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夫君撩人:農門悍妻種田忙 >第33章 壓榨
    縣裏的大集市都是每隔五天開一次,如果小集市去賣野兔,一般會比大集市一隻少十幾文錢。

    現在秦老太發話,秦榮煊本不想去,但卻沒有辦法,他今天敢不去抓野兔,秦老太就能往死裏作踐謝蘭。

    下午秦榮煊就一個人上了山,天都黑透了,他纔回來。

    秦榮煊回屋洗漱的時候,林奕歡說道。“榮煊,你祖母也太欺負人了,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反抗”

    天黑下兔子套的時候,秦榮煊的手指被雜草割傷了手指,一沾水生疼生疼的。

    “沒什麼的,你肩膀上的傷好些了嗎”秦榮煊隨意的問道。

    林奕歡輕輕應了一聲,說道,“你手上全是小口子,我給你上點藥。”說着她就把自己塗抹肩膀剩下的一些藥膏拿來。

    那些藥黑乎乎的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林奕歡讓秦榮煊坐下,她用手指沾了藥膏輕輕塗抹在秦榮煊的手上。

    “都是一些小傷,不用上藥很快也就好了。”秦榮煊有些彆扭的說道。

    林奕歡的手指非常軟,她每次給給他上藥,就好似一根羽毛輕輕掃在他粗糙的手指上,癢癢的很是彆扭。

    “塗上這個藥,睡一覺明天就好了。”林奕歡說道。藥塗好了,她有用布條把幾條比較重的傷口包紮起來。

    秦榮煊看着幾個帶着花布蝴蝶結的手指,哭笑不得,幸虧這是晚上,就這個模樣他哪裏還有臉面出門啊。

    第二日天矇矇亮,秦榮煊就出門了,他這是一早出去起兔子,然後拿到集市上去賣。

    秦榮煊臨走之前,林奕歡把昨天晚上做好的幾支絹花簪子給了他,至於能賣多少錢,林奕歡也沒說,她還是非常相信秦榮煊的,他肯定不會喫虧。

    昨天林奕歡挑了那麼多水,家裏淘洗了一院子的小麥。今天林奕歡的活相對昨天要輕鬆一些,她不停的翻動晾在院子裏的小麥,特別是中午太陽最毒的那會,秦老太要求林奕歡每隔一盞茶的功夫,就要去院子裏翻動小麥,當天務必把小麥都給曬乾了。

    這一個中午下來,林奕歡差點被太陽曬的虛脫了。

    林奕歡在心裏琢磨着,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她給林老太的錢還沒賺到,自己怕是就要累死在秦家了。

    下午林奕歡一邊翻麥子,一邊不是往門口張望,怎麼秦榮煊還沒回來啊,這都半下午了。

    上次兩人去集市的時候,兩人中午剛過就回來了。

    不知道爲什麼,這半下午林奕歡只感覺眼皮跳的厲害,這心裏也慌慌的。

    傍晚十分,林奕歡都把院子裏的小麥全收拾起來,秦榮煊依然沒有回來。

    秦老太更是等的不耐煩,在門口罵了一回,說秦榮煊這是故意出去偷懶,羊也放不了,書也不念了。

    “祖母,榮煊或許有事耽擱了。”林奕歡實在是聽不下去,反駁道。

    “什麼事能耽擱一整天,去去,你去羊圈裏,把羊糞打掃乾淨了,那味道隔着一堵牆我就聞到了,難聞死了。”秦老太站在院子很是嫌棄的說道。

    林奕歡氣的牙痛,今天秦榮煊沒出去放羊,一天下來,羊圈裏確實髒的不行。

    就在林奕歡糾結要不要去打掃羊圈的時候,突然出門傳來一陣喧鬧聲,院門被人砰的一聲撞開。

    只見十幾個男人,擡着一個人從外面進來。

    林奕歡心裏咯噔一下,心想不會是秦榮煊出事了吧。

    可片刻後她定睛一看,秦榮煊也在人羣中,他雙目赤紅,神色哀傷,林奕歡想要迎上去一探究竟,但是她還沒靠近,就被那羣男人給擋開了。

    “娘,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看顧好二弟。”秦盛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嚎道。

    秦老太整個人都懵掉了,她顫巍巍的走上前去,只見用一頁舊門板擡來回的人,竟然是秦治。

    秦治臉色灰白七竅流血,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乾淨的全是塵土。

    秦老太一下就癱坐在地上,大聲哭道,“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聞聲出來的謝蘭,看到已經冰冷僵硬的秦治,她連哭都沒哭出來,一下就暈死過去。

    “治兒,治兒。”柳姨娘跟着秦老爺子一起從屋裏出來,她淚流面目渾身一片冰冷,幾

    乎寸步難行,可就是這樣,她跌跌撞撞連滾帶爬的到了秦治身邊。

    已經蒼老的手指,輕輕拂過秦治骯髒的臉,“治兒,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忍心丟下娘一個人,你怎麼忍心看着娘白髮人送黑髮人。”

    “老大,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老二怎麼就死了。”秦老爺子顫巍巍的上前,紅着眼睛說道。

    “今天鐵廠那邊準備起個倉庫,我們這些人都一起過去幫工,卻不想那圍牆剛剛起來,竟然突然就倒塌了,二弟躲閃不及,就被壓在了圍牆下。”秦盛跪在地上含着眼淚說道。

    “我的兒,你也是個命苦的,你這一走,你家裏的孩子可怎麼活啊。”秦老爺子微微馱着背,哭道。

    村裏人聽說秦治上工的時候死了,相熟的都紛紛過來幫忙。

    林奕歡是小輩,也幫不上什麼忙,她去了謝蘭屋裏,謝蘭醒過來狠狠哭了一場,林奕歡稍微放心一些。

    她就怕謝蘭傷心過度哭都哭不出來,那可就麻煩了。

    秦治渾身上下都很髒,需要清洗換壽衣才能入棺材。本來這事是不需要謝蘭做的,但她卻不讓任何人碰秦治。

    她讓人把秦治擡進裏屋,就關了門,一邊在屋裏嚎啕大哭一邊給秦治擦身。

    林奕歡就這麼站在門口等着,等着謝蘭哭的沒力氣了,她好進去幫忙。

    等了好久,屋子裏謝蘭逐漸哭的沒聲了,林奕歡去把秦榮煊叫了過來,“榮煊,你大伯孃,還有三嬸呢,這個時候怎麼不見她們過來幫忙”

    秦榮煊沉着臉,說道,“她們說害怕,現在正在祖母屋裏爲我爹唸經超度。”

    林奕歡冷哼一聲,“死人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從來都是活人。榮煊,你進屋看看,娘給爹把衣服穿好了嗎”

    秦榮煊微微點了一下頭,直接推門進了裏屋,裏面死去的那個人是他爹,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過了片刻,秦榮煊出來問道,“小歡你怕不怕。”

    林奕歡搖搖頭,“娘一個人是不是給爹穿不上壽衣,我來幫忙吧。”

    說着林奕歡就進了謝蘭的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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