六千多個日夜,他懂她每次自己一個人過着沒有他的二人紀念日。
“還有幾天我持牌考試,再過一週公佈結果,結果三天後領正式持牌醫生照。”何以寧嘴角揚着笑,和眼角因爲笑容而下彎,上下呼應的形成了一個滿月,“我拿了正式持牌照的那天,我們去領證,好不好?”
“理由呢?”厲雲澤笑着問道。
“厲家是醫藥世家,我想要嫁給你的時候,不辱沒這個家族……”何以寧笑着說道,“雖然,我開始學醫,並不是因爲你。”
“真的不是因爲我?”厲雲澤挑眉。
何以寧搖搖頭,呡嘴嘴角笑着說道:“不是!”
厲雲澤眸光深深的凝視着何以寧,沒有太過糾結這個問題的說道:“首先,你已經不辱沒這個家族,其次……我娶你,只是娶你,不是因爲你是不是醫生,明白嗎?”
何以寧笑着點頭,“我明白,
厲雲澤再次將何以寧攬入懷裏,“好,隨你……”他眸光深了深,“你正式持牌,我們牽手婚姻……一輩子!”
何以寧攬上了厲雲澤的腰身,臉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眼底,都是濃濃的愛意。
算起來也就半個月的時間,她一定要用最好的自己 ,來配厲雲澤這顆醫學界最閃耀的星星……
是她的執念也好,是她別樣的愛也好,總之……那一天,一定會成爲她人生裏記憶最深刻的一天。
而何以寧這樣想着,那天,也確實變成了她人生裏,記憶最深刻的一天!
……
‘哐’的一聲傳來,鐵門被打開。
女監的女警接過送犯人的記錄本,“曲薇薇,故意傷人罪……”她喃了下後,簽了接受記錄後,看向送犯人的警察,“最近這女犯人的上升率有些太快了。”
說着,女監警還看了眼曲薇薇的入獄照。
新聞她也看了,這樣爲了一己私慾的惡毒女人才判三年,簡直是太輕了。
“沒辦法 ,現在女的一個個虛榮心強,嫉妒心也大,爲了上位什麼幹不出來?”送警睨了眼被帶進來的曲薇薇,聲音透着冷嘲。
曲薇薇臉色就和調色盤一樣的變幻着,惡狠狠的看着送警,樣子就好像要喫人一樣。
“做了還怕人說呢這是……”女監警嗤嘲了下,“爲了錢和地位,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做的出來,還什麼名珠寶設計師呢,噁心!”
“你說什麼呢?”曲薇薇到底沒有忍住,那種從天上掉下來的感覺,讓她變得彷彿隨時要爆發的野獸,“小心我告你毀謗!”
女監警和送警對視了一眼,紛紛嘲諷的笑了起來。
先別說曲薇薇這樣的沒有人理會,就算是別的……也得看看能不能出去再說。
她這樣喪盡天良,故意用有毒珠寶充當名品的,多少人看不過眼的已經給她準備好了一系列的“套餐”,絕對讓她能好好的享受那種“高高在上”優越感。
女監警接受了曲薇薇後,就帶着人進了牢房。
一間十個人,無巧不巧的,曲薇薇分到的牢房竟然有個熟人……
夏瀟!
夏瀟看到曲薇薇的時候,驚訝的直接瞪了眼睛,想不通前後纔多久,她竟然也進來了。
曲薇薇差點兒忘記了夏瀟這個人,看到她的時候,也是一臉的驚詫。
“曲薇薇?”
“夏瀟!”
女監警冷嗤了下,“真是人以類聚……這牢房裏還有朋友。”她嘲諷了聲後,指了指最裏面,緊挨着廁所門口的牀位,“那個就是你的牀位。”
曲薇薇咬牙攥了攥手,見就是個硬板牀,被褥什麼的都沒有,就一個團起來的牀單和一個枕頭。
“牀單被子你自己找……”女監警看出她的想法,“如果覺得冷什麼的,你就期盼你家人給你送吧!”
話落,女監警沒有再說什麼的轉身離開了牢房。
曲薇薇目光環視了一圈,聲音透着凜然的問道:“我牀上的被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