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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十二生肖

    李成蹊沒有笑,而是拿起一塊抹布,端着一把椅子,走到門口站椅子上,用抹布擦拭“伊子診所”的招牌!一邊擦一邊笑着解釋:“這塊招牌是複製品,原來那塊,現保存在銀行的保險櫃裏。據說,那塊招牌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

    三位來客不由肅然起敬,方國立二話不說,站起道:“小李醫生,打擾了,以後有機會,多多交流!”李成蹊笑道:“一定,一定!”老陳嘆息一聲,搖頭晃腦的走了,周偉看着李成蹊擦拭招牌的背影,搖搖頭,也轉身走了。

    毫無疑問,在這個一千多年曆史的診所面前,人民醫院的各種待遇什麼的,都變得有些蒼白。中國人講究的傳承,在這一刻讓人無力抗衡。放棄這一千多年曆史的診所?別鬧!這家診所生意如此冷清,傳人都在堅持他們的醫道。還能拿什麼來動搖他們堅持了一千多年的信念,工資待遇什麼的,不跟笑話一樣麼?拿不出手啊!

    李成蹊奸計得逞,什麼狗屁的牌子一千多年,還保存在銀行的保險櫃裏。那都是扯淡的話,這塊牌子就是原版,早先伊子診所的牌子,十幾次毀於戰火,最近一次被毀,是伊子診所當時的繼承人,主動拿出來毀掉的,響應當時“破四舊”的號召。說起來,這也是傳承,如何自保,如何在慢慢歷史長河中將最珍貴的東西傳承下來,這纔是隱門的精髓所在。牌匾這種東西,找塊木頭就能打出來,爲了這麼個東西惹上麻煩,沒那個必要。

    送走了三位,李成蹊不緊不慢的收好椅子,回到診所內坐下。這時候電話又響了,一看來自美帝的姚大成,李成蹊接聽之後惱火的怒斥:“姓姚的,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丟下女兒不管就算了,包子西施是怎麼一回事?你別說你們是清白的,這種話打死我都不信。”

    “那就不打死你咯,反正我也打不過你。對了,跟你說個事,最近有人去投靠你,請查收!”姚大成算是把死不要臉的精神發揚到極致了,迴避問題輕車熟路。

    “什麼什麼?人?查收?包裹呢,你還郵寄來的是吧?哪家快遞啊?”李成蹊就知道是這麼一個結果,所以沒抱太大希望讓姚大成有慚愧之心。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的信物是一塊老鼠形狀的玉佩。”姚大成說完就掛了電話,李成蹊坐在原地琢磨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現在他是掌令人了,一些隱藏的東西,陸續交到他手上。這些隱藏的人和事物,都是隱門前年積累下來的精華。

    說到人,那就不得不提一下十二生肖了。這不是十二個人,而是十二個團隊。也是隱門最精銳的一批人,不然就李鶴年一個老不死的,怎麼能做到收藏室內的先進科技含量?這些人,也就是所謂的隱徒!他們平時都是一些普通人的面目出現,分佈在各行各業。

    接手掌令人的位子後,李成蹊終於見到了好處。這就是,第一個團隊出現了,這個團隊的信物就是鼠型玉佩,這個團隊根據歷代掌令人留下的記載來看,是搞情報的。隱門最大的特點,就是隱。爲了更好的隱,就得掌握時代的信息,只有把自己丟在人堆裏都不會被發現,才叫真正意義上的隱。

    十二生肖的存在,在隱門屬於最高機密,歷代掌令人在任期的前十年,將陸續從上一代掌令人手裏接過這些團隊,有點類似一個考察期的意思。搞的這麼複雜,實在是因爲隱門的屬性太過特別,一旦心術不正者得了掌令人的位置,後果遺患無窮。

    十二生肖裏頭,有兩個團隊不受掌令人節制,分別爲龍、蛇。這兩個團隊的存在,正是守藏使可以制衡掌令人的殺手鐗。歷史上,這兩個團隊出動過五次,都是一擊斃命,擊殺了當時的欲竊隱門爲己有的掌令人。值得一提的是,龍蛇的五次出擊,都在外族入侵中原並獲得統治的時間段。

    這是一個開頭,從今天開始,掌令人不再是有名無實的光桿司令。

    李成蹊作爲新一代的掌令人,目前爲止,並不知道十二生肖各肩負着什麼職責。只是從一些筆記中,獲得一鱗半爪的信息。知道子鼠是一個收集信息的部門,龍蛇大概是刑堂之類的獨立機構。

