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絞動着手帕的手更是緊張與不安了起來。
顧朝顏微微閉了眼睛，然後睜開，看着歐陽明鏡說道：“我的丫鬟清兒，想要跟着你。”
“......”
“不管是什麼身份都好，可以嗎？”顧朝顏詢問道。
這大概會是顧朝顏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也同時會是最後一次做這樣的事情。
歐陽明鏡聽到顧朝顏的話之後，認真的將自己的目光從顧朝顏的身轉到清兒的身，清澈的眸子裏多了一分鄙夷。
然後漫不經心的收回自己的目光：“鳳樂。”
“......”
“一個奴婢而已，本城主身爲城主，自然不可能收她在城主府。本城主的妾室，都是陽氏的女兒這樣尊貴的身份。本城主身邊的婢女，都是雪域裏嚴挑細選，各個方面最優秀的女子在伺候。她這樣的，那裏有資格？”
“.......”
“不過，如今這件事情鳳樂你一定要做的話，本城主只能接受讓她跟着在我手下的身邊伺候。”歐陽明鏡理所當然的說道。
當然。
這些話，是他故意所言。
他沒有想到，相思豆已經讓這個婢女這樣瘋狂了，正是因爲如此，他更要打消她的念頭。
他根本不可能，不可能和這個婢女的。
他歐陽明鏡身爲城主，城主夫人只能是鳳女，不可能是其他的女人。
他一定要今早的斬斷這份相思，讓她自己明白自己的身份。
歐陽明鏡說的極其刻薄。
今日，到底是有求於人的。
歐陽明鏡既然不願意，不知道清兒會不會想通。
顧朝顏的目光轉頭望着清兒，正是此刻，清兒撲通的一生跪着在歐陽明鏡的面前，滿是眼淚的乞求道：“歐陽城主，你讓奴婢跟着您把，奴婢不想要跟着其他的人，奴婢什麼都會做，即便不會做也會學，奴婢肯定能伺候好您的。再不行，你把奴婢帶去雪域，奴婢自己會努力的通過審覈的。”
清兒低三下四的磕頭。
歐陽明鏡並不忍心看她，所以撇過頭，目光望着別的地方。
顧朝顏的眼睛卻有些模糊。
只有當初在顧府備受欺負的時候，清兒才曾經這樣低三下四的求過人，至此，已經很久沒有如此過了。
清兒大抵是真的很想要跟着他，纔會如此。
她真不知道今日所作，是對還是錯的。
而她的心底裏，大概只有滿滿的心疼。
顧朝顏站起身，想要親自去扶起清兒。
歐陽明鏡此刻朝着顧朝顏罷了擺手，示意他的護衛將人給扶起來，然後對着顧朝顏說道：“既然此事與本城主有關，便讓本城主來解決，本城主可以單獨與她說幾句嘛？”
清兒不停的點頭。
顧朝顏便同意了，帶着劍一暫時先出去等着。
歐陽明鏡看着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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