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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02

    過了兩三天的一天早上,寧君延上班的時候有份報告忘在了家裏,陳韻城坐地鐵給他送去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他們科室正開始查房。

    陳韻城站在走廊上,看見主任領着一羣穿着白褂的醫生從病房裏出來,又走進下一間病房。

    寧君延沒有走在主任身後,他是在部分人都離開病房之後纔出來的,身邊是那天晚上他們聚餐時,陳韻城曾見過一面的寧君延的師弟。

    兩個人正在說什麼。寧君延臉上慣常沒有太多表情,但是他師弟說話時微微笑着,鏡片後面的眼睛彎彎的。

    寧君延聽他師弟說完,低下頭神情嚴肅地和他說了幾句話,剛一擡起頭來便看見了陳韻城。

    他隨即朝陳韻城步走過來。

    陳韻城衝他笑了笑,把手裏的報告遞給他,“是這個吧?”

    寧君延伸手接過來,“嗯”一聲,然後又看向陳韻城:“喫早飯了嗎?”

    今天早上鬧鐘響了,寧君延抱着陳韻城不肯起牀,結果後來走得有些匆忙,兩個人都沒來得及喫早飯。

    陳韻城說:“還沒有,等會兒去外面隨便買點什麼吧。”

    這時候,寧君延的師弟走了過來,他顯然對陳韻城還有印象,微笑着說道:“不介紹一下嗎,寧師兄?”

    陳韻城朝對面穿着白褂的年輕男人看過去,主動伸出一隻手,“陳韻城。”

    “霍蕭,”對方連忙握住了他的手,同樣很好地自我介紹。

    寧君延的目光落在他們握住的手上,語氣緩慢地說道:“這是我老——”

    陳韻城擡手抓住他手臂拉了一下,打斷他的話,接着對霍蕭道:“我是他老朋。”

    霍蕭雖然覺得氣氛有些奇怪,卻還是點點頭說道:“我跟寧師兄科一個專業的,後來在實驗室一起待過。”

    陳韻城看向寧君延:“那你們忙,我先走了。”

    寧君延說:“我送你。”

    “你不是還要查房嗎?”陳韻城朝病房方向看一眼。

    寧君延擡手攬住他肩膀往電梯方向走,“還沒到我的病牀。”

    一直走到電梯間了,陳韻城察覺到寧君延的神色有些冷,問道:“怎麼了?”

    寧君延說:“爲什麼不能說我們的關係?”

    陳韻城有些無奈:“那你能好好說嗎?換個合適的稱呼。”

    “你不是我老婆了?牀上喊你你都答應的。”寧君延的語氣冷漠。

    這時候剛好電梯門打開,有兩個人從裏面走出來,陳韻城有些尷尬地退到一邊,等到人都走了,才壓低聲音對寧君延說:“你也說牀上了,在這裏說出來不是尷尬嗎?”說完,他突然十分不自在地低着頭說道:“再說了,我還沒問你跟你師弟兩個人偷偷摸摸地在後面說些什麼。”

    陳韻城向來不是個太計較的人,說完這些,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挺沒道理的,有些不好意思。

    寧君延卻問道:“什麼?”

    陳韻城覺得自己太莫名其妙,伸手用力按電梯,說:“沒什麼,我先走了。”

    寧君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準走,你先說清楚。”

    “什麼啊?”陳韻城根不看他。

    寧君延湊到他耳邊,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喫醋了?”

    陳韻城想也不想便說道:“我沒有。”

    寧君延看着他不說話。

    陳韻城推了他一把,“快回去查房吧。”

    寧君延說道:“他在跟我說昨天收的病人,準備今天上手術的。”

    陳韻城想說他說病人還說的那麼高興,想了想又沒說出口,揮了揮手說:“知道啦。”

    查房結束的時候,寧君延看見走在前面的霍蕭,突然叫住他。

    霍蕭回過頭來,問道:“師兄什麼事?”

    寧君延說:“那是我男朋。”他還記得陳韻城不願意他在外面說是他老婆。

    霍蕭愣了一下:“什麼?”過一會兒反應過來,睜一雙眼睛,“男朋?你說剛纔那位陳——先生?”

    寧君延有些冷淡地應了一聲,經過霍蕭身邊,徑直朝前走去,沒有再說什麼。

    陳韻城吃了早飯纔回去商貿市場,店裏有個老顧客,直接跟關安霖交代了要拿的貨,陳韻城跟他打了聲招呼,便坐在門口盯着外面的樹有些發愣。

    關安霖忙完了才走到陳韻城身邊坐下來,問他在想什麼。

    陳韻城說:“你覺得我和寧君延之間,會不會沒有共同話題?”

    “我覺得?”關安霖莫名其妙,“你們有沒有共同話題我怎麼知道?”

    陳韻城語氣有些惆悵,“我就是突然覺得跟他差距有點,就算賺到錢了,還是有差距。”

    “哪方面的?學歷嗎?”關安霖問。

    陳韻城一時間形容不上來,“也不單純是吧。”

    關安霖想了想,說:“是有點差距,不過也不見得是你差他什麼吧,你社會閱歷不是比他豐富嗎?就像我,我還坐了兩年牢,這種經歷一般人也不會有的。”

    陳韻城冷眼看他:“那可真是值得驕傲。”

    關安霖像是沒聽出來他話裏話外的諷刺,很認真地繼續說道:“再說了,你又不跟他當同事,性格和那方面合得來不就行了,還要多少共同話題?總不能一邊上牀一邊交流醫學知識吧?”

    陳韻城沒有說話,主要是不想順着他的話題瞎扯。

    關安霖倒是很關心他:“怎麼突然想到這個?”

    陳韻城緩緩說:“他最近有個師弟跟他一起工作,我看他們聊得挺開心的。”

    他其實知道這麼說對寧君延有點不公平,寧君延和霍蕭說話的時候,態度並沒有任何一點曖昧,也說不上開不開心。不過就是陳韻城看霍蕭太亮眼了,這麼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寧君延身邊,第一次叫陳韻城感覺到有些不安。

    他不想喫醋,也沒有道理喫醋,但是有些時候,自己的思維也是不受控制的。他只能夠盡力讓自己不在寧君延面前表現出來。

    “師弟?”關安霖的思維就很簡單了,“男的嗎?”

    “不然呢?”

    關安霖奇怪看他,“那你怕什麼?哪那麼多男的放着女人不喜歡,喜歡男人的?你以爲都像你一樣?寧君延就算長得再帥,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完全不會心動的好嗎?”

    陳韻城腦海裏不自覺浮現了寧君延脫光衣服的畫面,咬牙切齒地對關安霖道:“真是謝謝你的安慰了。”

    可能再來一章這個番外就結束了,考慮一下要不要寫點別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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