    顧自憐再次成爲了專案組的主要成員,但是這一次的案子,因爲昨夜的事情,變得異常複雜。毫無疑問,嫌疑犯已經聞着味道了,拿着李成蹊畫的圖片輸入數據庫之後,沒有找到相應對的資料。這個情況,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嫌疑人當時有化妝,另一個是經過整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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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反覆對比現場視頻之後,刑警們一無所獲,李成蹊提供的手繪圖片,並沒有發揮太大的作用。兩次作案,兩次不同的面孔,戴着一副大墨鏡,怎麼對比都對不上手繪圖像。警局內出現了懷疑的聲音,但是顧自憐始終堅信不疑。帶人拿着手繪的圖像,開始了新一輪的尋找。這一次尋找的方向,放在了酒店上。

    “哇,卡宴!”姚玉琴倒是很識貨的,看見李成蹊站在車前,衝過來的時候,先奔着車去了。這讓李成蹊很受傷!姚玉琴身邊的小跟班曉瓊也在,李成蹊下意識的四下看看,果然看見了王國華。這哥們今天開的不是Q7,而是一輛李成蹊不認識的車。看見QX70的字樣,李成蹊還問了一句:“啥車這是?”

    王國華沒想到這傢伙不打招呼,先問這個,笑道:“英菲迪尼,日產的一個系列。公司配的車,其實我不喜歡日系車,總覺得有點小家子氣。”

    “真羨慕你可以公車私用!”李成蹊感慨一聲,王國華哭笑不得道:“你至於麼?卡宴都開上了!”

    “你是不知道,這車是別人的,我借來開開。每次倒車啊,轉彎啊,我都千萬小心,就怕擦碰一下,我修不起啊。”李成蹊一副我是窮人的嘴臉,王國華聳肩道:“好吧,你贏了。你家裏等米下鍋呢,還沒脫貧呢。”

    沒想到這濃眉大眼的傢伙,也有這麼貧的時候啊。兩個小女生,非要上李成蹊的車,曉瓊揚言要跟姚玉琴一起住兩天。王國華一看就是二十四孝牌子的爹,對女兒的要求毫無反抗能力。皺眉道:“你去可以,回頭你媽問起來,我可不打掩護,你自己跟她解釋。”

    曉瓊根本就聽不進去,一伸手:“給錢!”王國華看看李成蹊,嘆息一聲道:“兒女是上輩子欠的債啊!”說着非常苦逼的掏出錢包來,曉瓊一把奪過去,看看裏面的現金,撅着嘴道:“怎麼才五百多?”

    話是這麼說,這女娃也沒有再說啥,還給她爹留下一百元,揹着小包上了車。王國華訕笑兩聲,對李成蹊雙手合十:“拜託了!”

    車子開動,姚玉琴開始審訊:“李成蹊,我不在家,你有沒有帶女人回去?”

    李成蹊充耳不聞,當她空氣,問了好幾次之後,沒有得到答案的姚玉琴只好作罷。在後排的位子上,兩女生也不知道在嘀咕點啥。

    一路順風,回到診所,剛把車停好呢,就聽張阿姨說話:“小李醫生啊,有人找您,都等好一陣了。”不知是不是上午三位說客的緣故,張阿姨現在對李成蹊尊敬有加的。

    一個相貌極其普通的男子,目測年齡三十出頭,頭髮也就是兩寸長的樣子,沒怎麼梳理,顯得有點凌亂。鬍子簡單的颳了刮,穿戴非常普通。但是李成蹊沒看臉,也沒看衣服,而是盯着他的手腕上,一條紅繩拴着一個活靈活現的小老鼠。

    “我就是李成蹊!”上前之後,李成蹊主動報上姓名,來人看看他,擡起手腕:“高陵!”

    “上樓坐着說話吧!”說罷,李成蹊回頭看看姚玉琴,這傢伙和曉瓊兩個湊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着啥。“姚玉琴,我上樓跟人談點事情,你先帶同學四處走走,別來打擾我。”

    “哦,知道了,我去買衣服,你給點錢吧。”姚玉琴趁機勒索,李成蹊瞪眼道:“你爹沒給我衣服錢。”

    “小氣鬼,喝涼水。我爹給沒給我不管,反正你必須給。”說完就撲上來,李成蹊想躲來着,臨時又放棄了。這小丫頭片子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拿他的手機,打開之後微信轉賬五千塊,還手機的時候囂張的說:“一個月的零花錢啊!”

    李成蹊還拿她沒招,在後面對着背影喊:“過馬路小心點。”

    姚玉琴頭也不回,衝進物業的車棚內,推出一輛小綿羊,李成蹊看見之後,臉都氣綠了。果然,這妞有車,感情是藏起來了。什麼接送,都是她自己的意思。

    高陵一直站在邊上看着,也沒說一句話,等到李成蹊悻悻的轉身,這纔不緊不慢的跟着一起上樓。客廳裏落座後,李成蹊指着手腕上的玉佩:“子鼠,不要告訴我這玩意是原版!”

    “這還真不是,我不過是個信使,難道您不知道,子鼠從不見掌令人麼?”

    “什麼意思?聽調不聽宣?”李成蹊反應過來了,感情還有這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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